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多记者的提问,杨炽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向下压的手势道。
“不,杨氏私募是我父亲的产业,我在杨氏私募任职高级顾问和我自己开公司没有必然联系,我一个年轻人,创个业很正常吧?”
带着幽默的口吻,杨炽也是打趣道。
听到杨炽的话,下方的记者也是传来善意的笑声。
是啊,大家都盯住了杨炽这些天所取得的战绩。
但大家都忽略了杨炽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人这个事实。
像杨炽这样的年轻人,哪个不想闯出一天属于自己的天地?
所以再想想杨炽想自己开公司的话,大家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请问,杨顾问,您打算成立一个怎样的投资公司呢?”
“我打算成立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投资公司,和杨氏私募这样属于封闭式股权类私募基金不同,我这个投资公司不仅限于股市,任何有巨大利润的投资我都会涉及。”
“请问,您打算以何种模式进行募资?”
“私人合同,每年公司会向社会拍卖名额,得到名额者可以参与进来,不过我在这里先说明一下,任何参与者只有投资分红权力,不能干涉公司的任何运行。”
此话一出,全场哑然。
这话也太狂了,简直就像是一个独裁者说出来的话。
所以,关注这次新闻发布会的人都不由嗤之以鼻。
在大家看来,虽然杨炽有着一次耀眼的战绩,但就凭这一次战绩说出这种话来也太自大了一些吧。
看到下方记者有些古怪的眼神,杨炽心中也明白这些人心中想着什么了。
从一个普通金融投资人角度来看这话确实太狂了点,但杨炽心里清楚,自己拥有着系统,就是有狂的资本。
是,现在的自己在金融界还没有这么大号召力,人们对自己有怀疑很正常。
但等自己挣的盆满钵满后,这些人必然会屁颠屁颠过来和自己合作。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和钱过不去,既然现在的自己已经掌握住了财富的钥匙,还怕不会有追随者吗?
“请问杨炽先生,您的投资公司名字是什么?”
随着一个记者的提问,杨炽也是看向这名记者。
微微沉思了一会儿后,杨炽也是缓缓开口道。
“在我看来,我们生存的宇宙之中,黑洞是最其中最恐怖的天体,它会吞噬一切靠近它的物质,甚至连光线都无法逃脱,我希望我的公司能像黑洞一样,不会放过市场任何可能的机会,抓住一切可能错过的机遇,所以,我成立的公司将会以黑洞命名,黑洞基金!”
黑洞基金?
听到这四个字,所有在注视着这次招待会的人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在杨炽眼中,众人没有看到任何开玩笑的意思,眼眸中透露出的只有冰冷,果决。
而这,恰恰是一个金融大鳄应该具备的品质。
金融市场是一个无声的战场,但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战场。
因为它直击人类最本质的东西—利益。
只要人类社会存在,利益便是一个永远绕不开的永恒的话题。
现在,杨炽竟然将整个金融市场比喻成宇宙,而自己还是其中最恐怖的天体黑洞,这代表着什么?
野心!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年轻人那几乎没有掩饰的野心。
即便是杨炽的父亲杨海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
在所有熟悉的人眼中,杨炽一直都是一个十分温和,风趣,善良的人。
而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拥有着如此野心,让人不由心生寒意。
随着记者招待会的结束,杨海在处理完公司事务后也是开车和杨炽回到了家中。
而杨炽的母亲林梅在见到儿子和丈夫一起回来后当然十分高兴。
自从儿子因为杨海的试炼被赶出家后,在林梅的印象中杨炽好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
就像今天,是杨炽这个月第一次回家。
所以林梅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准备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不过让林梅有些奇怪的是,杨炽和平时是没什么变化,但丈夫却有点儿奇怪。
如果硬要说奇怪在哪儿?那只能说丈夫没有了往日那种一家之主的威严,在看杨炽的时候就好像在面对一个生意上的伙伴一样,完全没有了以前在家中的那种随意感。
“小炽,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炸虾,妈特意给你炸的。”
从盘子中夹起一个炸的金黄酥脆的虾放入杨炽碗中。
见到自己母亲给自己夹菜,杨炽也是笑着说道。
“谢谢,老妈,好久没吃你做的炸虾了,很馋啊。”
“馋了就多吃点,老海,你这是怎么了?丢魂了?好不容易儿子回来一回,还绷着一张脸?要不是儿子拉了你一把,这次有你倒霉的。”
看到杨海回家吃饭还板着一张脸,林梅也有些不高兴了。
这些天自己也在关注着杨氏私募基金的事情,当然清楚杨炽的壮举。
在林梅看来,儿子把你公司救了你还不高兴?
对于林梅的话,杨海并没有说些什么,眼睛依旧紧紧盯着杨炽,杨海也是开口道。
“小炽,和爸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创立基金公司?你有现在这样的实力,杨氏私募迟早要由你来接手的,难到你等不及了吗?”
对于杨海来说,杨炽今天的行为也是将自己吓到了。
平时里杨海虽然严厉,但这也是因为杨海从小穷怕了。
所以在杨海的思维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自己这唯一的儿子铺路,攒下积蓄。
因为杨海十分担心,如果哪天自己有什么意外,杨炽还会回到自己小时候那种连饭都吃不饱的境地。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自己家现在已经有上百亿资产的情况下杨海还想拼命挣钱的缘故,这并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杨炽啊。
但现在杨海却发现,儿子好像并不打算继承自己的辛苦打下来的家业。
这让杨海的心态一时间有些失衡,那自己努力这么多年就都白费了?
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儿子好像已经不用靠自己来生活了,反而自己要靠杨炽。
这种一下子从一个被需要的父亲变成不被需要父亲的感觉,让杨海心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