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今天不是要和北胡的人商谈两邦交好的相关事宜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秋盈雪静静的捧着一本书籍慢慢的翻阅着,眼神的余光瞧见父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籍,站了起来,轻声问道。
“本来早朝后确实要和北胡国师等人商谈两邦友好一事,然而,北胡国师借口要慰问昨天受伤的北胡精锐士兵,故而商谈的事务延迟到明天,所以早朝结束后,爹就回来了。”秋慕白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道。
“今天早朝虽然没有什么大事,可有一件是关于沈言那子的。”
“关于沈言的,是什么事?”听到秋慕白提到沈言,秋盈雪的眼眸中浮现一抹亮光,淡然的望了秋慕白一眼,轻声问道。
“你呀,一听到关于沈言的事,就顿时这么关心,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爹呀。”瞧见秋盈雪的神态,秋慕白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爱怜和一丝失落,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关心喜欢的人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沈言昨天在校场指挥大夏皇家军大败北胡精锐,皇上一高兴就要封赏沈言,然而遭到群臣的阻拦,理由是沈言提拔的速度太快,皇上隐藏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同意让群臣今日早朝商议此事,尽管皇上做了让步,可依然当场封沈言为十八皇子的侍讲。”
“十八皇子?没有任何影响力的一名皇子,皇上让沈言担任十八皇子的侍讲,难道是明升暗降?”秋盈雪听到秋慕白的话语,眼眸中浮现了一抹疑惑,轻声道。
“皇上的心思如何,我们父女俩还是不要猜了。”听到秋盈雪的话语,秋慕白的嘴角浮现了一抹轻笑,微微摇头,轻声道。
“爹今天上早朝的路上遇到了沈言,他想要爹帮他做一件事,今天早朝时谏言不要封赏他。”
“沈言为什么不要封赏呢?”听到秋慕白到这里,秋盈雪的眼眸中浮现了一丝疑惑,一个男人,正常情况下都会想着如何往上爬,怎么还有像沈言这样傻乎乎的主动不要封赏。
“至于沈言到底是怎么想的,爹不得而知,事实上,爹刚开始听到沈言的要求时,脑海中也充满了疑问,不过事后爹认真想了一下,沈言这么做的原因无外乎他爬的速度太快,根基不稳,已然遭遇到群臣的眼红,如果再被封赏,就真正会成为群臣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是沈言想要面对的结果。”秋慕白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沉思,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道。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沈言就是想让皇上知道,爹和沈言并没有联手。皇上最忌讳的便是朝臣联手,你和沈言的关系,现在满金陵都知道,皇上一定也知道,所以沈言才想要让爹建议不要再封赏他,一则显示了爹的立场,二则也摆明了爹不会因为你和沈言的关系而力挺沈言。”
“这么,沈言一早就想到了这个风险,所以才会趁着爹上早朝的路上请求爹这么的。”秋盈雪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淡然,沈言虽然很聪明,可是这涉及到官场的经验和危机意识,沈言什么也会这些了,难道去了一趟陵南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那早朝的结果是什么?皇上有没有封赏沈言。”
“封赏是有的,可这个封赏在沈言的接受范围,或者这个风险已然被沈言预料到了,爹真的没想到沈言这子年纪竟然像头狐狸一般狡猾。”秋慕白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诧然,自己在沈言这个年纪可不会想的这么多,怪不得沈言能爬的这么快,每一个细节都能体现沈言背后的艰辛和付出。
“沈言被皇上封赏为锦衣校指挥同知兼统领,其他官职不变。”
“沈言一下子就成了锦衣校的二把手,几乎就是锦衣校的实际掌控人,这对沈言而言,似乎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大好的消息呀。”秋盈雪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焦虑。
“锦衣校在沈言的手上有了一些巨大的改变,或许正是这个原因,皇上才会让沈言兼着指挥同知一职,皇上的意图就是不想让锦衣校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这个对沈言而言,也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加上沈言其他的职位,肯定会十分的忙碌。”瞧见秋盈雪的神态,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的安慰道。
“爹,皇上不是让沈言当孤臣吗,怎么还让沈言挂着这么多的职位,这似乎跟皇上当初的出发有些不一样呀。”秋盈雪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望着秋慕白,轻声问道。
“皇上的心思,爹也猜不透。”秋慕白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无奈,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就会让秋慕白在朝堂上显得有些被动。
“不过以爹来看,皇上让沈言担任这么多职位,就是让沈言有更多的力量与群臣对抗,如果单凭皇上的信任和器重跟群臣对抗,那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当初爹拒绝了皇上的安排,就是因为爹知道如果和群臣对抗,只有死路一条,毕竟爹只是一介文官,手中并无实力基础。”
“然而沈言跟爹完全不一样,沈言走的每一步都非常踏实,手握大夏皇家军这支战斗力一流的军队,掌握了金陵最强大的特权机构,以及在刑部形成一股跟林笑棠分庭抗礼的潜在实力,唯一差一的便是兵部,可皇上为了支持沈言,并在朝堂的位置上大做文章,让沈言站在黄未民的身后,这是在警告黄未民,做人不要太过分,皇上一直在看着呢。”
“一件很的事,竟然引发出如此多的暗流,官场斗争实在是太可怕了。”秋盈雪嘴里喊着可怕,可沉思的眼眸却出卖了秋盈雪的心事。
“你呀,就是口不对心,想去见沈言,就去吧,不要顾忌爹是否同意,爹还不至于那么的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