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查天官这个职位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你不做,这个职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刘月夕,我可不是随心做的决定,罪业之都的日常运作自有人会做好,也不需要你参与,至于监察之职,你权当是一把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剑,愿意动用这个权利无妨,不愿意也无关要紧,我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你不是着眼现在,而是不可测的未来,你就当我是在投资吧,若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可以换得末世到来之时,你能念着旧日情分,帮罪都一把,我这投资就算有回报,不要有什么顾忌,将罪业之都当成你的大后方,我们竟可能帮助你,你只需要尽快的成长起来,变成真正的大人物即可。”刘月夕没想到斑鸠如此坦诚,他完全不敢相信斑鸠说的每一个字,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斑鸠又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用不了太久,我也要带着妹妹离开这里。”
刘月夕异常的吃惊,斑鸠要离开,这太突然了,若是斑鸠议长不在,那他先前的所有猜测可就全都不成立了。“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啊,罪都不能没有你。”
斑鸠扭过头看着车厢外,“我也不想,不过恐怕这一天早晚会到,不过罪都的事情你放心,所有的后续我都会安排妥当的。”他见刘月夕很担心又说:“暂时还不会啦,这事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你也不要和谁去说。还有,在深渊交化池的事,除了你和尤姆,其他人的记忆已经让我抹除,你的那个三相子的阵列可以保存,但是不要让外人知晓,这东西很敏感,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你在嘉德伯爵府的篝火可以保存,不过若是回来的话尽量不要让外人知道,若是真有事可以找彼得大主教或者崔斯利安商量,我和他们交代过,会帮助你的,不过你的身份敏感,彼得他们也要顾忌罪都的利益,所以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是希望你能拿捏好尺度,一碗水端平。”
刘月夕很想询问王有才到底怎么了,但是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敢问,斑鸠没有和他说实情,起码没有说全部的实情,“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先下车了。”
“慢着,谁说过你现在可以走的,刘月夕,今天晚上还是要借你一用的,不然我那个妹妹这里,我可过不去。”
“啊,大人您这是要回红白朱塔啊,那我先告辞了。”刘月夕一听是这事,赶紧要溜,但是,,,“怎么了,见我妹妹而已,又不是要吃了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暗查天官,就是吃个饭,聊聊天,不会真怎么样的,再说了我妹妹就这么不招你待见。”斑鸠这事要强行拉刘月夕回去,有很不好的预感,刘死活不愿意去。
斑鸠也急了,干脆恐吓道:“刘先生,你在我罪都的根基很不稳,各家都很不服气你做这个暗查天官,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吗?这个时候不赶紧和罪都第一世家亲近亲近,还准备干什么,多少人求着我都不答应呢。。”刘月夕不敢再说什么,目前斑鸠这根粗大腿一定要保住,圣壁的事情,刘月夕还希望能够借重斑鸠的威望来打开局面。
总之斑鸠又
是威吓又是安抚,刘月夕被他唬住了,很快马车将他们拉到红白朱塔,刘月夕一直走在斑鸠后面,还是那个熟悉的大厅,门口站在的还是雅昂,不过她看刘月夕的眼神很值得玩味,有一种你死定了的意思在里头。刘月夕立马低下头,和斑鸠议长一起进去,那个小魔王,有她哥哥在,不至于搞得太出格吧,大厅里,麟麟邪果然在,魔邪也在,病完全好了的样子,按照波顿的说法,魔邪是麟麟邪分裂人格的容器,某种程度上也就是另一个麟麟邪,她们两见着刘月夕全都站了起来,斑鸠笑嘻嘻的说:“妹妹,我把人带来了,你们聊。”
诶!我去,我你大爷,作为罪都的一把手,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出尔反尔,毫无信用,节操何在,人品何在,还讲不讲礼义廉耻了。“妹妹,妹妹,怎么不开心啊,人我给你带来了,要怎么处置随你开心就好。”刘月夕这边正义愤填膺着,斑鸠却在哪里无底线的向他的妹妹邀功,今天能堵住斑鸠的车难道是个套?刘月夕彻底懵了,可麟麟邪那一边对斑鸠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只说了一句:“晚餐前不要来打扰我们。”
“明白,我这就走,妹妹,好好说,好好说,都是一家人。”无底线的宠妹狂魔,刘月夕已经绝望了,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干脆胡来了一通,“大人,刚才您说想我交流一下关于‘韧性’的问题,何不现在就开始。”
