夜冰初与白云落洗尽了身上的污气,自然立刻就神情气爽,立刻面前一片清新。
及至白云落再看到夜冰初那温婉如水的肌肤之时,脑海深处所涌现出来的,竟不再是那种龌龊想法,而是一种欣赏,一种对美的欣赏。
夜冰初更是尽情的展现了自己的每一处如水如画的全身,令白云落心神迷恋,却并非世欲。
直至夜冰初轻轻将衣披上,白云落这才面带笑容,站了起来,温情的说了一声:“冰初,你好美。”
那是一种对天然所赋予的身体的赞美,而不是对性望的一种赞美。
夜冰初微微一笑,拉过白云落来,两眼含情说道:“修炼是一种性情的至境,只有彼此更加的欣赏,并非是禁望。”
白云落心神一动,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此后自然是与你尽心尽意修炼就是了。”
夜冰初挽住他笑了起来:“是否还会吃醋?”
白云落更是一笑:“我若是不吃醋,怎么会显得你这么重要?”
说罢,便是吃吃一笑。
夜冰初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总是要一番大吃干醋的模样儿,原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开心些而已。
不由一笑,两人相牵着走了出去。
才至大厅,青水已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夜冰初和白云落相牵出来,目光柔和,不由一愣,竟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夜冰初松开了白云落的手,坐了下来,问青水:“怎样?”
青水答道:“已经找到国主,只是……”
看了一眼白云落。白云落正柔情万状的看向夜冰初,那份不舍之情,似乎令人不忍。
夜冰初轻轻一笑,一束光芒闪了过去,将白云落挡住,这才问青水说道:“怎样?”
青水神智一清,这才答道:“虽国主一心一意要去找兰泽王太后,却也并非是鲁莽之辈,他已经潜身进入魔地。毕竟他在那里已久,且跟随魔君日久,自然是多少明白一些事情的,所以如今一直在潜身中,只恨找不到机会接近兰泽王太后。如今她与魔君……”
又是顿了一下。
白云落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说道:“冰初,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去了。”
他心里当然明白,纵然自己是夜冰初的男人,可兰泽王太后,究竟是她的嫡母,有些事情,自己当然是不方便听的。
夜冰初微笑点头,目送他离开。
及至他走开,青水这才说道:“王太后如今与魔君日夜颠倒凤鸾,竟然全心全意配合魔君。”
夜冰初听了,长叹一口气说道:“必然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魔君去吸收,方才会如此,不然的话,魔君又岂会如此待她?”
青水黯然说道:“郡主所说的不错。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如此。只王太后一味不肯听信,完全陷入了进去。”
夜冰初说道:“那你为何不让程阳回来?”
青水无奈说道:“我已经力劝国主回来了。国主只是不肯,言说无论死活,一定要将王太后带了出来,不然,不然——宁肯一起死了算了!”
“何必这么执拗!”夜冰初轻叹一口气,却也不是不明白他这般执拗的办法。
站了起来,对青水说道:“我们走吧。”
青水一愣,望了一眼后堂,自然是想问白云落是否同意。
夜冰初回望了一眼,勉强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青水略有些犹豫,夜冰初已经起身往外了。
直至夜冰初出去,白云落这才转了出来,眼睛早已红肿,自言自语说道:“冰初,我虽不能陪你同去,若你亡故,我将孟元带大,必然自去找你。”
说完这话,竟然脸有凄然之色。
惠后走了进来,没见有夜冰初,不禁问了一句:“冰初不在?”
白云落赶忙笑了一笑说道:“她已有急事离开了。”
惠后略有不满说道:“以前她日日夜夜守在身边之时,我也是日日夜夜的担心她。只怕她活不成。如今她倒是好了,有了修为了,也是说走就走,我倒是完全不知她的去向了。”
白云落轻笑一声,自己心中也是难过,却只得对惠后说道:“母后放心,如今放眼整个天玄大陆,哪里会有什么人会比她更加厉害?母后不必再担心了就是了。”
惠后见白云落这样说,自己也略略放下心来,却是深看了白云落一眼说道:“我去看看孟元去,这孩子现在一时半刻离不开我。”
白云落只得点头应诺,亲送她出门,心中却知她一个眼神,无非是抱怨自己一个男人,竟然无法去保护她的女儿。
又知并非是孟元离不开她,反倒是她离不开孟元,如今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将孟元抱在手里。
若非有安姑姑她们也在,定要一起照顾孟元,那惠后只怕人一个人抱在手里了,连英姑姑也是不肯的。
安姑姑自然也是不肯。她为了跟惠后抢夺孟元,同样日日夜夜,衣不解体的围在孟元身边。
最后还只得白云落出面调整,将两人分开,一人照顾几天,这才罢了。
宝棋见白云落出来送惠后,这才说道:“世子,惠后对小世子那是真心真意的喜欢,将来有一天,无论这孩子带走或不带走,终要伤了一处的。”
白云落叹道:“谁主不是呢?母亲几番三次来信,要问孟元情况,若非我拼命拦着,又有安姑姑在此照料,只怕她又要辛辛苦苦赶了过来了。”
宝棋无奈说道:“世子,若要我说,终是世子不对。”
白云落瞪他一眼说道:“你这个家伙,跟点墨那个死丫头时间久了,竟然也敢把我不放在眼里了!”
宝棋一脸委屈说道:“世子可真是冤枉了我了!那点墨对世子越发尊重,可是被我骂了的呢。”
白云落这才想起来,最近几日,那点墨确实是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一些了,虽然不会客客气气,见了面,终是叫了一声世子,也不再夹枪夹棍的嘲笑自己了。
原来这竟是宝棋的功劳。不由说道:“原来是你的好处。我倒是误会你了。只是点墨这丫头去哪儿了呢?”
“呵呵,”宝棋笑了起来,“你一个世子,看不住自己女人,我哪里能看得住一个丫头儿?”
竟然被宝棋嘲笑,白云落狠狠弹了他脑壳儿一下说道:“你懂什么?你现在是无妻一身轻,将来等到你也有女人了,就知道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