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右军的战力没有拖你后腿吧?”长毅一个纵越,飞速窜到方奕身边,是乐得哈哈大笑道:“等到我右军全军换装之后,就可以单独执行作战了。”
“我看你是把徐兴夏和于谨给吓着了。”方奕也没想到右军依靠自己单独一部的力量就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大的战力,在自己左军近乎于未动一兵一卒的情况之下,依靠着这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就直接将五千多人的兵马近乎于全歼在战场之外。这种强悍的打击力度让他一瞬间想起了当初孟丛云设置兵种的时候,不顾所有人的不解坚持让右军单独成军。只怕当初对方就有所预料,有一天右军能够依靠着自身不断改进的武器和强悍密集的箭矢单独出战吧。
“还是云帅目光长远,我所不及。”方奕感慨了一句之后,看着近乎于停在原地不动的徐兴夏所部,挥手道:“让床弩朝着他们集火射击,既然徐兴夏不想上前,那我们就帮他一把,给他一个顺理成章的撤退理由。”
方奕这边一招手,旁边长毅立即传下号令,刚刚停下来的床弩开始立即朝着徐兴夏所部的方位发射,呼啸升空的弩箭这一下真的将对方手下兵马最后的坚持给击垮了,无数的大军开始不顾徐兴夏的约束,纷纷掉头而逃,数千人的大军在战场上犹如牛羊一般漫山遍野四散而逃。
“哈哈。”这一下不仅仅是方奕和长毅相视而笑了,燕军所有将士都跟着捂嘴大笑,惊天动地的狂笑声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浪潮疯狂的朝着于谨大军本阵而来。这一瞬间不仅仅徐兴夏面红耳赤,就连于谨本人也是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徐兴夏战败他早有预料,对方一来是不想参战,而来并州军的战力如何他自己也清楚。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手下的西北边军亲自上前,不仅仅没有摸清楚对方的战力,反倒是直接被对方的弓箭手给打了个落花流水,甚至于连步军阵地都没摸着就直接土崩瓦解。要知道这可是常年和颉利人以及西北河西一带的回鹘人大战不辍的边军啊,素来是大晋最强悍的武力存在,如今却在忻州城下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摸着就被彻底击杀在自己跟前,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而在此时对方的这种惊天动地的狂笑更是一种嘲讽,一种震慑,那一瞬间他作为西北边军的主将,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手下兵马士气的低落。他知道这是大军受挫,将士们没有想到应对这种一阵接一阵的箭雨的办法而出现的低潮。
“早就听闻,燕军在那位云帅的统领之下日益兴旺,现在看来是的确不虚啊!”良久之后,于谨才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传令收兵,就地扎营的同时也将各部将领招到帅帐商议。
此时的于谨也没办法追究徐兴夏的罪了,毕竟自己手下的兵马也失败了,而且是全军覆没,对方虽然溃逃,但是好歹是保住了主力。
“于帅,燕军的底细就这么多,我们暂时没有其他的消息。”于谨身边是副将罗春,本是燕地罗家后人,只是在本朝开国之初,罗家内迁至长安,所以他这个罗家后人也就在西北边军效力。此时将自己前前后后收到的所有关于燕军的情报汇总了一遍苦笑道:“那位燕军主帅孟丛云本是宁远郡侯孟侯爷家的庶出第七女,因为救护幼弟不被嫡母戕害,而反出家门,辗转流落幽州,时值耶律人入侵,这位燕军云帅当即组建幽北军,率领燕地军民奋起反抗,鏖战一年,收复北地五州郡,但是——”他看了一眼于谨,言语迟疑,随后后者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他停了下来,只是一瞬间将目光转移到了徐兴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