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儒华与白云落在这头里说的热闹,夜冰初却与段小玉在那头不知说些什么。
只看到段小玉一脸凝重之样。长孙儒华有些担心,却又不好走过去打扰到她们。
幸好夜冰初也没多说些什么,才见到段小玉一直点头,然后夜冰初方才拍拍她说道:“既然儒华有人帮助,歆武这里我也算放心了。我收拾一下这就走了。”
段小玉竟然也不留,点头说道:“姐姐辛苦。我这就派马车送姐姐姐夫回去。”
长孙儒华急接了一声说道:“冰初姐不再多住几日?这些天,我跟小玉也没好好陪陪你们。”
夜冰初一笑说道:“你陪好小玉就行了。我们还要赶回兰泽去。”
虽然长孙儒华有所不舍,不过他也明白,此时的事情,在兰泽那边,确实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长孙儒华也只得赶紧令人备好马车,即刻送夜冰初和白云落等人出行了。
綦星河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车辆终于出行,这才欢天喜地过来。
长孙儒华跟他打招呼:“星河兄弟,这几日慢怠了你了,有空你再来……”
话没说完,就被綦星河给生硬的打住了:“你忙你的吧。有了女人,哪有空跟我说话?”
说完,竟然直接跳上车,不理睬长孙儒华,驾车而去。
长孙儒华苦笑一声,有些尴尬。
白云落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他还小着,你不必跟他一般见识,等到他有了女人,才会体谅你的难处!”
白云落的话让长孙儒华苦笑不得,想要解释,白云落却也上了马车了。
看到马车滚滚而去,段小玉拉住他手说道:“儒华,我们回吧。”
不知何故,本来一头迷茫中的长孙儒华,被段小玉的小手儿这么一拉,竟然立刻有了一种清晰的感觉。
不由得问段小玉:“冰初姐姐告诉你些什么?”
段小玉笑道:“当然是告诉我如何御夫之术了。”
长孙儒华脸一红,一脸尴尬说道:“这何必要学,你想要怎样,我不是尽由你吗?”
段小玉见他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拍了拍他说道:“看你这样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而已!冰初姐姐传了我凤啸九天、龙吞四海之术,用以练兵,以保歆武安危。”
长孙儒华奇道:“她此术不是传于兰泽的马斯年将军了吗?怎的又肯传给你?”
段小玉呵呵一笑说道:“你还是堂堂君主!冰初姐又非是如此量小之人。她既然要力保你为国主,当然不能事事前来扑救。毕竟她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倘若事事等到她来扑救,累也累死她了。”
尽管段小玉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在长孙儒华的耳朵里,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只是当段小玉果然将凤舞九天、龙吞四海之术用以练兵之时,他方才能真正相信。
车上的白云落自然更加不能置信:“你将这种秘术传给她,将来那段小玉若是起了异心,我兰泽之兵要加以应对,岂不是更难?”
“你紧张什么?”夜冰初笑了一笑说道,“她与儒华是一国之君之后,倘若没有一点儿压手的本事,怎么能令那些人服从?只是靠一些手段,一点计谋,是根本压制不了人的。而且魔人现在四处寻事,我又岂能日日待在歆武?”
虽然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但白云落还是心中有所怀疑,忍不住又问:“冰初,你是否还有更厉害的秘术没有传人?”
夜冰初一愣,望着他说道:“你为何这样说?”
白云落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既然将此之术都传给了段小玉,倘若没有更厉害的秘术,将来怎么控制住她?”
夜冰初一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眼望着他,大概是觉得实在是太好笑了:“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确实也想要好好的再研究一下,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想好。”
白云落心头有所不解,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马车一路向着东南方向疾奔,倒是很快就进入了槐远地方。
当马车一进入槐远之时,竟立刻遭到了槐远士兵的盘查:“下车检查!”
前面的綦星河忍不住从车里跳了出来,冲着那士兵叫了起来:“你爷爷的!没看到是老子的车吗?竟敢挡老子的车,真是不要命了!”
本以为这么吓唬几声也就过去了。
那知那士兵却脖子一梗说道:“侯爷有令,无论什么车子,都要盘查!我知你是郡主义弟,杨山的少将军,可你既走槐远地方,当守槐远规矩!”
“你奶奶!”
綦星河忍不住跳下车去,气恼的想要去打那守卫。
后面夜冰初听到声音,赶紧飞速下车赶了过来,一把抓住綦星河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綦星河恼火的骂道:“明知是我,却还要推三阻四的,我不打他,还不反了他了?”
夜冰初骂道:“他是兵,既守规矩,你是将,为何不守?”
说罢,对那守兵说道:“你好好去搜查就是,不必理会他。”
守兵见是夜冰初,脸上有些惶恐,却是语气坚决说道:“世子妃请见谅!这是侯爷之令,小人不得不遵守。”
“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就是了。”夜冰初劝慰说道。
那守兵这才派人一一将马车查看过了。
及至查到最后一辆马车时,看到白云落正稳稳的坐在里面,不由一惊,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还好白云落及时的制止了他,嘘了一声说道:“行了,你既看到我,也就别再出声了!已经让郡主为难,若再叫出来,岂不更加难看?”
原来世子是如何体谅自己!那守兵不敢言声,只微微低头,算是认罪了,立刻跳下车来,对众人说道:“好了,放行!”
众人也早就盘查结束,听到放行二字,这才抬手将路障搬走,令马车前行。
綦星河见终于放行,这才冷哼一声说道:“要不是郡主拦着,我立时砍下你们这些狗脑袋!”
啪的一声,綦星河的脑袋被夜冰初重重的敲了一下!
綦星河一急,脱口问道:“姐姐,你为何打我?”
夜冰初气恼的骂道:“他是守兵,将令必行,是他的职责!你身为少将军,不去嘉赏他,反倒要去砍他的头,我要不要把你的头撸下来当球踢?”
被夜冰初这一骂,綦星河登时无言了,气呼呼的跳上马车说道:“你们终归是一家人,当然要向着他们说话了!”
说罢,竟然一甩马鞭,驾车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