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唐玥一本正经所编的故事,凤君曜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有些无语地道:“阿玥,你想多了,凤血玉镯子早在五百年前便落入凤家人手中,后来,因为历代厉王杀戮太重,这才将凤血玉镯子讨要了过来,一直寄放在祠堂中,如果它真的和藏宝图有关,当时的皇帝也不会将玉镯赐给先祖。”
“或许那位皇帝不知道此事,所以才将镯子赏赐给了那一代的厉王。”唐玥随意说道。
“可能吧。”这次凤君曜没有拿话反驳她,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似在回忆,“有关凤血玉镯子的事情,我记忆中并不多,只记得在爷爷去世那几天,不断有人潜入厉王府,甚至还有几批人闯入祠堂,不知道在找什么,后来发现凤血玉镯子不见了,那些人应该就是为了这只手镯。”
那年他差点死在那些人手中,所以记忆比较清楚,爷爷去世之后,厉王府乱成了一锅粥,先皇更是对厉王府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厉王府拆了,当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手镯的事情,为了重建厉王府,他苦练武功十四岁便上战场杀敌,立下了一个个的功劳,这才恢复了厉王府昔日的光辉。
对于这只镯子若不是在无名老者那里见到,他也想不起来还有这只镯子。
想起无名老者凤君曜眸光沉了下来,他一直派人探查无名老者的身份,只是都没有任何的线索,根本找不出无名老者在遇到唐玥之前的事情,好像此人就是凭空跳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点在这个世上生活的痕迹。
见凤君曜的神色有些变化,唐玥便猜到他现在正在想什么,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声说道:“这些事情我们慢慢,相信只要努力找总能查到,至于是不是藏宝图,日后想办法从凤柏轩口中套出来即可,相信他肯定知道。”
如果凤柏轩不知道扳指的用处,他就不会冒着背上不孝之名半夜过来盗他老爹的陵墓,挖他自己亲爹的坟墓这事若是传出去,那就是天理不容的罪过。
凤君曜看着放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微微勾了下唇角,反手将它握在手中,她的手比较纤长但放在他手中却显得娇小玲珑,两只手重合在一起显得十分和谐。
“阿曜,马上就要天亮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明日凤君泽肯定会派人来厉王府。”火烧皇陵这可是大事,只怕现在凤君泽已经睡不着了。
“没事,暗一他们做事比较干净利落,从不留下厉王府的痕迹。”显然某王爷还没意识到火烧皇陵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不过,正如他所言,凤君泽无凭无据也不会将此事扣到厉王府头上,即便他猜到是凤君曜所为,他也不敢拿厉王府怎样,毕竟没有证据不是吗。
“不管明天会不会来人,现在马上睡觉。”唐玥语气霸道不容反抗,直接将某王爷往床上按。
看他眼中的血丝,多半在她走后不久他便醒了,一直都坐在床上看书等着她回来,如果换做以前让他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有事,但现在两个时辰就要睡觉的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就在凤君曜躺下来时,她腰间一紧。
唐玥先是愣怔了下,随后猛然清醒,小脸瞬间红透,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凤君曜,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不放。”凤君曜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头给按了下来,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将她整个身子固定在自己身上。
“你……”唐玥还想挣扎着起来,虽然他们是夫妻但还是感觉羞涩难耐,紧张不已。
这种紧张激动的感觉,她很少有过,只有在接近他的时候才会出现,不过,在慌乱中还带着一丝的喜欢。
“阿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话语中含着浓浓的温情和不舍,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情愫。
唐玥闻言,不再挣扎,将身子放松下来,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尤为的踏实。
见她不再挣扎,凤君曜抱着她的力道放了些,低声私语,“阿玥,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你。”
“那你抱着就好了。”
“不过,给我留点吃饭上茅房的时间。”
凤君曜额头上顿时爬上了几根黑线,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意境,被你这个臭丫头一句话给打破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我说的事实。”
