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能跟我这个案件的情况吗?”沈言先将院落主人打发到望江楼等自己,眼眸中浮现一抹沉思,凝视了许三原一眼,轻声问道。
“唉,沈大人,咱家那么的阻拦你,你竟然还是接下了这个案子。”听到沈言的询问,许三原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无奈的神情,深深的望了沈言一眼,轻声的叹了口气。
“许公公,并非是下官想要冒风头,实话,下官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然很知足,并不想冒什么风头,下官只是觉得刚才之人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悲戚和死灰,下官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下官是他的唯一希望,换成是许公公的话,想必也不会忍心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带着悲戚和伤心离开金陵吧。”沈言知道许三原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不知为什么,沈言见到院落主人的眼眸时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年迈的双亲为了自己能出人头地而卑微的活着,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沈言有些冲动。
“伤心离开总比丢了性命要好。”许三原听完了沈言的话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浮现一抹无奈,轻声的道。
“此人名叫周福通,出身关西郡仙阳府的一个佃户家庭,其父母为了能供他读书,几乎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二十五年前,周福通孑然一身来到金陵赶考,谁知当年出了试题泄密案件,虽然此案件最终不了了之,可周福通也遭受到了莫大的摧残,周福通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后,对仕途似乎彻底的死了心,便将手头所有能典当的东西全都典当了。”
“周福通拿着典当的银子开始投资做生意,还真别,周福通还真是一个经商的好手,不管做什么生意,总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利益,从而获取了打量的钱财,从此后所做的生意越来越大,逐渐在金陵获得了一个不错的名声。”
“在获得名声的同时,必定会遭受很大人的打压,也会遭受很多人的眼红和嫉妒,可每次都能被周福通通过一些贿赂的方式轻松的化解,直到半年前,十皇子带着一拨人想要从周福通的身上获取一些好处,恰巧的是,周福通的女人从后院跑了出来,手指着十皇子等人大声呵斥,你想呀,十皇子是什么样的身份,听到此人之女的呵斥声,哪能下的台面,便指示身便的人上前抽打了此女几个耳光。”
“谁知此女倒是一个烈性之辈,被十皇子的人抽打,非但没有消停,反而更是怒骂,这更让十皇子下不了台,而十皇子身便有一人是十皇子府管家的儿子钟威,钟威此人乃是一个游手好闲之辈,仗着父亲是十皇子府的管家,欺男霸女惯了,钟威瞧见此女的容貌后,眼冒蓝光,视为佳人,心中顿时泛起一股意痒痒的感觉,所以便在十皇子的面前建议,将此女捆绑起来,任由他凌辱,好让十皇子看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
“禽兽不如。”沈言一直耐着性子听许三原娓娓陈述此案的过程,可听到钟威如此禽兽的一面,眼眸中浮现一抹滔天怒火。
“谁不是呢,也不知十皇子当时是中了什么邪火,竟然同意了钟威这个如此荒唐的建议,结果可想而知,此女当着周福通和十皇子等人的面被钟威一把撕碎了衣服,露出洁白的身躯,钟威见此,按捺不住心中的邪火,便上前当着十皇子和周福通等人的面,凌辱了该女。”许三原瞧见沈言露出如此正义凛然的一面,眼神中浮现一抹无奈的苦笑,继续道。
“荒唐,无耻,天下竟然有如此无耻之徒,我大夏还有没有王法了。”沈言本不想打扰许三原的陈述,可听到许三原到这个环节时,沈言的双手捏着骨头嘎嘣嘎嘣响,就仿佛自己亲临了现场,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性,想要痛打钟威一顿。
“这还不算什么,钟威爽快了之后,感觉美美哒,便让十皇子身边的其他人一起凌辱此女,直到此女沉底的晕了过去。”许三原到这里,眼眸中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结果可想而知,此女本身便是一个性子刚烈之人,遭受如此遭遇,寻短见已成为她唯一的选择。”
“周福通的妻子听到前院闹腾声,便跑了出来,谁知,钟威一眼看上去她竟然比周福通的女儿更成熟,更诱人,经受不住心魔的摧残,钟威便故技重施,将发生在周福通女儿身上的一事搬到了周福通的妻子身上。”
“可惜的是,周福通当时被十皇子的人牢牢的控制住,先是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咆哮,可耐不住十皇子的人多,最终无奈之下只好选择闭上眼睛,谁知,十皇子竟然让人强迫周福通睁开眼睛欣赏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幕惨剧,精神崩溃下,周福通瞬间便白了头。”
“人间惨剧莫过如此,许公公,发生了这样的惨剧,难道金陵府或刑部就不能给苦主一个交代吗,竟然让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这着实苦主感到心灰意冷。”沈言听完许三原的陈述,心中的愤怒早已恢复了平静,或者,即便想要愤怒,也无处发泄。
“事后周福通三番五次的前往金陵府告状,你应该能猜到金陵府宋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每次听到周福通上门便选择身体不舒服,将此案丢给金陵府同知俞啸泽处理,而俞啸泽又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本想着要借此机会好好的打压十皇子,可是十皇子主动向大皇子输送了诚意,可想而知,周福通怎么状告,都不会有结果的。”许三原听到沈言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
“官官相卫何时了,什么时候这天下能多几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沈言听到许三原的讲述,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抹无奈,大发感慨的道。
“现在,你明白咱家为何要阻拦你接受此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