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庞弗雷夫人和亚当把哈利放置到病床后,庞弗雷夫人很轻地拉上了床帘,不让其他学生看见里面的哈利,她把亚当叫到一旁,急切地低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受到了很大的魔法伤害,我说不准这是什么,最好送到圣戈芒魔法伤病医院去。”
“抱歉,庞弗雷夫人,我也不大了解,但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会解释清楚的。”亚当很是抱歉地看着庞弗雷夫人,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过亚当没办法告诉她实情,任谁也不会相信伏地魔回来了,而且就在城堡里,还停留了足足一学年......
学生们一定会被吓坏的,他们的家长估计不会准许他们秋天再来霍格沃茨念书了。
“我会问个清楚的。”庞弗雷夫人对亚当不透露一丝一毫消息显得很生气,“但你不说出他受到了什么伤害,我很难提供有效的治疗方案。”她叉着腰,气呼呼的。
“我想,大概是诅咒之类的吧......”亚当用着不大确定的语气地说道。
庞弗雷夫人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亚当,“诅咒?城堡里的诅咒?”
“说实话,我不确定。”亚当摊开手,很无奈地说道,“您为什么不问问邓布利多呢,我想他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我真的不大了解。”
“我会的。”庞弗雷夫人又瞥了亚当一眼,很快地就转身去药橱里翻找药剂了。她头也不回地朝着亚当说道:“在邓布利多来之前,你最好看着点哈利,我还有其他的小巫师要照顾。”
“他怎么了?”亚当疑惑地打量着躺在旁边病床上正吃着比比多味豆的小巫师。
“晚上好,教授,虽然你大概不认识我,”那个小男孩说道,“我是一年级的学生,西莫·斐尼甘。”
“很高兴认识你,斐尼甘先生。”亚当点点头,找了个凳子搬过来坐到哈利的病床旁边。
“是哈利吗?我刚刚正在吃零食,听见你们提到他。”西莫又把一个黄色的比比多味豆扔进嘴里,“我们是室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哦,是的。”亚当揉了揉脑袋,他只觉得有些头疼,这个斐尼甘为什么自从他一进来就一刻不停地说着?他不会口渴吗?
西莫喝了一大口的苏打水,还打出了一个带着浓烈气味的嗝。
“抱歉,我最近一直没怎么运动。”西莫揉着肚子不好意思说道,“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了。”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亚当打着哈欠问,邓布利多再不过来,他就要睡着了。
西莫一下子变得很兴奋,他从床上坐起来,挥舞着拳头,“因为我把坩埚炸了,斯内普的脸就像锅底一样黑。”这似乎是个令人兴奋的点,可惜并不能让亚当提起兴趣。随即西莫也沮丧了起来,“我肯定会拿到一个'E',说不定斯内普会把我开除......”
“斯内普教授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你是格兰芬多的学生,除非你得罪了麦格教授,这也没什么问题——麦格教授最多扣你些分数罢了。”亚当和西莫聊着天,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
西莫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低着身上的白色病号服,“如果我在变形术课上也引起了爆炸呢?”
“呃......别太担心,谁都会有过那么一段不愉快的学习经历的。”亚当安慰道,他敢打赌,只要西莫闭上嘴巴,他保准在下一刻就会立马睡死过去。
“所以,你学习魔法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从来没有,我是个天才。”亚当强打着精神挺了挺胸膛,“我一直是最拔尖的学生,无论在哪里。”
“哦......那可真是个值得高兴的事。”西莫的语气看起来很不高兴。
亚当看着西莫有些失落,不得不开口转移话题,“坩埚爆炸让你住了这么久吗?它爆炸的威力很大吗?”
“不。”西莫苦涩得摇摇头,“爆炸的威力并不大,可是坩埚里的魔药很是致命,它几乎把我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那一定很疼吧。”亚当倒吸了一口冷气,困意都消散了不少。
西莫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憨笑起来:“不知道,我当时就晕过去了。”
“如果你不是那么擅长那些学科,你可以试试占卜学,它比起来要简单得多,就是比其他项目更加重视天赋罢了。”亚当建议道。
西莫点点头,“我会考虑的,我总是把任何魔咒都变成爆破咒的效果。”说到这里,他有些伤心,这个天赋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很强大的天赋。”亚当搜肠刮肚地想要找出一个例子安慰西莫,但他失败了。
西莫双眼希翼地望着亚当,眼睛里好像闪着光。
“好了,孩子,早些休息吧,时间已经很晚了。”亚当把凳子放到一边去,找了个空闲的病床躺下,他可不打算继续等邓布利多了。
反正邓布利多来的时候会看见他的。
事实上,亚当躺下后并没有多久,身旁就响起了西莫的呼噜声,这在寂静的病房里是格外的刺耳,但这其实并不大影响亚当的睡眠,因为他同样在打呼噜。
“亚当,亚当。”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亚当费力地睁开行送哦的双眼,没有点亮灯,他只能看到一个高瘦的人影,“哦,邓布利多教授,这么晚了......”
“我刚忙完,才空下来,想和你聊聊。”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着光,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撒进病房里,亚当愣了愣,“可是时间都这么晚了——”
“我想这要重要得多。”邓布利多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亚当的话,“我们最好小点声,波比睡着了。”
“好吧好吧。”亚当嘟囔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他只需要换上鞋子就可以出发了。“您可真是精力充沛。”
“上了岁数,睡眠就变得格外不重要了。”邓布利多笑着说,他坐在病床边,望着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