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再一次让秦超见识到了他们的真正实力。
即便是这么多的国公郡公,包括李世民在内,这些人加在一起,最终也只能是迫于种种原因才跟世家打了个平手。
直到现在,秦超才真正的体会到,历史上李世民为什么要那么强硬的对世家动手,历史上的世家对统治王朝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历史上又有多少王朝是毁在世家手中的。
与其说是皇帝统治了整个国家,倒不如说是世家统治了整个历史。
纵观历史上下,王朝更迭不断,世家虽然也有更迭,但每一个朝代都有一些实力强劲的世家可以撼动朝廷。
世家垄断了知识,在这个人才选拔存在明显问题的年代,知识就代表着权力,代表着地位,代表着财富。
普通人家根本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力和资本,而想要成为人上人,只能寻求世家的庇护,从世家那里学的知识,同样的,这样他们也会变成世家的人。
普通人从世家学到了知识,世家帮助这些人上位,然后在反哺世家,从而形成一整套完整的利益链。
科举制的确是打破了这种垄断,但全面的讲,科举制真正打破的,并不是世家的垄断,仅仅只能说是打破了世家在人才推举上的垄断。
但,这仅仅只不过是从名义上打破了这种垄断而已,实际上却并未能够真正的打破这种局面。
科举每三年才进行一次,真正中举的人也不过那么几个,而反观世家,几乎每年都可以推举数人上位,综合来讲,世家推荐人才与科举选拔人才所占的比例,基本就是十比一左右。
秦超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但却不知该从何下手,自己又以什么方式下手,彻底得罪了世家,是否会有人愿意替自己说一句话?一旦做出了这个决定,世家是否会置自己于死地?
“少爷……那啥,你小妾找你。”老黑一脸羡慕的对着秦超说道。
“啥?”秦超一脸懵逼的抬头看向老黑,老子婚都没结呢,哪来的小妾?
“秦超,你快救救小姐吧……呜呜呜……”春晓一路哭着狂奔进入屋内,泪水沾满了眼眶,打湿了衣襟,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怎么回事?”秦超有些茫然道。
“小姐快被那母老虎给羞辱死了……”春晓吧嗒吧嗒的将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秦超。
事情的源头还要从那日王诗诗在街头将嫁妆给秦超说起。
王诗诗本就不受王珪夫人的喜欢,在王家基本就是个出气筒,这下更是让王珪夫人找到了借口,对王诗诗更是以苛刻堪称,甚至连家中的仆人都看不下去。
每日只许王诗诗吃一顿饭,且不准离开闺房,而所谓的闺房,也由原先的房子搬到了柴房,而将柴房搬到了王诗诗原本居住的地方,其意思也就是指,宁可将好屋子用来放柴,也不愿让你居住。
在这种虐待之下,王诗诗日渐消瘦,却又不许春晓偷跑出来找秦超。
下人们怜悯王诗诗主仆二人,且先前两人没遭难的时候,对下人也还不错。于是下人们只能趁夜悄悄的给王诗诗主仆送些吃食。
但就在前几天,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告密,经常给王诗诗主仆送吃食的下人被活活打死,自此再也没有人敢怜悯王诗诗主仆,而自那之后,两人的吃食也由每日一餐变成了两人一餐。
春晓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于是便瞒着王诗诗偷跑了出来。
王珪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秦超将那六千贯嫁妆原封不动的送回去,然后再将王诗诗嫁与一庄中大龄农汉。
‘砰……’
秦超单掌重重的敲击在案台上,愤怒道:“王珪呢?难道此事他就不管?”
“小姐把嫁妆给了你,王珪也很生气,也就任由那母老虎肆意而为。”春晓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礼仪的,直接指名道姓道。
“岂有此理!”秦超气的不能行,世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老子定要掀翻这些狗日的世家。
原本秦超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现在,秦超已经可以下定这个决心了,若是连将身子托付给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苟活在这世上作甚?世家固然强悍,可也有他们的命门,秦超不是没有动世家的方法,只是不想在自己无力自保的时候用出来而已。
但是现在,已经失去理智的秦超却顾不上这么多了,都被人欺负到脑门上了,哪还有什么隐忍的道理?秦超不是勾践,也不想去当什么勾践。
“能不被人发现的把王小姐救出来吗?”秦超看向了老黑。
老黑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被发现了,俺也有把握杀出来。”
“今晚动手!”秦超毫不犹豫道。转而看向春晓:“你来时可有人发现?”
春晓惊恐的点了点头,她没想到秦超会如此粗暴的救出小姐,所以先前也就没想过要隐藏踪迹。
“老黑,带人安排春晓出城,暗中送往程家庄,今夜得手之后,想办法把王小姐也送到程家庄。”秦超继续安排道。
不过程家庄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将程咬金掺和进来,特别是这种人主家不知情的情况下。
可一时半会儿的,秦超却又没有地方可以藏匿这主仆二人,也只能暂时将他们隐匿于程家庄。
安排妥当,秦超立即赶回程府,打算将此事告知程咬金,以这段日子铺的路,至少让他们二人在程家庄躲个一两天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程咬金应该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吧?
秦超暗暗的疑惑道。
……
“哼,连你的贴身丫鬟都跑了,瞧你这主人当的,我要是你呀,做出了这等无颜之事,怕是早就撞墙自尽,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王珪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发现春晓不见了,王诗诗一人待在屋内发呆,于是便上前嘲讽道。
“哎,这人呐,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不要脸。”另一名丫鬟摇头讽刺道。
“要不咱们打个赌?看她还有脸再活几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