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初眼一瞪,望着心砚说道:“我几时取笑过他了?一向是你嘲笑他的。可怎么说,他也算是你的主子呢。”
心砚听了,一脸的委屈:“好吧,好吧,都是我的不是。主子们说话就是这样子。”
夜冰初知她是故意的,点了她一下说道:“你这个死丫头!总不把他放在眼里,也难怪他会生气了!他自出生可就是世子身份,哪有人敢这样随意嘲笑他了?”
心砚不满的说道:“我可是为了主子你好才这样的!”
两人说说笑笑,一顿早餐用毕。
白云落也没饿着,在书房里才坐下不久,宝棋就带着一盘子点心过来了。
“拿走!”
白云落没好气的冲着宝棋嚷了起来。
宝棋笑道:“主子,如今郡主不在这儿,不用再这样了。”
“你个家伙!我看是越来越坏!”白云落其实早就饿坏了,伸手取过一块绿豆糕来吃了起来。
宝棋一旁劝道:“主子,其实郡主并没有对您怎么样。她虽然说话看起来不把您放在心上,其实心里可是一直为您着想的呢。上次您走火入魔那次,可把侯爷和夫人都给吓坏了呢。郡主却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救您呢。”
白云落正在吃一块绿豆糕,听他这样说,一开口,一嘴的绿豆糕喷到了宝棋脸上去。
宝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脸,急得叫了起来:“主子!您说话就说话嘛,干嘛要喷我一脸?”
“你该喷!”白云落气呼呼的说道,“看心砚那个死丫头!有了郡主替她撑腰,连我也敢嘲笑了!”
宝棋委屈的说道:“主子,咱没人家厉害,受点儿委屈算什么?”
“我可是男人!是世子!”白云落恼火的说道。
宝棋笑道:“好了,主子,您是世子。可若没有郡主的话,咱这三万的槐远兵可就死光了,您这槐远的世子,可怎么当?”
噗通一声,宝棋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只听白云落骂道:“你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宝棋正待说话,忽然夜冰初走了进来。
看到白云落踢了宝棋一脚,夜冰初瞪他一眼说道:“好端端的,你踢宝棋干什么?”
“他是我的奴才,要打要骂随我。”白云落不客气的说道。
夜冰初一听,转身就往外走了。
宝棋顾不上疼,赶紧冲了出去,拉住夜冰初说道:“主子!世子并没有踢我,只是跟我开玩笑的!我跟世子从小一起长大,玩闹惯了的。”
夜冰初瞪他一眼说道:“他刚才踢你,你倒还踢他说话?”
宝棋无奈说道:“郡主,我有一话要说,您听了,可莫要生气。”
夜冰初见他一本正经模样,有些奇怪,望了他一眼,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只听宝棋说道:“其实世子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有那些士兵们,一向好的很。就是,就是……”
说到这儿,宝棋吞吞吐吐,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抬眼望了一眼夜冰初。
夜冰初疑惑的说道:“看我干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宝棋只得说道:“世子自从娶了您之后,这脾气就经常反复无常的了,而且动不动就爱发脾气,所以郡主,您以后,可不可以对我们家主子稍好一些?这样的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也会舒服一些。”
夜冰初听了,差点儿要一脚踢过去:“你个臭小子!这是抱怨起我来了?”
宝棋赶紧远远的躲开说道:“我可不敢抱怨您!可是我们世子对郡主可是真心实意的呢。”
夜冰初听了,心中自然很是受用,只是面上习惯了,依然很严肃说道:“行了!赶紧闭嘴吧,不然我一巴掌打烂你的嘴!”
宝棋听她口气,就大略明白了些什么,笑了起来:“你们这些主子们,真是好笑,明明各自挂念,却要拿我们这些奴才们出气儿。就是不能好好的通气儿。”
夜冰初伸手装作要打的样子,宝棋早就没命的跑远了。
见宝棋也走了,夜冰初回身望了一眼,还是进了书房。
书房里,白云落正在生着闷气。
外面宝棋跟夜冰初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仔细想想,自己是没有认识夜冰初之前,确实从来没有出过这些差错,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绝对清醒的头脑。
可是一遇到夜冰初之后,自己就跟个炸药桶似的,动不动就要炸起来。
见夜冰初又走了回来,白云落的口气有些淡淡的:“我还当你走了呢。”
一听他这话,夜冰初气得转身就要走。
但想到宝棋的话,夜冰初还是令自己变得柔和了起来:“好了,云落,我们不斗嘴了,好不好?那个寒阳诀,我已经悟得差不多了,只得星河取回红灵石来,我帮你修炼寒阳诀可好?”
听她要帮自己修炼寒阳诀,白云落心中一喜,脸上却没表示出来,反而淡淡说道:“一切听从郡主安排就是了。”
忽然间叫自己一声郡主,夜冰初直直的望了白云落一眼。
只见白云落正襟危坐,很是严肃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白云落一本正经的说道:“宝棋的话,说得极有道理!我自从娶了你进门之后,整个人的脾性变化了很多。如今我要重新找回原来的自已来。”
没想到白云落忽然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变化,夜冰初一时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夜冰初径直走了出去。
没想到夜冰初竟然说走就走,白云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心底里叫了一声:“你的自尊就是那么强烈吗?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你转身就走?”
然而,他却不想叫住夜冰初,只得由着她自己走了。
心砚见夜冰初去而复回,有些奇怪:“主子,你不是去找世子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夜冰初面无表情说道:“没什么,我有些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好好关照一下他们,任何人不要干扰我。”
心砚不知发生了何事,又不敢多问,只得应了一声。
夜冰初才要进到内屋,忽然又说道:“星河来时,你只管让他进来就是了。”
心砚说道:“他若来时,只怕我看不到他自己就进去了。”
这话倒也一点儿不假。
夜冰初点了点头说道:“由他,他的事情,你就不用问了,其他人,好生看好,不要随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