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儿对他的话显然不信,若有所思的看着凌少华,“你真的不是凌霄?”
闪电紫貂算是神兽,它怎么可能认错主人呢。
她也不会傻到凌少华说不是就不是,难道他戴了人皮面具?
想到此,双眼不由打量起凌少华的脸来。
这张脸完全缝合,丝毫没有一点异样的痕迹,不过,她不懂易容术,所以对于高超精湛的易容术她还是看不出来。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他。”凌少华哼了一声,“凌霄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病秧子,你看我多精神,像是有病的吗,还有我这张脸比凌霄美多了。”
萧韵儿:“……”
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叽叽。”紫貂摇了摇小脑袋,它觉得还是主人以前的样子好看,这个样子怪怪的。
凌少华看着待在萧韵儿怀中的紫貂,轻笑了一下,“丫头,我怎么觉得这只大老鼠像你的宠物啊,你看它待在你怀里多听话。”
他话一出,立即引起紫貂的不满,“叽叽叽……”
它不是大老鼠,它是神貂,主人太坏了怎么能这么说它,不认它还将它说成大老鼠,实在是太伤它幼小的心灵了。
萧韵儿感受到怀中小东西的悲伤,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安慰着,“小紫别伤心啊,他应该不是你主人,要不以后你跟着我吧。”
“叽叽……”
紫貂朝凌少华伸出小爪子,就好像苦情剧里面男女猪脚被强行分离的画面。
怎么觉得她跟个拆人鸳鸯的坏蛋一样,萧韵儿忍不住在心里恶寒了一把。
抬头看向凌少华,又问了一句,“你看它非你不可,要不你还是勉为其难的娶了它吧,最起码它会一辈子忠诚你。”
紫貂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娶,不过,一辈子忠诚主人它肯定能做到,于是附和着萧韵儿狂点着小脑袋。
凌少华:“……”
让他娶一只母貂除非他脑子被门缝夹了。
“留着给你暖被窝吧,我不要。”凌少华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那同样白痴的一女一貂,“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随身带着这么一只小东西,还不让江湖人笑话了去。”
“我有小白暖被窝。”萧韵儿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摸了摸小紫貂,“小紫,你主人还是不肯要你,肿么办。”
“我不是它主人,别搞错了。”凌少华傲娇地扭过头,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架势。
“叽——”紫貂小脑袋失落地耷拉了下来,然后,从萧韵儿怀中跳出来,扒拉着四条小腿朝着一处游去,它找个角落伤心去了。
看着游走了的小东西,萧韵儿叹了叹气,再次探究的看向凌少华,“你真的不是凌霄。”
“哎哟,我的姑奶奶。”凌少华一副要被逼疯了的架势,“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凌少华不是凌霄,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
说着,将自己的俊脸凑到萧韵儿面前让她摸。
萧韵儿也不客气,直接上手去‘摸’,说是摸其实是撕,很快就出现了两个手印。
“嘶,臭丫头你下这么重的手。”凌少华摸着被捏痛的脸,一脸控诉的瞪着萧韵儿。
萧韵儿很无辜的耸耸肩,“是你让我摸的,不能怪我。”
哪张脸皮的确和真人的一般无二,没有一点假人皮的痕迹,难道凌少华真的不是凌霄?
可小紫怎么一见到他就往他怀中扑呢,那样子明显就是见自己主人的架势。
见她面上有疑惑,凌少华便耐着性子和她解释道:“因为紫貂和我亲近的缘故我知道你才会这么认定我就是凌霄,可你在凌家堡也看到了,紫貂不仅粘我,它对床上那具尸体也非常的黏糊,若我也是难不成这个世界有两个凌霄。”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紫貂对凌家堡禁地里的尸体也非常上心,而且一直守着他,很显然守了很久。
如果那具尸体不是凌霄,不是紫貂的主人,那紫貂怎么会一守就是几年呢,不应该说至少半年,因为那具尸体死了半年多。
所以单凭着紫貂和谁亲近谁就是凌霄的确有些牵强了些。
萧韵儿想到这里,煞有所思的打量了下凌少华,开口道:“你既然不是凌霄,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灵山。”
听小白说,灵山周围布满了机关陷阱,如果不是熟识路线的人很难上山,还有他怎么会知道白湖这个地方。
“因为我是凌霄的朋友兼堂弟,上灵山的次数比凌霄那个正牌弟弟还要勤。”凌少华捧起一捧水泼向萧韵儿,“至于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是问了管家听他说你在这边,所以就跑来了,不信你可以去问管家。”
萧韵儿被泼了一脸水,皱了皱眉头,甩手将水又泼了回去。
看着被自己泼了个落汤鸡的凌少华,问道:“你在凌霄活着的时候就经常来灵山?”
