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黄锦和赵成才刚刚起床,张文才不在宿舍。
“我说你俩这是没打算毕业啊,早上两节课,合着都是找周公报的道啊!”
看着睡眼惺忪的两人,赵御调侃的说道。
“昨晚喝的有点多,头都快炸了!”黄锦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脑袋说道。
就在这时候,宿舍的门被推开,张文才手里提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
赵御看到张文才手中的饭盒,又看了看床上还在打着哈切的赵成和黄锦。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张文才虽然性子有些软弱,但是秉性并不坏。
人嘛,总不可能都是义薄云天的好汉,也不可能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两位爷,吃饭了!”
张文才没好气的将饭盒放在桌子上,冲着黄锦和赵成喊了一声。
两人这才磨磨唧唧的起床,洗漱。
大学是一个缩小的社会,但是这个社会当中,毕竟少了一丝勾心斗角,多了一些书生意气。
……
下午两点,赵御准时来到考古系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就在赵御之前经常修复文物的那个实验室的楼上。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实验室,只要是考古系的学生和教授都可以来。
而赵御之前呆着的那个实验室,学校只是特批给田子厚的。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田老头在唐安大学的地位有多高了。
“你们哪个是赵御啊!”
就在赵御观察实验室的一些设备的时候,一个略显傲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实验室的门口,一个顶着地中海的老男人推门走了进来,第一句话就问谁是赵御。
“我就是!”
赵御放下手中的强光灯,不卑不亢的对着那老男人回答道。
“嗯,你也应该接到学校的通知了,我叫薛坤,以后就是你的研究生导师,一切研究课题都需要我签字,懂吗?”
这老男人说话的时候,仰着脖子,用鼻孔瞪着赵御,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态。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言语当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那感觉,就差没直接说,你小
子的小命就在我手里拽着呢,你给我小心着点!
赵御皱皱眉。
这人脑子有病吧?
这是教书育人的样子吗?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啊!
“好了,今天我们的课题是陶瓷胎体塑形,都过来我这里领取实验样本!”
老男人说完,从身后的一个同学手中拿过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分成十二个小格,里面装着一些碎裂的胎体样本。
按照顺序分发下去,轮到赵御的时候,薛坤却站了出来。
“你今天第一天上课,看着就行!”
说完直接关上胎体样本的盒子,转身走到操作台旁,开始对其他同学的手法指指点点。
赵御微微眯起眼,这薛坤很明显是针对自己。
而自己和这个家伙从来没有过交集,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可能是受人之托。
刘主任?贺学舟?
赵御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人,而且应该是刘主任的嫌疑最大,毕竟贺学舟再牛逼,也只是一个学生会主席而已。
他能吓唬得住一般的学生,却无法指使一个教授来针对自己。
“妈的,想当个良民还当不成了!”赵御邪笑一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既然他们想要玩,那就陪着他们好好玩玩!!
一下午的时间,其他同学忙的热火朝天,只有赵御一个人闲的都快睡着了。
课程结束的时候,薛坤站了出来。
“胎体修复的作业,明天下午都给我交上来!”薛坤说完之后,从身边的盒子当中取出最后一块胎体样本,递给赵御。
“你也一样,看了一下午了,想必学的差不多了,记住,明天要将修复好的胎体交给我,这是实验作业,要记学分的!”
说完之后,转身潇洒的离开了实验室。
“妈的,这土拨鼠今天吃枪药了?明天下午就要交,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胎体修复一般都是一周的课时,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完成?”
“大家都别说了,老师严格要求我们,也是为我们好……”
……
等薛坤走后,整个实验室哀嚎
一片。
当然,这世上最不缺乏的就是跪舔的狗腿子。
这种人,社会上不少,在学校同样不少。
明明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是薛坤在刁难大家,可是还就是有那种愿意跪在地上赔笑脸的家伙站出来恶心人。
赵御冷笑一声,将薛坤刚刚给自己的胎体样本放在操作台的抽屉里。
用什么方法整自己不好,非要用修复手法?
要知道,赵御即便是不用异能,依靠田子厚压榨出来的修复本事,都能甩这所谓的教授好几条街。
巴掌大小的一块陶瓷胎体,想要修复对于赵御来说也不过是三五个小时的事情。
要是使用异能,估计最多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韩女侠,给你一个任务有没有兴趣?”
赵御走出实验室之后,打电话给韩小雨。
这丫头既然已经来了学校,不给找点活干,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啥任务?说来听听!”
此刻正无聊的韩小雨,一听赵御的话立马来了精神。
赵御压低声音,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放心,就这点小事,要不了三天,保证给你查的明明白白!”
听完赵御的话,这丫头自信满满的说道。
挂断电话,韩小雨立刻联系她身边的那些混世魔王。
而此刻正在和贺学舟通话的薛坤做梦都不会想到,一张大网已经朝着他地中海的脑门上扣了过来。
与此同时,在临江仙的一处别墅当中,沈若曦满脸失落的坐在沙发上。
她对面坐着的,正是让整个唐安的纨绔都闻风丧胆的沈家四爷沈开。
“周家真的来说亲了?”
沈开倒了一杯水,送到沈若曦的面前,神色冷冽的说道。
沈若曦点点头,那一张足以倾城的俏脸上,此刻却满是失落。
身在豪门世家,锦衣玉食之下,更多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身不由己。
“你自己是什么意思?嫁给周礼?”沈开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这个侄女的头。
沈若曦面对这个四叔的询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