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哥,可是要怎样才让父皇觉得对老十八失望,让沈言出任别的皇子的侍讲呢?”夏元沙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心中一直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或者说一直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说真的,我也不太清楚。”夏元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失落,心中固然明白父皇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如何想要让父皇改变主意,甚至让沈言出任自己等人的侍讲,这是一件很难的事。
“父皇当初为何会让沈言出任老十八的侍讲呢?”夏元灿心中虽然同样也想着跟夏元沙相同的问题,然而,在听到夏元珅的回答后,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失落,随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便开口问道。
“父皇一直觉得愧疚老十八的母亲,所以,老十八从小就受到父皇的特别照顾,试想一下,这么多皇子中有哪一个从小就被父皇送到宫外养大。”夏元珅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父皇一点都不喜欢老十八,所以才会送他出宫,并在宫外养大,然而随着年龄的增大,我逐渐明白了这是父皇对老十八的一种保护,让他不要受到外界的一些影响,让他尽可能的远离一些纷争。”
“或许正是对老十八的痛爱,父皇才会让沈言出任他的侍讲吧。毕竟沈言也是父皇一手提拔的人,虽然年轻,也没有什么资历,可正是这样,父皇才觉得老十八和沈言才有共同语言,而老十八之前也太过混账了,所以才想着让沈言好好的引导老十八,这也是为何只让沈言出任侍讲,而不是老师的原因吧。”夏元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缓缓说道。
原本最不看好的老十八竟然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一直没有变过,而让沈言出任老十八的侍讲,从根本上讲,就是想要让沈言好好的保护好老十八,不要让他受到过多的伤害。
父皇为何要找沈言,那是因为沈言在这个极短的时间内通过了父皇对他的考评,可以说,沈言的表现一直让父皇十分的满意,朝廷上下都说父皇最欣赏和器重的便是沈言,这份器重远远超过了当年的帝师,光是这份荣耀就足以让沈言光耀门楣了,所以,沈言为了报答父皇的知遇之恩,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许。
当然,父皇并不一定会明着跟沈言说,让沈言好好保护老十八,而是以一种暗示的方式来提醒沈言,而沈言或许也领悟到了父皇的用意和苦心,所以,老十八在相州府经营失败,甚至被谷朝汝要赶出相州府时,沈言及时赶到了,并扭转了乾坤。
这不仅是谷朝汝没有想到的结果,也是自己等人没有想到,更是老十八没有想到,或许连父皇都没有想到。
在父皇的心中,沈言固然很有才干,也很有能力,可是想要跟谷朝汝斗,似乎还欠缺一些,然而,沈言不仅扭转了局势,更是强势的羁押了谷朝汝和陈志安,甚至还抄了相州府数一数二的陵府和叙府,光是这份手段和魄力,就没有让父皇白器重。
“真没有想到,一向不被看好的老十八竟然有着这样的运气,可惜,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又怎么会是这个情况。”夏元沙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艳羡的神色,带着一丝酸意,缓缓说道。
“这便是老十八的选择,也是他的命。”夏元珅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老十八如果真的像自己等人这般,那自己等人又岂会争取沈言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十分的渺茫,但是相对父皇的那个位置,这个机会还是比较大的,只要争取到了沈言,那自己离父皇的那个位置就更近了一步了。
想到这里,夏元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兴奋的神色,似乎真的离那个位置很近了。
夏元珅如此,夏元灿和夏元沙同样如此,这或许便是他们自己编织的最美好的愿望吧。
“老十七他们想要让我跳出来成为跟二哥相斗的急先锋,然后他们想要从中获得利益,这个算盘打的是杠杠的,可是,我也不是什么傻瓜,既然知道了,我又怎么会让你们如愿呢。”夏元虚等夏元珅三人离开后,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嘴里低声的说道。
我虽然不一定能笑到最后,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傻子,任人揉捏,之前不知道沈言对自己的重要性,然而,现在知道了,我又岂会再犯之前的错误,所以说,我今后只会更加的重视沈言,让他充分发挥出能力,帮助自己尽快的提升实力。
正如沈言说的那般,他和我的关系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在父皇让沈言出任自己的侍讲那一刻,这种关系早已捆绑到一起了。
沈言虽然很厉害,更是自己学习的榜样,然而,自己也绝对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了,一定要更加的虚心,更加的努力,更加的积极向上,争取达到父皇心中最好的皇子,只有这样,自己才是最有希望的那一个。
当然,自己不会在父皇面前表现出对皇位有任何奢想的念头,而是如同沈言说的那般,要时刻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要让皇上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正的长大了,可以为他分忧了,可以为他做点事了,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希望。
也正如沈言说的那般,争便是不争,不争才是真正的争。
既然明确了这个方向,那自己就要好好的在父皇的面前表现一番,而不再想着在父皇的面前表现出有多么的能干,有时候能干比不过态度,更比不过孝子表现。
想到这里,夏元虚的心中如同一团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浑身的伤痛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的疼痛了,整个人变得更加有精神了。
可以说,想通了这些的夏元虚,心中充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