“对呀。”凌少华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然后,很舒服的躺在水里,“三年前我经常上灵山找凌霄,而且经常来这里泡澡,管家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凌霄在三年前下了山?”
凌少华是凌霄的朋友,而且还密切来往,这点她没想到。
“知道啊。”凌少华手在水中玩着,漫不经心地道,“三年前我来这里找他,管家说他下山去了,我也没想那么多便下了山,随后隔几个月来一次,管家都说凌霄没有回来,我试着在江湖找了找没找到,就放弃了。”
“是吗。”萧韵儿半信半疑的学着凌风想事情就眯眼眸的神态,“既然你和凌霄是好朋友,你的好朋友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还来这里泡温泉。”
如果她的铁哥们死了,她肯定会伤心很多天,不是她矫情,因为只要有良知的人都会伤心,当然,除非对方不是真的好朋友。
“不伤心就不是好朋友了。”凌少华耻笑了下,“凌霄从小体弱多病,随时随地就有可能会死掉,他能活了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因为身上的病他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其实走了也好,最起码不用痛苦了。”
说到这里,凌少华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意,不过,一闪而过快的几乎扑捉不到。
萧韵儿垂眸沉思了下,然后,抬头继续问,“既然你和凌霄是好朋友,那你对紫貂的反应怎么那么抵触。”
既然是朋友,朋友的宠物亲近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还有紫貂对他的反应哪里是对主人的朋友,分明就是对自家主人,而且她之前问了紫貂,凌少华是不是它主人,它也点头了。
这一切的一切和凌少华说的都相悖。
“这也没啥。”凌少华开口道,“我每次来山上找凌霄,紫貂都会追着我跑,我最讨厌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往我身上钻,所以每次见到它就会跑走,这个小东西屡教不改,见到我就扑,很没辙,打吧,它是凌霄的宝贝没办法动手,只好躲了。”
“那为什么我问紫貂你是不是它主人,它怎么点头。”要知道紫貂的智商可是十几岁的孩子那么高,试问十几岁的孩子还分不清谁是谁吗。
她此话一出,凌少华也郁闷了,没好气地拍打了下水面,顿时水花四溅。
“我也纳闷啊,谁知道这个小东西是怎么想的,非说我是它主人,估计是看自家主人死了,就想傍我的大腿呗。”
他这番话说的自己很无辜,就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一般,而且还滴水不漏,让人无法怀疑。
如果紫貂以往就喜欢扑凌少华,以紫貂的智商自家主人死了,想要找个寄托,转而赖上凌少华也很有可能。
见萧韵儿眼中的疑惑慢慢的消失掉,凌少华无辜的冲着她摊了下手,“所以啊丫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至于那个小东西我是不会要,看你蛮喜欢它的,就让它跟着你好了。”
“我是想要,但它不愿跟着我。”萧韵儿也很无奈,谁让人家先入为主呢。
现在无凭无据,单凭着紫貂喜欢黏凌少华就说他是凌霄,的确有点牵强,再加上他一番解释,倒也能理通顺缘由。
凌少华不是凌霄的话,那禁地里死的那个是真的凌霄吗?
唉,线索全断了。
萧韵儿郁闷地拍了下额头,看来她不适合当侦探。
“别打了,本来就笨,越拍越笨。”凌少华很不客气呛了一句。
萧韵儿朝着他泼了几捧水,“你才笨呢,你全家都笨。”
“凌风也是我的家人,唉,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说自己的未婚夫笨。”凌少华连连摇头,眼里却全是戏谑。
“……”萧韵儿有些无言,没好气地道,“凌风已经另组家庭了,你现在不是他的家人。”
“随便。”
凌少华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将自己的脑袋往下缩了缩,整个人就好像躺在水面上一般,好不自在。
“还是这里好啊,可以舒服的泡澡,还能赏月,又有佳人作陪。”
“滚,谁是佳人,谁陪你了。”萧韵儿怒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