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人的话显然激起了綦星河的愤怒,他当下就向萧美人扑了过去。
果然,萧美人只是一味躲闪,并没有向綦星河进攻。
然而,綦星河似乎并不打算放手,似乎准备一味的死缠到底。
萧美人终于忍无可忍了,袖子一甩,后退数步,怒视着綦星河说道:“綦星河!不要以为我真是怕了你!要不是你是玄门门主的私生子,我早就动手了!”
这话一说出来,登时就把个綦星河给气得七歪八素的,面目发青,目光赤红,瞪视着萧美人,怒声喝道“你一张嘴,胡说些什么?”
“哼。”萧美人没好气的说道,“人人都这样说。若不是你是门主的私生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早就该受那七十二剑之穿洞之苦了!”
綦星河怒极,竟然不顾自己危险,啪啪啪,直打了萧美人几个耳刮子!
这几个耳刮子可是打出萧美人的火气来了,登时就大怒起来:“你竟然敢打我的脸!”
夜冰初一旁差点儿笑出来,若不是心砚这边仍然没放过自己,倒是很想大笑一场:这萧美人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人家打他的脸?
果然,綦星河打了他的脸之后,萧美人终于忍耐不住了,怒喝一声:“我可不管你是谁的私生子了!既然百般忍让你,我萧美人也做得够了,你如此得寸进尺,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说着,长袖一甩,又要往綦星河的脸上扑药粉。
綦星河倒是早知他的手段,随手抓起一条长凳来就挡了过去。
长凳倒是将药粉给挡了出去,却不小心落在旁边几个正在吃饭的家伙身上。
他们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痒,伸手去摸了摸,登时就觉得更痒了。
萧美人见了,冷笑一声,对那几个人说道:“拿刀,砍他!”
“是。”
几个人果然乖乖听话,各自抽出自己腰中长刀,纷纷向綦星河身上给扑了过去。
綦星河却不跟夜冰初一般,但凡有人向自己扑了过去,毫不客气,抡起长凳,啪啪啪直打了出去,登时就有几俱受了伤。
“不要伤了他们!”夜冰初急忙大叫了起来。
綦星河不客气的高叫道:“你没看到他们要砍我吗?”
夜冰初解释道:“他们只是受了药粉之力而已,并不是真心想要砍你的。你……”
夜冰初话还没说完,心砚这边已经焦躁的不行了:“砍你,砍你!”
用力之下,竟然将夜冰初拦截用的长凳给砍断了!
听到长凳碎裂的声音,心砚高兴了起来,挥动着匕首向夜冰初直扑了过去:“砍你,砍你!”
夜冰初来不及多想,更不愿意动手去杀心砚,只得步步后退,眼看着退无可退,已经要退到墙上了。
綦星河冷笑一声说道:“你都自顾不睱了,还有空来管我?”
不过,看到她很危险,綦星河还是挡掉了拦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之后,纵身跃到她面前,举起长凳来准备向心砚头上砸下去。
“不要!”夜冰初大叫一声,赶紧伸手往心砚头顶上一拦。
她很清楚,这长凳一落下来,心砚是必死无疑了。
可是,她倒是拦住了綦星河的长凳,却忘记了心砚的匕首!
心砚的匕首直直的没入她的右胸!
“哈哈,我砍死你了,砍死你了!”
看到夜冰初胸前喷出一股鲜血来,心砚高兴的手足舞蹈。
“继续砍她!”一旁萧美人见心砚得手,立刻命令道。
心砚哦了一声,似乎有些迷茫,却很听话的向夜冰初身边走了过去。
“心砚,我是冰初啊。”夜冰初看到她越来越近,目光变得愈发恐怖,忍不住叫了起来。
心砚却完全不去理会她,伸手要去拿出刚才没入她胸中的匕首来。
夜冰初却不敢碰到她,知道自己若是碰了她的话,自己也会变成她那样的人了。
可是后面已经没有了后路,退无可退了。
“我杀了她吧!”綦星河叫了一声,再次举起长凳来向心砚扑了过去!
“不要!”夜冰初死命拦住了他。
趁这机会,心砚竟然自她胸口拔出了匕首来再次向夜冰初的胸口狠狠的砍了过来!
周羽瑄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左臂挡了过来!
匕首没入周羽瑄的左臂,登时又是一股血喷了出来!
綦星河急躁的叫骂了起来:“夜冰初!你疯了吗?她要杀你!杀你!”
夜冰初眼泪流了下来,看着正目瞪口呆的心砚,大颗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她不能死,不能死。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死过一次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血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打落在腰间的玉佩上。
玉佩叮叮的响了几声,夜冰初忽然听到点墨的声音:“抓住我!全身之力聚于一处,以血之毒,攻对方之毒!”
夜冰初一愣,继而就明白了什么,当下抓住玉佩在手,低喝一声,骤然凝聚全身之力,将刚才胸口所流之血,凝成一注,直向萧美人飞了过去!
萧美人不知发生了何故变故,惊讶之余,急忙闪躲,却不知夜冰初之力快如闪电,早就有一股血向自己面门扑了过来!
“竟然敢脏了我的脸!”萧美人叫了起来,伸手往自己脸上摸了一下,全是血,登时恼怒,准备向夜冰初扑去。
然而,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身子有所不适了:“你,你的血,有毒!”
“呵呵,”夜冰初冷笑一声说道,“我这是以毒还毒!”
以毒独行天下的萧美人当然知道此毒非同一般,急忙之下,顾不上心砚他们,恼怒的瞪了夜冰初一眼说道:“好!你等着!后会有期!”
说完,竟然飘然离去。
他来无踪,去无影,及至夜冰初和綦星河扑出去,早就逃之夭夭了。
萧美人一离开,心砚和另外几个中他毒粉的人便失去了控制,木木然的立在那儿。
“赶紧止血。”
周羽瑄顾不上自己,正要给夜冰初止血,却惊讶的发现夜冰初身上的血已经凝干了。
“三公主,这……似乎快了些。”周羽瑄犹豫半天说道。
不错,刚才那血还喷涌而出,才不过一会儿功夫,这血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