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臣胆大,而是臣了大实话。”沈言丝毫不畏惧怒的皇上,眼神诚恳的道。
“朕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见沈言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胆怯、大无畏的眼神,夏天启强行克制自己的怒火,仿佛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
“皇上,五百名士兵对大夏而言算不得什么,他们就是一群弱的蚂蚁,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不善于蝇营狗苟、趋炎附势而受到上峰的唾弃,这伤的不是五百名士兵的心,伤的是大夏的军心。”沈言无畏的望着皇上,言辞恳切的,“皇上,这绝对不是极个别现象。”
“皇上,试问一个没有军心的大夏,如何保证边关的安全,如何保证百姓的安居,如何保证大夏的基业。”沈言知道到了此刻,自己绝对不能含糊的一大堆的理由,这没有用,必须要给皇上一记重锤,哪怕遭到皇上责罚也无法,进,则可以获得五百刺头兵痞的心,退,可以摆脱皇上让自己当孤臣的使命。
“朕就知道你见朕必定没好事。”夏天启深叹了口气,军队的**又岂会不知,只是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抓,这其中不是动一两个人就能摆平的是,迫于现实的需求,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将朝堂的局打破,迫使门阀的实力浮出水面,
“皇上,瞧你的,弄的臣好像就是一个瘟神似得,臣有这么不讨人喜爱吗,臣觉得自己长的还是蛮帅气的呀。”沈言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好一副自我陶醉的神态。
“皇上,给臣三个月,不,一个月足矣,臣定然会给皇上打造一支逢战敢亮剑,战必胜的大夏皇家军。”沈言随即一本正经的道。
“沈言,你这语气不呀,还战必胜的大夏皇家军呢?”夏天启一脸的不屑,如果不是心中有些喜爱对方,早就喊人将他逐出皇宫了,“等等,你的是什么?大夏皇家军?”
“是,大夏皇家军。”沈言肯定的头,“皇上,臣练兵用于啥?当然是出则战与外敌,内则剿灭白莲教匪,退则可为皇上看家护院。”
“沈言,你自己都不懂练兵,却为何大放厥词的要为朕打造大夏皇家军。”夏天启的眼中面向带着一丝期待,一丝怀疑,一丝英明。
“皇上,臣确实没有经验,但这不是问题,臣要的是他们能与臣一条心,臣指东,他们向东,臣指西,他们向西。”沈言自信满满的道,忽然想到这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自己的风头绝对不能过皇上,“臣则是皇上中的长鞭,只要皇上握住,甩哪,臣就打哪。”
“皇上,臣要获得他们的认可和拥戴就必须解决一件事,提高他们的伙食标准,让他们领到该领的军饷。”见夏天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变化,沈言接着道。
“你的轻松,你可知道追回军饷,朕要追究多少人的罪责,朕都不敢轻易这么,轻易去做。”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无奈,一丝怨恨和一丝失望。
“皇上,臣想向皇上讨个差事。”沈言的眼珠轻轻的转了转,“臣想让望江楼承包这五百士兵的伙食,至于费用,皇上如果可怜臣,就从国库里掏一些赏给臣。。”
“至于他们的军饷,臣认为不必经过兵部和户部,直接通过宫内采买的途径给望江楼,然后再由望江楼转给他们。”
“就知道你子没安什么好心,你是望江楼的人,这么做望江楼定然获益,可朕能获得什么?”夏天启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市侩的商人,不见利益不松口。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沈言仿佛是一个被夏天启抛弃的妃子,满脸的哀怨,又似乎不必皇上好多少的市侩商人,“皇上,臣可以退一步,这一个月的费用和军饷由臣自行解决,但一个月后,皇上必须给臣双倍的报酬。”
“皇上请给臣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臣要带领这五百士兵与金陵的精锐来一场硬碰硬的对抗,如果臣侥幸获得了胜利,臣希望皇上能答应臣的要求。”
“沈言,朕觉得你从商应该比现在更有成就。”夏天启原本愤怒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眼神中浮现一丝真诚的笑容。
“皇上,臣被皇上提拔前就是望江楼的顾问呀。”沈言的脸上写着志得意满的神情。
“沈言,你先看看这份奏折,然后你的看法。”心情大好的夏天启随手从案桌上拿起一份奏折丢给沈言。
沈言心的接过奏折,快的浏览了一遍,现奏折是蒙北郡郡守夜照辉的递呈的,内容是大夏最大的敌人北胡派出使团前来金陵,一是为改善两国关系,二是商议边关设立榷场,加大两国边关贸易,三是和亲,北胡王子想要迎娶大夏的公主,四是北胡国师准备文会大夏的士子精英,五是很大夏最精锐的一支队伍来一场正面的对抗。
