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弘毅,士可杀不可辱,你敢羞辱我,我和你拼了。”范辉一声大吼之后,挣脱了亲卫的束缚,直接朝着郑弘毅扑了上来,但是随即就被对方给强行推倒在一边。
“不可辱?”郑弘毅摇头冷笑道:“你就是在说个笑话,我没那么清闲把你抓过来就跟你说这些。我是来告诉你的,不要在我面前自作清高,你们范家什么货色,你范辉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不成我还不清楚吗?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啊?你主政福州多少年了你告诉我?你做过什么为国为民之事没有?福州贫瘠困苦,百姓生活水生火热,你想过办法吗?你没有啊,你上任刺史之后,税赋倒是年年增加,而且苦役徭役也是一年比一年重,我就想问问你,你所说的家国天下,到底指的是什么?你们世家大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好意思,我郑家包括燕军上下可都不是世家了,我们现在是百姓,我们来福州就是来解救他们的,给他们分田分地,给他们想办法解决穷苦来的。你们范家和你范辉本人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来做。”
“哼,说得好听,你们上来那还不是一样收税欺压百姓?我就不信,你一个世家子到最后会掘了自家的根基。”范辉冷笑道:“郑弘毅,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燕军一员就可以保住郑家,这天下若是真的被你们拿下了,那回头秋后算账,你和你们郑家那就是第一个。”
“呵呵,到现在还想着我呢?那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你不用操心,我燕军和开元王府可没有秋后算账的传统。”郑弘毅哑然失笑,转而道:“我郑家早就和你们世家决裂了,我们现在是百姓。”
“就是,郑家如今和百姓的关系可是融洽的很,没人说三道四,不像你,我刚刚去范家看了看,家资巨万啊,范辉,你这些年私吞了多少公家的资财到自己家?”李守义在旁边冷笑道:“不会自己都记不得了吧?要不要我找人去给你算算,看看我们的范大刺史这些年标榜自己是个忠臣的时候捞了多少民脂民膏啊?你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些百姓,他们会不会把你点了天灯?让你范辉和范家永生永世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你,你敢!”李守义这句话让范辉脸色大变,怒吼道:“我范辉清清白白,范家的资财那都是家族中人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不像你们这些小人。”
“呵呵,我倒是成了小人了。”郑弘毅朝着李守义一点头之后道:“去让暗卫找人把范家的资财清点一下,然后算算他们范家这些年到底贪墨了多少朝廷公款,又巧取豪夺了多少民脂民膏。还有欺压百姓,横征暴敛的事情都算算,然后上报王府,建议传檄天下,告知天下百姓,这位范大刺史的真面目。表面清高,背地里贪图的可都是银钱,老百姓的血汗钱。”
“你,郑弘毅,你好——”范辉看着郑弘毅,怒不可遏,甚至于愤怒之下面色涨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种人还妄想着我燕军会招降你?”郑弘毅丝毫不理会对方的话语,看着李守义出去之后冷笑道:“多想了,你这种人我们不收,更看不上。一个自顾着自家私利的人,居然爬到州郡大员的位置上,光凭这一点,这大晋朝廷就该亡了,不然的话那才叫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