说这话是为了安抚她不受控制的心,每次只要和他亲密接触都会很没出息地紧张。
“事实也要罚,罚你什么呢,要不罚你吻我好了。”凤说着,君曜抬手捧住她的脸,往下拉,在唐玥没反应过来之际吻了上去。
“唔……”
“阿玥,专心点。”
细水长流的温情在他们之间点点升起,很快整个寝殿被这一丝丝的温情所笼罩,只剩下床帐内重合的人影。
过了许久,凤君曜才缓缓放开了她,真的好想要她,可是他却不能。
唐玥将脸埋伏在他的肩窝里,微微喘着气,“阿曜,过了年我们去钰灵城吧,那里的气温比较……”
说到此,唐玥忽然发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身下已经睡着的男人,心头滑出一抹苦涩。
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绝世的容颜,一点一滴地抚摸着,好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不敢重一分生怕会碰碎了他。
阿曜,只剩下二十多天了,我该怎么办……
第二日,大早上便有人来报,说宫里派人通传让厉王今日务必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果然如她所料,凤君泽肯定会让凤君曜过去。
“凤君泽他会不会猜到是我们做的。”唐玥帮凤君曜穿着衣服,随意说道。
“猜到又如何。”凤君曜淡淡地说道,根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唐玥唇角微抽,真想问一句,爷你的自信哪来的,不过,他说的不错,知道又如何凤君泽也不能拿他怎样。
难怪凤君泽将他当成头号心头大患,如此嚣张人家肯定会盯着你,当然某王爷也有嚣张的资本,还有即便凤君曜低调行事以厉王府的实力凤君泽也不会放过他的。
帮凤君曜穿好衣服,又帮梳了头,伺候他洗漱,弄好之后,又被某王爷拉到身前帮她梳头发,甚至还给她描眉,后来感觉不适合便又擦了,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
等某王爷满意之后,他们又吃了早饭,弄好之后,才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火烧皇陵本是朝中大事,她身为女眷是不能参加,但由于凤君曜情况特殊,需要她推轮椅,勉强用这个蹩脚的借口跟了过去。
到了皇宫的义和殿,大臣们都已经全到了,就连身为使臣的白长卿也在,凤君泽正坐在龙椅上,阴沉着脸怒视着前方。
进入义和殿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众朝臣都低垂着头,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议论,有的胆小的还时不时的发颤。
要知道火烧皇陵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在这个时候自然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会连累到自己,丢掉性命。
唐玥推着凤君曜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轮椅滚动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朝臣都纷纷的看向凤君曜。
高坐在龙椅上凤君泽见他们进来,眸中闪过一抹杀意不过很快消失不见,他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对凤君曜说道:“厉王,身子如何了。”
这个时候他还能出言关心凤君曜的身体,可见凤君泽也是个极其能隐忍之人。
凤君曜对着凤君泽点了点头,算作行礼,“多谢皇上关心,臣已经好多了。”
说着,指了指龙椅下首的地方,示意唐玥将他推到那个地方。
唐玥很温顺地推着轮椅将他推到所指的地方,然后,默不作声的站在轮椅后面,充当背景人。
她虽然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由于她是个女人又是厉王妃,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凤君泽看了一眼唐玥,别有深意地道:“厉王,我们商量的是国事,你怎么让王妃也跟了过来。”
他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唠家常,但话语中不免有些责备。
“回皇上,因为王妃推的比较平缓,臣喜欢她推。”凤君曜不卑不亢地道。
凤君曜微抿了下唇,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厉王,可否听说在昨夜皇陵的后山起火之事。”
“听说了,刚来的时候听公公提起过。”凤君曜坦言道。
“那依厉王所见,火烧皇陵之人是谁呢。”凤君泽眸光微动,出声说道。
在说话间,凤君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凤君曜的表情,想从其中看出点什么,只是什么都没有,依旧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还有永久不变的淡漠。
凤君曜弹了下袖子上的一丝褶皱,幽幽说道:“臣这两日身子不适,一直闭府在家,对外面的事情并不了解,皇上还是过问他人吧。”
“厉王,你是真的身子不适还是不敢出门。”这时,白长卿带着嘲讽的话语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