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诧异的看着走出云顶天宫的那两个男人。
这两个找孟少爷办事的人,看样子是事情没有办成啊!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从孟少爷的包厢出来,而且提着的大皮箱依旧还在。
这种人,一般这个时候火气很旺,所以门童也没有上前去找不痛快。
……
山海庄园靠后的一个仓库中。
许重义打开皮箱,孟福赫然就在其中。
这两个家伙的胆子可不小,大摇大摆的将孟家少东家从灯火辉煌的云顶天宫绑到了这里。
“没想到吧?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许重义搬过来一张椅子,赵御坐在孟福的面前,笑着说道。
“呵,你觉得你绑了我,就能安然的离开海州了?”
孟福虽然已经沦为阶下囚,但是却一点都不在乎。
在海州这个地方,孟家纵横了几十年,想要弄他孟福的人不计其数,他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
“哈,原来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只是想要安稳的离开海州?”
赵御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孟家少东家,这家伙倒是和钱浩那个二世祖差不多。
有脑子有城府的富家子弟赵御见过不少,沈若龙,常云皆是如此。
脑子有坑的,赵御也遇到过不少,钱浩以及眼前的这个海州太子爷。
“不想离开海州,难道还想要将我孟家连根拔起?”孟福嗤笑一声。
不过还不等他脸上的笑容下去,就直接僵在了脸上。
他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御。
这个疯子,不会真的是想要将根深蒂固的孟家连根拔起吧?!
这怎么听着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而已!
“孟福,三年前你弄大了海州大学学生苏玲玲的肚子,想提起裤子不认,一心想要母凭子贵的苏玲玲却咬住不放,你是怎么做的你没忘记吧?”
赵御的右手摁在孟福的肩膀上,冷冷的说道。
回溯场景,斗转星移。
从孟福还是一个蝌蚪到现在,一幕幕事无巨细全部都浮现在赵御的脑海中。
这家伙,在海州要不是有孟家
这个保护 伞,毙十次都不为过!
孟福脸色猛地一变,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但是他更加惊讶的是,赵御是如何知道这事情的?
这家伙真的和孟家的眼线查出来的那样,只是一个西北小山村出来的大学生?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
赵御冷冷的看着孟福,通过回溯场景,赵御才发现人居然可以黑心烂肺到这个地步。
“你找了三个混混,假扮成民工进入海州大学,将苏玲玲……”
仅仅只是阐述而已,赵御都感觉自己说不下去。
“行了,说不说的没那么重要了!”赵御本想要将事情说出来,可是话说到一半,他觉得自己连阐述都不忍心。
可见眼前这个孟家少爷,干下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
看着许重义缓缓的从腰间拔出的匕首,孟福终于慌了!
他才二十三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不想死,最起码不想死在这里……
“给我吧!”
赵御伸出手,接过许重义贴身带着的那一柄捕鲸叉。
拿过匕首的赵御,用左手托住孟福的下巴,匕首缓缓的放在孟福的脖颈上。
“因你而死的人一共有十三个,我是她们拜托来索你命的!”
赵御面无表情的说着,手中的匕首一寸寸的划过孟福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
孟福先是剧烈的挣扎起来,片刻之后,终于安静了。
而许重义一脸诧异的看着赵御,他是枪林弹雨里面爬出来的,面对这种血腥的场景能镇定自若。
但是赵御却不一样,他的冷静和对鲜血的冷漠,似乎与生俱来!
赵御落下的第一刀,割断了孟家和自己的后路。
起身之后,赵御拍了拍手,一个身材壮硕的黑衣男人走进仓库。
“处理一下,顺便告诉金三爷,明天早上去找孟长青!”
赵御看着进来的男人,轻声说道。
阿雄点点头,随即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已经断气的孟福。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庄园门口
右侧第三个停车位上,三爷让我嘱咐你,小心一点!”阿雄递过一把车钥匙。
十分钟后,一辆A8出了山海庄园,朝着市区驶去。
……
海州城南,南湖别墅。
这里是海州富人的聚集区,其中尤为南湖最是耀眼。
而在南湖别墅中央的位置,一栋占地面积六千多平的楼王屹立其中。
这里面住着的,正是在海州一言九鼎的孟家孟天和!
此刻孟天和的书房中,坐着两个站着三个,一共五个男人。
案牍后执笔而立的,正是孟天和。
在他下首的位置,坐着通海珠宝的董事长孟长青。
他们爷俩面前,微微躬身的站着三个男子。
“金三去了狮子桥,见那个小赤佬?”
孟天和一边挥毫泼墨,一边淡然的问道。
“是的,他和董事长洽谈完之后,就去了狮子楼,但是具体见到的谁,尚且不知!”
站着的三人中,为首的一个低着头沉声说道。
“尚且不知?”
孟长青转过身,一双眼睛如刀一般掠过站着的那三人。
“对,我们跟着金三的人,在靠近狮子桥的茶楼的时候,被人打昏了!”
“金三身边那个叫……阿雄的人干的?”
孟长青一挑眉,孟家养的这些人是个什么身手,他们很清楚。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晕盯梢的人,算来算去也就只有金三手下的阿雄能做到。
不过,站在书房中央的那个男人却摇摇头。
“即便是阿雄,都不可能那么干净利落的打晕我们派去盯梢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书房一瞬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片刻之后,孟天和抬起头,看着那人说道:“阿耀,我们派去唐安的人,有什么消息没有?”
“和第一次查到的没什么区别,只有一点……”
被孟天和称作阿耀的那个领头男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说!!!”
孟长青冷喝一声,猛地站起身。
也不知道为什么,颇有城府的孟长青,这两天却暴躁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