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把这不听话的东西抓住后,非得给她几十板子当做教训才好!
因为武功的进步,她跑步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即使与他赛跑,也一点不落下风,穿过一道道曲廊,飞快地越过一座座庭院,最终钻进了一个庭院当中。
萧玠想也未想,便追了进去。
这个地方不大,他四处找不到人,便径直向主卧室走去。
可未待他靠近,里边便传出了一声声吟哦与低吼声,交织在一起,缱绻缠绵。
他已经人事,自然明白这声音代表着什么,他堂堂太子殿下可没有什么兴致当那偷窥的梁上君子。可是方才他是追那死女人进来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疙瘩,于是情不自禁地去轻轻掀开半圆门的帷幔——
“嗯……啊……杨大哥,你、你轻一点嘛……”
正对着门的,正是女人的脸,女人脸颊染满了快乐的欲望,宛若红云,明显沉醉于这场激烈的燕好中。
好在,不是那个死女人。
太子殿下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这张女人脸有点眼熟,皱着眉头想了想,隐隐的好像记得这张脸曾经自以为是地向他自荐过,却被他让人赶走了。
至于叫什么名字,太子殿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反正不是那个薄氏就好,否则,他非剥了她一层皮不可!
瞧着挺没趣的,太子殿下正准备悄然退出,便听到那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难抑的粗喘,“月儿……啊……你舒服吗?”
居然是杨弗成?
他何时与这个女人搞在一块儿了?
萧玠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自认为是个开明的主子,下属也是正常男人,寻欢作乐是可以容忍的,再饥不择食也不关他的事儿,只要不误了正事就好,于是很开明地走了出去,给下属疼地儿了。
可怜的夏琉月,若是知道自己在这位太子殿下心里,成了“饥不择食”的对象,不知该哭成什么样。
又在外边兜转了几圈,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死女人,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想想也奇怪,那薄氏不好好的留在阳城,大老远的跑来方州做什么?
而且这皇家别苑守卫森严,又岂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够随随便便进来的?
还有她今晚说的话颠三倒四的,也甚是奇怪,他何时下过令处死她了?虽然那时的确对她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她打杀了了事,可是临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有些舍不得……所以他只让人好好看守着她,别让她离开庄子,随时等他的消息。
他不曾下令处死过她,那她所说的沉河,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人背着他,偷偷下了处死她的命令?
萧玠目光一沉,疾步向外面走去,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知道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薄欢这才慢慢地从院子里的假山后面走出来,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再回头,望向卧室这边。
男女纵乐的呻吟隐隐传来,她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扯了扯。
夏琉月不是想让萧玠认为她还是处子之身吗?她就先下手为强,让她在他的面前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原本是想着以薄欢的身份出现,扮鬼引来萧玠的,却没想到让她意外地发现,原来下令将她沉河的,并不是萧玠,而是秦知棋!
秦知棋……
薄欢唇角一扬,眸光一深:我们来日方长!
……
“吴欢,你是否已将答应我的事忘干净了?”夏琉月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抬头,美目冷凝,“殿下再过几日便要回邙临了,你要给我拖到何时!”
薄欢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手里的书籍,平静地说道:“急什么?殿下回京,杨弗成自然也会跟着回去,你是他的女人,难道不也要一起?”
“你懂什么?杨弗成在邙临城有他自己的府邸,他把我带回京后只会把我安置在他的府邸,根本不可能会把我带去太子府的,到时候我想见殿下一面都难,哪里还有机会令他对我另眼相看?而且杨弗成回京之前,还要去一趟兹疆,我还能不能随他一起回京,还未可知呢!”
“哦?”薄欢放下手中的书籍,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杨弗成要去兹疆?”
据她所知,那个地方本就贫瘠荒凉,现在又瘟疫四起,尸横遍野,萧玠这个时候派杨弗成去那儿,这不明摆着是折磨他吗?难道杨弗成什么时候不小心惹怒这位太子殿下,所以受到惩罚了?
只是,这罚得也太残酷暴力了点吧……好可怕的男人!
“没错啊!现在兹疆瘟疫正发得厉害,杨弗成这个时候去哪儿,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呢!靠他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靠你了,我没有时间了,你赶快想法子,给我与殿下安排一下吧!”
薄欢挑眉,“听琉月姑娘这话的意思,是准备跟殿下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夏琉月道,眸光阴冷,“殿下是皇位继承人,一言一行都受到言官的监督,在与我有了事实后,我便是他的人了,他若不要我,我便有法子让他受到言官的弹劾!”
瞧着她这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薄欢暗自在心里摇头,这些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先有个秦知棋那个恶毒女,后又夏琉月这个变态女,后面是不是还有更可怕的?只是,萧玠招惹的女人,为啥要由她来摆平呢?
薄欢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抬头看着对面的夏琉月,勾唇,“你放心,接下来的事儿,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算你还知趣。”
……
夜深人静,寝殿门口的一旁,薄欢接过夏琉月递过来的糕点盒,“这里边,是什么?”
“这是我亲手炖的党参鸽子汤。”夏琉月穿着一身普通的丫鬟着装,眼眸流光溢彩,闪烁着难掩期待激动的光芒,“里边加了一点你给我的助兴的东西。”
其实不止一点点,她担心那个男人的毅力太强,所以多洒了数倍的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