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来了三人,一人是执旗的二代弟子,另外两人是嵩山派的长老陆柏和丁勉。
他们走到院子前,看到地上躺着六个老头,心里头先是一惊,这六个老头鹤发童颜,看起来内家功夫不差,但他们此时却躺在地上。
“难道华山派又出了什么高手,或者岳不群武功大进?“陆柏二人猜测到,这两个结果对他们来说都有点难以接受。
”陆兄弟,你见识广,可知道这六人是哪里的人物?“丁勉问道。
陆柏仔细观察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六个人,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我没见过他们,想必是无名之辈。“
此话一出,他们就看到地上那六个老头也不挤眉弄眼了,反而齐齐盯着他们三人。
丁勉不理他们,向院子里继续喊道:“五岳令旗到,华山派接令!”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年轻人从门口走了出来,三人吓得心里一突,心道:这个狠人怎么在这?
正当他们以为殷启会发难时,却见殷启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此时宁中则走了出来,笑着对三人说道:“二位师兄请稍等片刻,我师兄有事在忙,如果三位急的话,可以将左盟主的话告知与我,我自会转告师兄。”
三人松了口气,正打算将左冷禅的交代说出,却听到后面有人大喝:“且慢,一介妇人如何能够代表华山派。”
宁中则眉头一皱,她向来好强,江湖上都称她为“宁女侠”,怎么到这人口中就成了一介妇人?
那喊声刚落,却见三人从山下上来,这些人身穿麻衣,身上皆带着一柄剑。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华山造次?”宁中则沉声问道,她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三人,但又没什么印象了。
丁勉三人似乎早就料到这场面一般,见状便躲到一旁,也不再说话。
为首那中年男子听到宁中则问话,嘲讽道:“岳不群真是没用,把华山弄成这个样子,面对一个嵩山派的人还要低声下气的。”
说完,他还瞥了站在一旁的丁勉三人,心道这三人演的真像,欺软怕硬,见到自己三人,便吓得躲到一边去了。
谁知丁勉三人听了,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呆在一旁看戏。殷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那里敢造次,相信回去之后,左冷禅个会理解他们的。
来人眉头一皱,心道:看来拿嵩山派立威的计划要泡汤了,左冷禅明明让他们陪我演戏,现在却在一旁看戏。
宁中则眉头皱的更深,冷冷道:“阁下请管好自己的嘴,否则可别怪我剑下无情!”
那人也不管宁中则的威胁,只道:“还是叫岳不群出来吧,我不跟你一介妇人计较!”
就在此时,院中走出来一人,正是岳不群。
他一手提着剑,另一只手挽着袖子,沉声道:“三位找岳某何事?”
那人自嘲道:“岳不群,你竟然不认得我们了,也对,我三人饱经风霜,你却养尊处优,同为华山派门人,过得日子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岳不群,你可还记得二十五年前华山上的事?”
岳不群心一跳,问道:“你是剑宗余孽?”
后面一人听了,正欲拔剑,却被前面那人按住,道:“哼,岳不群,今日你的掌门也做到头了,你要是肯把掌门之位交于我封不平,我愿立你为副掌门,如何?”
陆柏眉头一皱,他们可是说好,要将岳不群踢出局的,若是岳不群依然是副掌门,那华山派要是有事,殷启还不是要插手?
岳不群哪里肯应,静静地看着封不平,暗里却在调息,恢复救治令狐冲时损耗的内力。
封不平却不给岳不群这个机会,将剑拔出道:“岳不群,既然你不肯,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岳不群心中憋屈,华山派气宗在后期远胜剑宗,但此时自己内力尚未恢复,对方又是有备而来,自己此时没有把握战胜对方。
他下意识地看向殷启,想向他求救,但想到这事华山派内部的事,如果让外人插手了,那华山派就丢脸了。
看着剑拔弩张的众人,殷启却笑道:“你们三人真是可笑,连你们剑宗长辈风清扬前辈都没说什么,你们三人倒好,跑来争什么华山派掌门!”
“什么?”岳不群和封不平三人一惊。
封不平怒道:“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孩胡说八道什么?竟然诋毁我剑宗前辈。”
他虽然嘴巴上否认,心里却渴望殷启说的是真,若是风清扬尚在,那这华山派就真的要归于他们剑宗了。
岳不群也有些紧张,他知道风清扬是什么人,那可是气宗前辈都要设计引走的人,就凭借这一点,便能说明风清扬的恐怖。
封不平那张毒嘴,让殷启心中一怒,殷启正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人,谁料封不平竟然率先出手,拔剑向殷启冲了过去。
这剑法狂风一般,此剑扫荡的地方如风啸,躺在地上的一个老头受了这狂风,身上的衣服和皮肤竟然被这剑风划破了。
眼看就要近到殷启身前,封不平一阵兴奋:“这少年一定有风师叔的消息,抓住了他,一定能找到风师叔,让他回来主持大局。”
同时,他也在暗暗防备岳不群,防止他出手阻止,可现在,他却发现,岳不群好像没有出手的意思。
封不平的剑快,殷启更快。只见殷启手中白光一闪,轰隆一声,他那如白玉一般的手掌就印在了封不平胸口处。
封不平一瞬间倒飞而回,胸口衣服焦黑一片,整个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头发如狮子一般炸起。
“师兄,你怎么了?”丛不弃和成不忧吓了一跳,他们何曾见过这种武功?
岳不群和丁勉三人也吓了一跳,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去招惹殷启。
“你使了什么妖法?”丛不弃向殷启吼道,正欲拔剑,却听到一声苍老的呼唤。
“唉,你们不要闹了!”众人回头一看,却见房顶上站着一个老头,正是风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