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璀璨的烟火般,羽箭和飞剑碰撞泯灭,然后又被虚空乱流冲散。刘枫仰天一声狂吼,伸手一吸,在瞬间打出数千万手法决,一把古色古香的银剑出现在虚空乱流之中:“天星灭心剑诀,疾!”古色古香的银剑,突破虚空之境从该隐的身体里穿过,刘枫正要得意。一个狂傲的声音却从他的上空传来:“小辈,吃我一招黑暗末日!”一瞬间,刘枫被一股黑光笼罩起来。黑暗,全是黑暗,刘枫并不惧怕,身上燃起了熊熊魔焰,痛苦。他相信没有谁可以受的了那种灵魂被燃烧的
过不所然,该隐痛哼一声,立马把黑暗末日收了回去。刘枫身体化成一道淡淡的虚影,然后猛地出现在该隐的身后,一把银剑,顺着该隐的心脏刺了进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该隐的身体,宛若镜面般片片破碎。
刘枫暗叫一声不好,一把黑色的长剑,忽然从他的胸膛里穿了过来,该隐在刘枫的身后低语道:“经过了无数载,就连我这个巫卫,也超越了巫吗?”该隐疯狂绞动黑剑,大声吼道:“告诉我,大巫君王。”
刘枫全身痛的发颤,黑剑上附带着的火焰,似乎要把他的灵魂也燃烧起来一样。刘枫说不出话来,丝丝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体外。
该隐叹息一声,把黑剑拔出来,转身道:“你很让我失望,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等待末日的来临,因为这正是我所渴望的。”说着,一个空间裂缝出现在该隐的身前,他正要走出去,整个人却忽然怔住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一股恐怖,宛若从魔渊中爬出泣血怪物的气息,从倒下的刘枫身上疯狂升腾起来。那种癫狂到极限的杀意,那种给人无限恐怖的感觉,是该隐从来不曾感觉到的。
刘枫从虚空中站起来,伸手擦干从嘴角流出的血液,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很不错的能力,真的很不错,我本来不打算醒来的,真的,我向那该死的上帝起誓。可是,刘枫你真是一个废物啊,战斗本能竟然烂成这样。接下就让代替你去战斗好了。”
无数的银色剑光,掠过该隐的躯体,把他的身体刺得千疮百孔:“啊哈哈哈,杂碎,让我把你碾碎吧!”癫狂的笑声,从刘枫的嘴里传出,震得虚空乱流不断泯灭。
血液还未流出,就被该隐吸了回去,他的身体瞬间恢复,然后双手一挥舞,数之不尽的恐怖光束,朝刘枫射去:“你不是他,你是谁?”
刘枫任凭光束射穿自己的躯体,射穿自己的脑门,他还在发出狂笑,不断的笑,可是恐怖感觉却愈加深了。血液流淌在虚空之中,刘枫对该隐咧嘴笑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和他根本就是一个人。”血液回流,刘枫身上的伤瞬间恢复:“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吸血鬼,而我的另一面,他早已经忘记了吸血鬼的战斗方式了。”
刘枫忽然出现在该隐的身前,伸手一抓,抓住该隐的手臂,用力一撕,伴随着该隐的痛呼,一条鲜活的手臂,被刘枫硬生生的撕扯下来;“吸血鬼的真正战斗方式是速度,极限而鬼魅的速度。”刘枫如吟唱般说道,该隐的左臂穿过刘枫的身体,却发现这只是一个残影,而残影正向他诡异的笑。
一道剑光掠过该隐的腰,扑哧,海量的鲜血,从该隐的残躯中喷出来,刘枫一脚踏碎该隐的脑门:“重组自己的躯体,给我站起来,杂碎,让我一点点的虐待你,直到死去,直到彻底化为飞灰。”刘枫不满的大吼:“难道你就这点能耐吗?难道这就是血族顶级的能力吗?你的体内的力量,竟然相当于一个宇宙单位总和,和顶级圣人相当,释放它,让我们好好的战斗一场。”
该隐的血液化成一道道血流,朝虚空中聚集,转瞬间该隐就恢复了原样。无数的黑暗魔气,缠绕在他的身上,他缓缓单膝跪下,像骑士一样,吟唱道:“吾,血卫首领该隐*道格拉斯,愿意回顾大巫的怀抱,从今往后,尊君王为主人,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该隐底下了头颅。
阴暗一面的刘枫,用猩红的眼瞳瞪着该隐,一脚踏向该隐的脑袋:“老子是让你去死,你......”刘枫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抱着脑袋,蹲下身子,难受的说道:“你还是老样子,心太软,不过也好,交给你了,给我记住,我不想出来,我只想沉睡,别在打扰我。”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抱歉!”刘枫满头大汗的站起来:“让你看到我阴暗的一面。”刘枫上前把该隐扶起来:“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要伤害我,你只是想刺激我,好让我和你打一场,你有何目的?”
该隐站起来,宽大的羽翼被他收了起来:“我的族人崇尚强者,如果你不能够赢我,他们无法真正的信服与你,所以,你我一战是必须的。”
“还有其他原因吧!想让我克服心魔,让我直接面对自己最软弱的一面,然后再坚强起来。”刘枫的身体恢复常人的样子:“可惜,让你失望了。”
该隐没有说话,他恭敬的站在刘枫身后,就像一名扈从一般。
“血族不应该再效忠于大巫,你们不欠大巫的,是大巫欠你们的。以后你我平辈相称,共同商议如何面对大劫。”
“我是血卫,自从我被改造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这就是我一生的使命,请君王不要抛弃我。如果血卫不能保护巫,保护人类,那么我的存在将毫无意义。我一直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这么久。无数载了,我看着一个个我爱的人,化为尘土,却不敢把他们变成我之一族,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和她天长地久,而不会厌倦她们。那种渴望得到,却又不能得到的痛苦,让我屡次想要自杀,可是根本无法做到,因为我死不了。”说道这里,该隐眼眶中流下了血泪。是啊,无数载了,这其中可以发生多少故事呢?当中又有多少刻骨铭心的故事呢?该隐想死,这很正常,也是所有血族的通病。
刘枫和他一样,也惧怕活的太久,因为他同样不确定,爱情在时间的面前如何保值,所以他渴望解决一切之后,封印自己的全部力量,和自己所爱的人,慢慢老死。太长久的爱,他做不来,所以他只能选择,陪自己所爱的人,慢慢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