麟麟邪扭头看看斑鸠,对方脑袋一缩,哪里有得事,谁要和你切磋了,“啊哈,不着急的,韧性什么的都是小事,一会我们用餐的时候谈,妹妹我先出去了。”说完他已经闪到大厅门口,门砰的一声关上。
一股寒气逼来,这里怎么回这么冷,刘月夕下意识的摸摸腰间的小夜刃,见鬼了,剑呢,什么时候被卸走了,“刘月夕,你个渣男,为什么要背叛我。”麟麟邪尖叫着。刘月夕所在的那一格地板突然往下陷落,事个陷阱,刘月夕赶紧的逃跑,可是这个大厅里的到处都是机关陷阱,“麟麟邪殿下,请您冷静,我哪里有背叛你,我没有。”
“渣男,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你没有背叛我你去隐庐干什么?”麟麟邪拽着一堆情报大声质问。
这可糟了,刘月夕暗叫不妙,罪都起事那晚,他就觉得波顿和麟麟邪的计划都不靠谱,借着有手令的机会,他带着狮子团进了城,旁的什么都没做,就是去了各个大户的家里把家眷门给礼貌的圈了起来,他的想法很简单,以人质为要挟,逼着所有人同意尤姆成为薪王,自己顺带着做个薪王陪祭,这方法虽然龌龊,但是可靠性极高,在王有才进攻浮岛那个特殊的时候,内城因为宵禁的缘故连巡署的警察都没有,刘月夕的八百好汉在城里做什么都是畅行无阻,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料,很顺利,不过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想到此法的人,有好几家刘月夕去的时候扑了个空,人已经让人捷足先登给抢走了,等他到了隐庐想要将魔邪也请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斑鸠,原来是他们二人想到一块去了,刘月夕好一顿糊弄才将事情圆过去,现在
看来还是天真了,斑鸠根本就没有信,还将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妹妹,现在麟麟邪的愤怒可想而知。
该怎么办,刘月夕感到身体有点发软,怎么回事,莫不是被下药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从进来开始他就非常注意,一滴水也没有喝过,任何有问题的东西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除非,见鬼,肯定是斑鸠,怪不得凑的这么近,混蛋,刘月夕磕了一瓶‘元素剂’下去,想要通过行血气的方式将蒙汗药逼出来,“刘月夕,你就别挣扎了,和我妹妹好好认个错,我妹妹心地善良,不过眼里不揉沙子,这几天她动用朱塔和武德司的力量,把狮子团那天的所作所为查的很清楚,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坦白局。”还是那只闹人的小信鸽,要不是小夜刃被他偷走了,刘月夕真想一剑斩了他。
跪下来求饶争取宽大处理?还是靠三寸之舌将黑的说成白的?脑袋越来越沉,刘月夕感觉自己随时会昏倒,一条恶毒的电光陷阱打中了他,扑一下子,一个狗啃泥式样的摔倒,爬是爬不起来了,刘月夕一滚干脆靠着墙边盘坐下来,鳞鳞邪一阵得意,这个大厅里她才是主宰,捕兽笼加电击网,将刘月夕绑的严严实实,她和魔邪走过去,“怎么样,渣男,你不是很厉害吗?沧海境强者,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吗?”
刘月夕一直低着头,连气息都变得微弱,魔邪悄悄的说:“他不会是死了吧。”
“放心,我下的是慢药,他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可能是觉得还不够解气,麟麟邪操起一个冰香槟酒的冰桶朝刘月夕头上一浇,透心的凉,激的刘月夕直哆嗦,他强忍着让自己尽量不抖动,“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的。”
“哼,当然不会信,你个人渣,妄我这么信任你,给你进城调兵的权利,可你在关键时候却迟迟不到,都是负心得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
刘月夕任由她骂,一句不回嘴,其实鳞鳞邪先前的计划很孩子气,若说青社的计划过于理想化,将最后的期望寄希望于王有才能够遵守事先的协议,那鳞鳞邪简直就是胡闹,连老彼得到底是什么态度都没搞清楚,盲目使用斑鸠给她留下的丰厚家底,差点给整个罪夜之都造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刘月夕没有支持她从政治上来说是完全正确的选择,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政治的时候,人家有个作弊一般的大哥,可以随意任性。
“我私自变更行程是为了去各家劫持人质都是为了殿下您的大业。”
这鬼话骗别人还行,但是已经彻底查清楚真想的鳞鳞邪可不会信,她怒斥着刘月夕的每一个谎言,越说越生气,甚至拳打脚踢起来,但是挨了打的刘月夕却觉得有戏,有机会。
“殿下,我进入内城的时候,局势已经变成这样,联系不上您,我只能出此下策,去隐庐真的是因为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我担心魔邪的安危。”刘月夕避开所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只将确实发生的,死死咬住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