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佛像的那双眼睛看起来仍旧是金光闪闪,难不成这眼睛是后有人重新镀了金?
要不然的话,就根本说不通了。
巨大佛像的眼睛微微下垂着,带着一种悲悯世人的模样。
几乎所有的佛像都是这样的姿态,赵御走南闯北这么久,见过很多大大小小的佛像。
除了一些邪神之外,大多数的佛像可谓是千篇一律,只是各种坐姿的不同,以及材质不同,还有其他方面有着些许的个体差异,剩下的大同小异。
赵御能够感觉到眼前的佛像,对于他来说有着一种很大的压迫力。
不愧是曾经的大寺庙,这佛像给人的感觉当真是截然不同!
赵御收敛心神,默默念诵着佛家的六字真言,随后他按下打火机,点燃面前的树枝。
这树枝明明没有经过什么处理,可是却异常好点燃。
实际上这林子中湿度相当大,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点燃才对,赵御现在也顾不得思考这些事情了。
他看着树枝上的火焰,举起手里的古佛青灯,缓缓的伸向了里面红色的灯油。
那烛心微微晃动,发出了淡淡的红色,随即一团火苗缓缓燃起。
点燃了!
赵御心中一喜,也顾不得这火苗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带着一种不祥的感觉。
青灯点燃,接下来就是要激活自己的甲子神目了。
赵御深吸一口气,拿出了那只皱着巴巴的眼睛,缓缓的将那幽蓝色的烛光照映过去。
刹那间,那如同褶皱般的地方舒展开来,随即化作了一只眼睛,他的眼球甚至动一下,缓缓融入到赵御拿着甲子神目的那只手。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身体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虽然没有明确的感知,但是他知道,就是这样!
那种感觉很强烈,他突然感觉自己手上一疼,青灯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
那种疼痛非常剧烈,剧烈到他根本承受不了,或者更简单来说,已经是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赵御能够强撑着没有昏倒,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耐力有多么的强劲。
没过一会,他的身上已经浸满了冷汗,整个人头上青筋浮起,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他蜷缩在地上,犹如一只大虾一般,他紧咬嘴唇,不过一会功夫,嘴角处就已经渗出了鲜血。
他的一只手因为剧烈疼痛,已经完全抽搐,加上痉挛,那种模样实在是太恐怖!
幸好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被他赶出去了,如若不然,被薄荷或者其他人看到,恐怕会立刻吓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御疯狂的喘着粗气,只有这样才能让疼痛稍微缓解一些。
当疼痛太过剧烈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会变得麻木起来,慢慢的仿佛感觉不到疼了,整个人的精神都仿佛飘忽在半空。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赵御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无法保持清醒的感觉,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然而此时此刻,赵御根本没有办法缓解情况,他的眼前逐渐变得灰暗下去,很快,世界都是一片漆黑,他昏倒了。
李长歌和薄荷在外面等着,丝毫不敢打扰,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怎么还不出来?”李长歌有些担心。
“再等等吧。”薄荷说道,“想要点燃古佛青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必然会伴随着许多的麻烦,或许赵公子正在想尽办法,想要点燃呢,我们万一这个时候进去打扰,极有可能会出事的。”
听闻此言,李长歌就算心里有些着急,却也只能忍着。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终于,赵御悠悠转醒。
此时疼痛尽皆都已散去,仿佛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罢了。
但是周身所出的那些冷汗,却足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赵御缓缓坐起身,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费了好半天的劲,他才终于依靠着墙边站了起来,而青灯就放在一旁。
赵御伸出自己的手,此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模样,那只眼睛消散于无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激活了那只眼睛,所以疼痛感才会如此明显?
赵御来不及多想,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费了好大力气,方才推开整座大殿的门,李场歌和薄荷却不在门外,周围一片寂静,仿佛连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等等……不对!这绝对不是他刚才进来的那座寺庙!
可是这周围的一切,又和之前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存在所谓的平行时空吧?
不对!赵御想明白了,自己此时此刻仍然是处于幻觉之中。
甲子神目有神力,能够将他拉入真实的幻境中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里,赵御踏出门外,警惕的看向四周。
这里听不到鸟叫,听不到蝉鸣,周围的一切看似富有生机,又貌似死气沉沉。
他一直走到了寺庙之外,却仍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他一路走一路看,发现自己一直在林子里兜圈子,根本出不去。
而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非常细微,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说话一样。
他立刻凑了过去,只见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奇怪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孩子?
不过既然是幻境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甲子神目所创造出来的。
那么它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考验?或者是让他看到曾经的过往?
不管是哪一种,赵御都不打算轻举妄动。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他们穿着一种非常奇特的衣服。
这种服饰看起来不像是任何朝代的,反而充满了一种神秘的异域感。
赵御忽然想到,自己曾经搜到过一个埃及方面的东西,当时他们所穿的衣服就和这件非常的相似。
难道说,这两个小女孩实际上是埃及人?
可他们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有些无厘头!
赵御轻吸一口气,继续听他们在那里聊天。
虽然用的都是一些他没听过的语言,很奇怪的是,他居然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