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商人的本能,张先生讨价还价的道:“小兄弟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太过了吗?随时可以透支大威拍卖行百分之三十的财产,这本就是个天文数字,还要加药材和三亿两黄金?”
神色悠然的笑了笑,张志远很随意的坐在一张木椅上:“张先生所言差矣,这道卷虽然是残缺了一半,但却可以让你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而且还可以获得强大的实力,修炼到破神期的话,可翻手间毁山断河,难道你还有理由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吗?”
张先生本想争辩一二,但略微一想确实如此,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强大的实力,所有的一切都如海市蜃楼,说灭便灭,没有任何根基可言:“好,三亿两黄金是大数目,但对于我们大威拍卖行来说还不算什么,我身上就有,至于你要的那种令牌,还要等些时日,因为比较复杂,毕竟要制作一个绝无仅有的令牌极不容易,还要让下面的人都认识这个令牌,也要耗费一些时日。你要的药材,从今天开始,大威帮你收集,保证让你满意。”从袖口中拿出三张用金纸做成的金票递给张志远道:“广通银行的金票,可以随时去取,一张一亿两黄金。”
毫不客气的把金票收进袖口中,然后把手中的道卷递给张先生,张志远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广通银行,这不孙家开的吗?”
“正是孙家所开,小兄弟可放心使用,对于他们别说三亿两黄金,就算是三十亿两黄金,对广通银行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张志远抱拳做稽道:“既然交易已经谈成,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就不打扰先生你了,对了,你收集的药材,直接运到我的营地便可。”
张先生哈哈大笑,脸上那肥嘟嘟的肉,抖了抖:“好,只怕是我耽误了小兄弟办事吧!新军刚刚成立,我自然不好留你下来吃顿饭,等你忙完了这段时间,可一定要来我这里和我喝几杯。”
“一定!”
”我送送你。”两人结伴出了大威拍卖行,张先生目送张志远和钱万福乘坐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急急忙忙的折身回去。不过这也足够让路过的人惊讶了,新上任,没有实权的平北大将军,竟然可以让被人暗地里成为‘鬼算’的张先生亲自送出大威拍卖行,这不得不让有心人思考两人是什么关系了。
回到书房,张先生不是急着去修炼道卷上的道法,而是用早已经准备好的文房四宝,奋笔疾飞的在一张宣纸上写道;“要事,晚上原地一见。”随后把宣纸卷成筒,轻手轻脚的放进竹筒里。走到书架处,转动一下旁边看起来毫不起眼用来装饰的鬼头饰品。只见本来连载一起的书架,从中间裂开一条窄窄的缝隙,张先生走到缝隙前,运功一吸,便吸出一块小小的圆形石块落在手中,石板上也就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把竹筒投进小洞里,他又用石块把地板封实,转动鬼头,书架和在一起,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车夫狠狠一拉缰绳,黑马便提起两只前蹄,高声长嘶,车夫跳下马车拉开帷幕,对端坐在里面的张志远道:“先生已经到了广通银行。”
把端在手里的书卷放下,张志远和钱万福跳下马车,朝气势恢宏的广通银行行去。
广通银行位居兰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堪称是寸土寸金的黄金銮道,这里的商铺大多是孙家所开,建筑模式却不大相同,例如眼前的这广通银行,地上全是用极其贵重的天然青石板铺设。这青石板有个好处,就是永远保持恒定的温度,冬暖夏凉,而且通体青碧,如同用灯光照射的话,还可反射出好几种颜色,在世俗界堪称贵重无比。整个广通银行虽然没有大威拍卖行占地面积大,但用来建造的材料,却要比大威拍卖行好上太多,而且各个贵重无比,也只有富可敌国的孙家经得起这样损耗。
广通银行外停了不少富丽堂皇的马车,看样有钱人经常来这里,至于张志远那辆看起来耗不起的马车,也就显得鹤立鸡群起来。当然那匹黑马除外,他是张硕借他用来跑腿用的,速度奇快,比汗血宝马还要宝贵许多。
要说张志远和钱万福一辈子也没进过这种场地,张志远还好,还能保持平静,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钱万福就显得局促多了,似乎深怕弄坏了脚下那比黄金还贵的青石板。三人当中,最自然的还要属那马夫,他跟随张硕身边已经有数十载,什么场面没见过,看钱万福紧张,怕他出丑就提醒道:“钱兄不必紧张,这青石板很坚硬,就算你用敖烈将军的紫金锤运上功力,没有个一时三刻也别想在这青石板山留下什么印记。”
钱万福号称狠毒,自然受不了马夫的话语,面容一僵转头瞪了一眼马夫,厉声道:“谁说我紧张了,我只是肚子疼而已。”
趋之成熟的张志远,已经回过神来,笑了笑对两人道:“今天要置办的东西不但多而且繁琐,赵先生你且去苦力市场,叫三百人过来,回头我在付钱,至于价格你给他们开高点,记得要每人陪一辆马车。”
马夫赶忙拱手道:“将军千万莫要叫我张先生,这不是折我的寿嘛,如果将军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赵丰好了,至于先生交代之事,我自然会帮你办好,我手下也有几十两金子,可以先付个定金。”言罢,赵丰便朝苦力市场行去。苦力市场离这里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不算很远,只隔了一条街,以他的功力,运上功法可以很快的到达,所以就不用马车了。
张志远怕赵丰一个人办事不方便,对身旁的钱万福道:“你去给赵丰帮村,快点把事情办好。”“是,将军。”钱万福应承一身,便朝赵丰追求。
张志远转身朝广通银行的大门行去,还未等他走两步,一个清脆如黄鹂鸣叫般的声音便在他的身后响起:“咦,这是哪里的好马,嗯,委屈了啊,一匹极品黑血马竟然拉扯如此破烂的马车,简直就是对极品黑血马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