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线索,他们现在甚至只能知道现在出现在这个家里的孩子不是他们的小安皓。
“爷爷,忙了这么久,您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南宫越对着南宫霸道说道,紧绷着的面孔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自己却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好,接下来的事情就辛苦你了。”南宫霸道站起身,从上而下打量着南宫越,他似乎看不透这个孩子了,悲伤只持续了很短额时间,现在对方已经冷静下来,并且开始着手解决整件事情。
送走了南宫霸道之后,南宫越又掏出了手机,仔细查看照片上的内容。
一张照片上面几乎都被小安皓的衣服给占满了,能看到的其他摆设很少,南宫越将照片放大到最大限度,然后每一寸地开始查看起来。
绑匪显然心思缜密,不仅让安皓挡住了一大半的摆设,还用木板将剩下的部分给挡了起来,看了许久南宫越的眼睛都开始酸涩了都没能找到一点线索。
正想关掉照片的时候,突然一个小角落引起了他的注意,角落里露出来的事一片水泥的地面,连基本的铺设都没有,不大的一片地面上零零散散放着几个像是做实验用的瓶子。
锥形瓶和烧杯凌乱地放在地上,还有一些试剂堆在一起,这些东西只露了一角出来,但是这对南宫越来说已经算是莫大的线索了,整个画面晦暗不清,明明是早上,房间内还开着灯,但看着却像是傍晚一样,这说明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了的化学实验室。
而且年代久远,修建在很久以前,有了这一点,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南宫越满意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下一下配合着思考的动作就像是慢动作一般。
迟迟没有到来的信息,不知道孩子的正确位置,也不知道哪个绑匪送过来的孩子该怎么处理。
不过好像他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绑匪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孩子带进来,然后再把另一个孩子给带出去的。
根据他的印象,今天来的宾客当中并没有带着孩子来得,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即使每一个被邀请的人都经过了层层的筛查,在房子周围还布了一拳=圈额保镖。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有这么大的神通,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完成了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有人跟他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
南宫越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一下子通透了不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解释多了。
南宫越把整个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召集到了一起,佣人们已经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现在老板把他们叫过来的意思无非就是问问话,看有没有人知道一些线索之类的,这么想着,每个人的脸上虽然焦急但不显慌张。
张妈站在一列佣人的最前面,她在南宫越家里的地位相当于管家一样了,佣人们在她的带领下很快就站好了。
“张妈,你看一下还有谁没到。”南宫越粗略的看了一眼这些佣人,默默数了一遍觉得人数不对,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没来。
张妈依言在佣人队伍中认认真真看了起来,确认过几次数目后才皱着眉头回到了最前面。
“平时负责修剪花园的于默没到。”张妈说道。
“于默?”南宫越在脑海里想了想,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年纪不是很大,但却意外地沉默,是上一个老园丁介绍过来的,他当初本来是不想要这个人的,但好在对方踏实能干,这才把人留了下来。
“有谁在今天见过他了吗?”南宫越大声问道。
佣人们马上出现了骚乱,他们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很可能老板不是来问他们线索的,而是在他们当中来找凶手。
这个认知一旦在他们的心里扎根下来,那就很难在挥去,平时和于默交好的几个人将自己的身影尽量缩在阴影中,万一老板认为他们是于默的同伙那就惨了。
丢了工作时小事,可怕的是南宫越不知道会用怎样的手段来让你身不如死,深知老板性格的佣人们从骚乱到集体噤声只用了短短几秒钟。
没人再敢说话,如死水一般的沉寂在大厅中扩散开来。
南宫越有点不耐烦地看着这些人,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重复道,“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于默是在什么时候?”
佣人们面面相觑,他们确定自己没见过于默,但是却不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有没有见过,互相打量的眼神带着些许冒犯,毫不收敛地在同伴身上扫射。
看着这群人开始互相猜忌,南宫越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正想让他们都散了的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在花园里看到过他。”说话的人是平时负责打扫卫生的女佣,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带着一股胆怯的味道。
南宫越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重新审视这群人,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既然有了一个人开口,剩下的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就算是和于默见过,只要能证明自己只是偶然碰到那应该也就没事吧。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因为张妈之前吩咐我在那个时候把安皓小少爷兑奶粉的水拿到楼上,所以我在楼上的走廊里看到了于默,当时我还问他为什么在二楼,但是他没回答我,反而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厨房的小帮佣似乎想到了当时于默那个眼神,整个身子都瑟缩了一下。
一个园丁出现在二楼确实有点奇怪,所以他当时也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没想到居然换来了那样的眼神。
南宫越很满意他说听到的这些,“还有没人见过于默?”
这句话之后不同于刚开始严肃气氛,众人将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们纷纷开始摇头,示意自己再也没见过于默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