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村民,我开始仔细思考未来的行动。这时,天齐忽然说话了:“主人,您找神龛是要做什么呀?莫非是要联系某位神明?”
我默默地答:“是的,我要尝试一下看能不能联系上天照大神。”
“天照大神?”杀生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能行吗?天照可是至高神,咱们和她非亲非故的,人家会理咱们吗?”
我顿时也露出了苦笑:“谁知道呢,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地藏王的碎片之一,拥有的灵力非同小可,应该足够将我的声音传达给天照大神了。”
“但是,我总觉得把握还是不大啊。”
“所以,我才要找一个神龛啊,通过神龛与高天原的联系,把握不就大多了嘛!”
这样说着,我就已经走出村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名老者所说的神龛倒是不难找,只是......怎么说呢,确实是有点小。想来也是,平时只有一个小村子的人会供奉的神龛,又能有多大呢。我不禁叹了口气,走了上去,不知道这么小的神龛,能不能将我的声音传达到高天原。
我缓缓来到了神龛前,然后盘膝而坐,这就准备入定了。同时,我也吩咐了一下我的式神们——如果有人好奇前来查看,一定要把我叫醒。最后,我觉得应该万无一失了,就闭上了眼睛,开始在心里默念了起来:
“天照大神,您能听见吗?”
然而,没有回应。倒也算意料之中,人家可是至高神,而我虽然是地藏王的碎片,但说到底,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一介凡人罢了。要想联系到天照大神,必须要心诚,而且要耐下心来多试几遍。
“天照大神,多有冒犯,如果您能听见,请给予我回应。”
“天照大神,拜托了,请给予我回应,在这个时空里,我除了您,就不认识任何其他的神明了。”
......
终于,就在我反复呼唤了十几次后,脑海中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孩子,我听见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
可是,我却是听得一愣:“这段时间......难道您?”
天照轻轻一笑,答:“我虽然不能像九尾天狐那样超脱三界,却也将时间这条长河看在眼里,你的过去和未来,我已经都知道了。”
“呃......不愧是伟大的至高神。那么,我想问的问题,想必您也知道了?”
然而,天照大神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不,我需要你亲口说出来,因为根据你的选择,未来会有无穷多个可能的走向,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会踏上哪条路。”
我再次扯了扯嘴角,纠结地说:“那么......请问您知道我该如何返回原本的时空吗?”
天照大神听罢,却忽然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才答道:“知道,但是不能说。”
“啊?”我顿时懵了,“不...不能说?”
“是的。你来到这片时空,可说是命中注定,你还没有经历那必须经历的事情,所以,不能回去。”
“什么叫必须经历的事情?我经历的已经够多了吧?”我不由得有些慌了。
可是,天照大神却无视我,自顾自地说道:“常言道世事无常,未来总有无穷多个选择,而你,却偏偏选择了最危险的道路。成魔、成圣,只在一念之间。”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问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未来会怎么样?”
“记住一句话,孩子——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祝你武运昌隆。”然而,天照大神却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没了音讯。看来,她是不打算再和我透露更多了。
于是,我缓缓睁开了双眼,在心中默念道:“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句话出自《道德经》第五章,意思是圣人不会对谁仁慈,将百姓都视为平等......天照大神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说这句话?有什么目的吗?”
想不明白,一点头绪也没有。最终,我只得摇摇头,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没想到,这一次的对话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下一刻,我的式神们便急忙询问了起来:“怎么样主人?联系到了吗?”
“天照大神都说了什么?”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答:“别吵了,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总之,我们暂时是回不去了,还是安下心来在这里过一段日子吧。”
“那么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呢?”
听罢,我若有所思地答道:“天照大神说,我要在这里经历一些事情,所以,我认为我应该主动一些......对了,1610年的日本,发生过什么大事呢?”
不知火脱口而出道:“本多忠胜在这一年的10月18日死掉了。”
“什么?!”我顿时被惊得哑口无言,“本多忠胜......死了?怎么死的?”
“在一次木雕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手,结果伤口感染,就这么死了。”
“这怎么可能?”我摇了摇头,“本多忠胜素以勇猛无敌著称,生平57战都未曾受伤,被誉为‘东国无双、日本之张飞’,却在做木雕的时候被割伤了手,而且就这么巧地被感染了?”
天倾也显得有些无奈,说道:“谁知道呢,历史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巧,而且不讲道理。”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杀生丸,今天是几月几号?”
“9月21日,主人。”
我的瞳孔顿时一缩:“再过将近一个月,本多忠胜就要死了!偏偏在这个关头,在这么一个小村子里,出现了三名高手......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话音刚落,杀生丸也沉重地说道:“主人,一郎恐怕也有问题。”
“一郎?他有什么问题?”
“本多忠胜是在1603年申请的隐居养老,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到桑名城了,只不过从去年开始才正式宣布隐居。但是,一郎却说本多忠胜是去年刚来的桑名城......他恐怕不是本地人。”
于是,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来今晚,我们不能再这么睡过去了。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已经陷入了一场旋涡之中,很多暗流都在涌动......不得不小心一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