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蒙蕾开车送喝了酒的骆千帆回住处。
骆千帆收拾了沃土培训,蒙蕾不免担心:“刘培这么惨,我们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骆千帆不以为然:“他活该!是他要搞死我在先!你想过那种情况没有,他把我的老师都挖走了,我这边开不了课,开业就得关门!”
蒙蕾说:“我不是同情他,我是怕他会报复。蔡校长说,刘培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阴险,这次吃了亏,他一定会报复,也一定会捣乱。”
骆千帆笑了笑:“没事的,法治社会,不怕他作妖。”
“你可不能粗心大意。”
骆千帆笑了笑,反问道:“你最近有没有留意过少年宫门口的那个保安,个子不高,年龄不大,体型有点像赵凯?”
“没有啊?怎么了?”
“不眼熟吗?”
“不眼熟啊,就是说话像你们老家的口音。”
骆千帆笑了笑:“他是骆小林,我老家的邻居。
“今年开春就到虹城找我帮忙介绍工作,我一开始把他放在沙漠之舟做安装,自从骆驼教育开始装修,我就把他介绍带这里的物业公司看大门,目的就是盯住刘培和沃土教育。他一边拿保安的工资,我还另外给他补助一些。
“所以,我基本了解沃土教育所有的动向,也不怕刘培出什么幺蛾子,总之你就放心吧。”
蒙蕾惊喜又埋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骆千帆说:“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那你也该告诉我啊,害得我替你担心。”
骆千帆拍了拍她的腿:“现在告诉你你可以放心了吧?”
……
早上8:00,骆千帆开车出现在虹城大学附近的早餐店,来陪左青竹吃早餐。
左青竹大学暑假没有回老家,选择留在虹城打工。
她找了两份工作,上午9点到11点,是两个小时的家教时间。下午2点到晚上9点,要在虹城大学附近一家奶茶店打工。
两份工作敲定之后她才向骆千帆汇报,今天就要第一天上班了。
骆千帆来陪她吃早餐,一来是多日未见十分想念,二来要嘱咐她注意安全。
骆千帆赶到的时候,左青竹已在店里等候,点上油条豆浆,另外为骆千帆点了一份豆腐脑,正用餐巾纸反复擦抹桌子。
骆千帆进门,左青竹站起来挥手:“骆老师,这里。”
唉,这丫头,“老师”的称呼总也改不了。
我都跟你去见过家长了,你就不能把“老师”改成“老公”?
再不济,你直接喊我的名字也比老师听着顺耳啊。
这倒好,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了“老师”,我还怎么理直气壮地耍流氓?
“以后在公共场合不要喊我老师,就喊我的名字。”骆千帆坐下来嘱咐道。
左青竹点头:“好的,骆老师。”
瞧瞧,还是改不了。
“暑期找了两份工作,不怕累着?”骆千帆不用筷子,左手直接捏起一根油条,右手用汤匙搅拌着豆腐脑,一边吃一边关心地问道。
“累不着的”,左青竹说道,“趁暑假没课,挣点钱寄回给妈妈。”
骆千帆说:“就算累不着,安全也是个大问题。”
“怎么会有安全问题?”
“你呀”,骆千帆批评她,“都上大学了还太单纯。我问你,做家教是要上门辅导吧?”
“是啊,家教当然是要上门辅导。”
“上门辅导还不危险吗?谁敢保证学生的家长不是个变态杀人狂?就算不是个变态杀人狂,是个大色狼有可能吧?”
“啊?”左青竹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不会的,这份家教工作是图书馆王阿姨介绍的,她家的亲戚,学生是个上初中的女孩子,父母都是医生,你就放心吧。”
“那我也不放心”,骆千帆说,“越是医生越危险。这样吧,第一次上门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们都见过面了,医生夫妇都要上班,只有孩子一个人在家。”
“那也不行,等会我必须跟你一起过去!”骆千帆坚持道。
见左青竹不动筷子,问道:“你怎么不吃?”
左青竹反问道:“你够吃吗?不够吃我再点一些。”
“够了,赶紧吃吧。”
左青竹这才用筷子夹起一根油条来。
骆千帆喝着豆腐脑接着问道:“你还找了一份奶茶店的工作对吧?奶茶店的工资收入不高,为什么不干些别的?”
左青竹轻轻地说道“你不是要开奶茶店吗,我想去奶茶店学习,好积攒一些经验帮你。”
“这么说,你是为了我才选择到奶茶店工作的?”
“嗯……也不是啦,暑期兼职工作也不好找的”,左青竹先点点头,又急忙否定,以免有“邀功”的嫌疑,“对了,你的奶茶店准备什么时候开呀?上次朱又杰师兄见到我还专门打听这件事情。”
骆千帆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准备开了。”
“为什么呀?你不是做过市场调研,还说奶茶店的利润很高吗?”
骆千帆气道:“有个叫陈汉生的渣男开了个奶茶店,我就不准备开了!”
左青竹惋惜道:“前期的准备不是白做了?”
“没关系”,骆千帆说,“生意那么多,做什么不行?我可以做大餐饮,餐饮永不没落,有人就有餐饮,大有可为。
“再说了,奶茶店虽然利润可观,但是受限太多,绝对营业额不高。我打算开大酒店或者大饭店,到时候你来给我当个总经理。”
“啊?我可做不了。”
左青竹觉得骆千帆所说的事情距离自己太遥远,自己连奶茶店的门道还没有摸清,给大饭店当总经理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然,骆千帆目前也只是随口说说,因为开餐饮还是远在天边的事情,只是嘱咐左青竹:“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你不一定为了我还要到奶茶店打工。”
左青竹说:“反正都联系好了,就先做做看吧。”
快吃完饭的时候,左青竹不时咬着嘴唇搓手,似乎有事要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了”,骆千帆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那个……不好意思骆老师,真的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您,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左青竹低声说道。
骆千帆笑了:“你这个丫头,我们的关系都到这一步了,还跟我客气什么,说吧。”
“明天我妹妹要来虹城,火车明天上午到。我明天上午要去做家教,您能不能抽点时间替我去接一下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