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你欺人太甚,竟然将本官的话断章取义。”林笑棠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怒火,冷冷的盯着沈言,恨不得一口将沈言吞下。
“断章取义?部堂大人,你觉得下官有这个必要吗,下官和部堂大人往日无怨的、近日也无仇,下官有必要这样陷害部堂大人吗?”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不为林笑棠的神色所动。
“沈言,你确实没有陷害本官的必要,可是你却曲解了本官的意思。”瞧见沈言的神态,林笑棠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恼怒的神色,自己今天这个跟头栽的很重,严重的影响了本官在刑部的新区和地位。
“部堂大人,下官就事论事而已,十八皇子身为刑部主事,下官也是刑部员外郎,有下官两人审理此案,部堂大人还觉得这其中还有猫腻,这不是对下官和十八皇子的不信任,难道还是本着认真求实的精神呀。”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冷笑,钟威犯下的恶性,刑部大堂的任何一人都清楚,之前没有人跳出来审理此案,都是不愿意承担责任,或者不愿意得罪十皇子,可如果这一次的审理中存在猫腻,那简直就是睁着眼睛瞎话了。
“部堂大人如果对下官和十八皇子信任的话,有岂会用刑部复核刑名一事来事。”
“本官只是对着案件负责任的态度来事,而沈言你却是用断章取义来歪解本官的话语,你的居心昭然若揭,,你是不是因为从周福通的手中买下宅院而从中受到收取了周福通的好处,所以,你才会如此的宣判钟威一案。”林笑棠知道今天不将沈言的气焰打下去,自己在刑部就没有任何威信了,故而,林笑棠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沈言。
“部堂大人不愧是经营刑名多年的高手,这么浅薄的话语从部堂大人嘴里出来竟然是如此的高深,下官对部堂大人的敬仰犹如秦水一泛滥可收拾,部堂大人不愧是我等的楷模。”到了此刻,沈言如果还不能猜到林笑棠的用意,那沈言的智商也可以和猪为伍了,故而,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与林笑棠针锋相对的道。
沈言原本并不想和林笑棠对着干,最初的想法只是让林笑棠不要干涉自己和夏元虚审理此案便可,可谁知林笑棠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竟然没有节操的想要诬陷自己,难道真的当自己是吃素的不成,那么好欺负,你是一部之首又如何,问题不在于官职的高低,也不在于声音的大,而在于是谁掌握了先机。
沈言在这方面占据了绝对的先机,即便林笑棠想要陷害沈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沈言身边有夏元虚这个看似空壳子的皇子做帮衬,还有一个看似旁观者的高庸,最最关键的一是从高庸嘴中获得了一个重要的资本:皇上知道沈言审理此案,而且还担心有宵之辈对沈言意图不利,这个充分明了皇上对此案的态度。
林笑棠是否知道皇上的潜台词,沈言并不在乎,沈言眼下最在意的便是如何掀翻林笑棠的诬陷,让林笑棠自食其果。
“然而,即便是部堂大人,有些话可以,有些话则不可以乱,不信任十八皇子,就是不信任皇上,部堂大人这是谋反的节奏呀,没想到部堂大人的内心中居然有这么伟大的理想,下官真为部堂大人感到担忧呀。”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明白了林笑棠的用意,沈言的反击就不再是那么的委婉和保守,而是用一种最犀利的语言来攻击林笑棠。
“荒唐,本官是什么人,皇上心中十分清楚,你竟然诬陷本官有谋反之心,看来,真正想要谋反的是你沈言。”听到沈言给自己扣上一谋反之罪的帽子,林笑棠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轻笑,自己自考取功名到刑部尚书已然超过了三十年,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皇上可以是一清二楚,单凭沈言的一片胡言乱语就想定自己谋反,似乎也太过儿戏了。
“皇上是明君,更是圣君,部堂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心中十分的清楚,也正是清楚部堂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先后让下官和十八皇子前来刑部任职,难道这还不能体现皇上对部堂大人的态度吗,还是部堂大人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的惯了,早已忘记了谁才是刑部的真正主人。”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以一种诛心的话语狠狠的抨击林笑棠。
林笑棠听到沈言的这番话后,顿时陷入了深思中。是呀,如果皇上还信任自己的话,那为何先让沈言担任刑部主事,后来沈言身兼数职时,还要兼着刑部员外郎,皇上也明知道刑部是七皇子的势力,可为何还要深深的将十八皇子插进来,难道真的如同沈言的那般,皇上对自己动了心思,自己也将不如谷朝汝的下场吗?
林笑棠是经历过皇上铁血手腕的时代,骨子里对皇上的手腕充满了惧意,只是这些年来皇上逐渐变得温和了,甚至采取了无为而治,目的似乎在培养大夏的接班人,对诸位皇子的争权夺利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真的要触犯到皇上的底线,皇上还是不介意用铁血手腕的。
想到这里,林笑棠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惧意。
林笑棠的心思如何,沈言虽然有些在意,但沈言真正在意的是自己这一番话,大堂内其他的吏员和书办的心思,事实上,沈言这番话不仅是给林笑棠听到的,但更多的是给大堂内其他人听的。
沈言的目的就是在暗示这些人,皇上已然对林笑棠动了疑心,也有动林笑棠的心思,如果你们这些人够聪明的话,就不要跟着林笑棠一条道走到黑,应该要识时务,主动的跟十八皇子打好关系,或许这样,不管刑部怎么动,你们还是不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