“哇,这北胡的口气不呀,国师竟然如此狂妄。”沈言颇为感慨的道。
“北胡虽狂妄,可他们的实力却不容觑,朕当年征集天下壮民在塞北扫草原与北胡一战,尽管朕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保证了北胡多年不敢犯边,可当年一战朕也是惨胜,天下壮民能或者回来的十不足四呀,也正如如此大的损失,朕无法继续挥军北上,一劳永逸的解决北胡。”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回忆,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
“皇上,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一战,大夏边关又岂能安稳,尽管这一战大夏的损失极为惨重,但相对边关的安稳,这一战值得。”望着神色略显悲伤的夏天启,沈言忽然觉得皇上活的很累。
“北胡经过那一战后的休养生息,如今的实力逐渐恢复,但不知道我大夏的实力是否也恢复到当年的状态,此番北胡国师美其名曰商议榷场也好,和亲也罢,都是为了打探我大夏的虚实。”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智慧的光芒,“既然北胡国师想要打探我大夏虚实,臣觉得就与他们来一场两国盛会,臣相信以我大夏三百多年的积累,还会怕北胡的国师不成。”
“沈言,你知道朕为何会欣赏你吗?”夏天启似乎根本就不给机会让沈言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是自问自答,“你的很多言论十分老练,也大多符合朕的心意,那你如何处理北胡国师一行?”
“皇上,臣觉得吧,太过隆重则显得太给北胡面子,他们的面子不值得皇上大张旗鼓的弄的全天下都知道,仿似我大夏怕了他们似得,但不声不响吧,又会让他们觉得我大夏没有礼貌,既然如此,皇上不如让礼部拿个方案,但皇上一直都留中不,等北胡一行快到金陵时,皇上随意的让礼部派出官员以接待藩国之礼便可。”沈言想了想,觉得一个拖字最符合皇上的心意,果不然去,皇上听了轻轻的颔,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会意的笑容。
“至于榷场一事,到时派秋大人出面交涉,只要把握住这个原则便可,一定严格控制铁器和盐的外流,至于繁荣榷场,臣觉得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如何运作,皇上一定比臣清楚。”
“至于和亲,荒唐,我大夏乃泱泱大国,况且我大夏的实力远比北胡强,又岂会有公主外嫁之理,臣觉得北胡真想要和亲,可以,让他们将北胡最美丽的公主嫁给我大夏的皇子。”
“至于文会和武斗,那就满足北胡国师的愿望,我大夏士子最擅长的便是文会,难道还怕他们塞外番子不成,武斗,虽然北胡一向好斗,但我大夏的军队也不差,不是吗。”
“皇上,北胡一行的时间是一个月后,那时候臣率领大夏皇家军与金陵精锐比试的结果也出来了,如果臣率领的大夏皇家军侥幸获胜,臣想请命与北胡武士会上一会。”沈言一口气完自己的看法,最后眼中充满期待的主动请缨,都北胡骑射厉害,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如果自己真的幸运的与北胡一战,且侥幸获胜的话,不仅大夏皇家军会名扬天下,自己也因此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更牢固,在朝堂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那些朝臣们想动自己,真的需要掂量掂量,想到这里,沈言真心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沈言,你确信?”夏天启从未见过一个年轻人能在自己面前如此放得开,表现的如此自信,自己差真的信了。
“皇上,俗话,有信心未必会赢,但没信心一定会输,臣虽不敢拍着胸脯做的非常完美,只要皇上给臣一个月的时间,给臣想要的军饷,臣就敢下军令状。”沈言挺起胸膛,眼神中浮现一丝傲然。
“朕信你。”不知为何,夏天启从沈言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敢想敢做,“许三原,从国库中提出白银五千两交给沈言,作为大夏皇家军的军饷,同时,朕将亲笔书写大夏皇家军作为他们的旗帜。”
“奴才遵旨。”许三原的眼神中浮现了大大的惊讶,三十多年了,从未一个臣子能让皇上从国库中提出银子,就连皇子都不成,别看皇上只提了五千两白银,可这几乎占了国库的十分之一,这仅仅是让许三原惊讶的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则是皇上要亲笔书写大夏皇家军,自皇上登基以来,从未给军方的人题过字,即便是当年与北胡那一场决战也未曾有,这个沈言在皇上心目的地方到底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