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个沈言也太大胆了,仗着朕的信任,竟然将怀疑霍庭安为白莲教打开方便之门,是白莲教的同谋。难道他不知道霍庭安是皇后的侄子,也是他沈言的下属吗?”皇上手拿高庸送回来的密信,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怒火,拍着桌子大声呵斥道。
沈言虽然不太确定霍庭安在白莲教一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为了想要更好的了解到整件事的始末,沈言最终还是决定冒一下险,让高庸将自己的猜想以最高等级的机密送到金陵,呈交给皇上定夺,如果皇上对这个霍庭安十分的信任,那沈言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即便事后真的查到了霍庭安在白莲教一事中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那跟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自己已然跟皇上报备过了,只是皇上不愿意相信而已。
如果皇上信任了自己的分析,那便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大好事,起码可以说明自己在皇上心目的地位十分的高,同时,也能借助许三原的手,从霍庭安的嘴中获得一些。
沈言相信,许三原那边如果真的从霍庭安嘴中获得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出来涉及到皇家颜面和秘闻,许三原一定会通知到自己,这样也方便自己掌握更多的情况,也利于自己平叛。
“戒翁,沈言说的这个会不会真有这个可能?”发完一顿火候,夏天启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理智和睿智,再次拿起桌上的密信从头到尾的细细读了一遍,以自己对沈言的了解,沈言这小子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掌握到了某些证据,只是涉及到霍庭安是皇后的侄子,所以,沈言才想到用这样的一个方式来试探自己的反应。
“皇上,你是知道老奴的,从来不懂这些,老奴只是一个闷葫芦,只懂得习武,在这方面老奴远不及许三原。”听到皇上的询问,戒翁心中虽然明白这只不过是皇上随口一说,只要自己不说话,脸上浮现一抹惭愧的神色便可。可不知为何,戒翁感觉到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或许这里面涉及到了皇后的侄子霍庭安,所以,稍微想了一下,将这个皮球踢给了许三原,谁让许三原对皇上也好,对皇后也罢,还是对霍庭安或者是沈言,都十分的了解。
“许三原,你说霍庭安真的有问题吗?”夏天启听到戒翁的话,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诧异,戒翁一向不都是不管朕问什么,从来不随意的开口吗,今天怎么会让朕问许三原呢?
“皇上,这个奴才还真不清楚,奴才虽然是锦衣校的指挥使,可霍庭安加入锦衣校的时间比奴才接管锦衣校还要早呢。”许三原听到皇上的问题,脑袋顿时感觉到炸开了,这可是一个很敏感的名字,也是一个很敏感的事。
“以霍庭安的出身和品性应该不至于同白莲教勾结在一起。但是,沈大人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沈大人一向不会贸然揭牌的,然而,沈大人竟然用怀疑的口吻说这件事,那就说明沈大人一定找到了某些蛛丝马迹,但是,又涉及到霍庭安这个特殊的身份,故而,沈大人想要获得皇上的一个准信,是否要对霍庭安进行审讯。”
“朕知道沈言做事的习惯,但也清楚沈言这小子做事偶尔也会激进,朕怕的就是他年轻气盛呀,他竟然没有获得朕的同意竟然在芜州府弄起了一个三方平衡计划,竟然敢用白莲教,这不是明显的与白莲教勾结在一起吗。”夏天启听到许三原的话语,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沉思,想到了沈言平常的表现,内心中已然相信了沈言的分析。然而一想到沈言竟然在芜州府弄出了一个什么三方平衡计划,夏天启的眼神中就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火气,这明显就是先斩后奏,他沈言哪来这么大的权力,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敢用白莲教,这也太过明目张胆了。
“皇上,奴才多一句嘴,还望皇上不要生气,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兵力绝大部分都来自白莲教,如果沈大人觉得这些白莲教不能为朝廷所用,为皇上所用,沈大人一定不会招降的。”许三原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顶撞皇上,可是,很明显的,沈言根本就不会和白莲教勾结在一起,否则的话,沈言也就不会玩命的跟白莲教打来打去了。
“沈大人看人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奴才虽然不知道仆从军的情况,但是从沈大人提拔大夏皇家军中的几名低级将领来看,每一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尤其是锦衣校中沈言留任或提拔的佐领和幕僚,他们的才能十分出色,金陵在这五人的运作下,治安越来越好,锦衣校的名声也在逐渐恢复。”
“况且,沈大人多次带来这些降兵一而再的击败白莲教,如果沈大人真的有什么其他想法的话,一定不会这么卖命,更不会将白莲教打的如此惨痛。所以,奴才觉得沈大人在芜州府弄出这么一个三方平衡计划,一定有沈大人不得已的苦衷。”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沈言前后已然击败了十几万的白莲教,这份功劳已经远远超过了金陵前军,并且焚烧了白莲教的粮仓,两次占领芜州府,这些都是他的功劳。”听到许三原的话语,夏天启的眼神中不由得浮现了一抹沉思,脑海中闪现出沈言的身影来。
夏天启心中十分清楚,如果没有沈言力挽狂澜,白莲教或许已然对朝廷实施讹诈计划,或许已然率领大军逼近金陵,或许金陵此刻是人心惶惶,而不像现在这样,白莲教的兵力不断的被沈言击败,最关键的是,沈言从中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
“皇上,这一次除了高庸送来的密信,还有十八皇子的,皇上不如先看十八皇子的密信,或许其中会涉及到沈言的苦衷,毕竟高庸只是大内侍卫,很多时候无法明悟沈言的做法。”戒翁微微闭着眼,眼睛的余光望了皇上一眼,突然说道。
“你不说,朕差点忘记了老十八也来了密信。”夏天启虽然诧异戒翁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还是打开了夏元虚的密信,细细的阅读了起来。
“荒唐。”夏天启很快就看了夏元虚的密信,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愤怒。
“皇上息怒。”听到夏天启真的动怒了,戒翁和许三原的眼神中都浮现了一抹疑惑,莫非这个沈言真的做了什么让皇上动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