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破了喉咙哭干了泪水,还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官文清,任凭她在这里又哭又喊。
管家的屋子里后院的杂货接有些近,能够听得到官文清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却也只能是若无睹。
白暖和穆翎羽两个人不太熟悉这边的地形,只是让司机师傅一个劲儿的向前开。
司机是个怪异的看着两个人,“你们该不会是惹上的什么人了吧。”
平常人当然不想要惹上什么麻烦,免得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我们只是赶时间罢了。”
“赶时间?都已经兜了一个大圈子了,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司机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儿了也不说准确的目的地。
“我们刚来这里不仅准确的地址不太记得了,这样把在前面放下我们就好。”
司机也懒得理会他们走到了前边之后将两个人放了下来,生怕两个人会惹上什么麻烦一样,一脚油门的就将车子开走了。
天色已深,穆翎羽不同意再回到那个住处,说不定强子会带着其他人在那里蹲守。
掏出卓扬给两个人的手机,像电话打给了卓扬。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
这里自己比较熟一些,生怕他们两个人找不到自己,卓扬便让她们在原地等待。
十几分钟之后,卓扬打着一辆车子赶了过来。
“先上车再说。”两个人挤上了车子。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凶神恶煞的不说,在后面玩命的死追,我的小命差点丢掉了。”卓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白暖和云临晟两个人只能尴尬的一笑。
车子向前开了二十多分钟停了下来。
“这是我表哥在家,他们家搬去了美国,让我帮忙看着这个房子,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一开门满是灰尘和发霉的气味很是难闻,穆翎羽捂着鼻子问道,“这房子是有多久没有来过人了。”
卓扬打开窗子透透风,耸了耸肩,“应该很久了吧他们搬出去之后大概半年了,我一直没有时间过来。”
白暖向四周看了一下子,屋子还是蛮大的,家具家电什么都有,只是不知道搁置大半年还能不能用了。
“他们这座房子倒是挺大的屋子也有不少,你们看上哪个房间就在哪个房间住,哦对了,左手边那间房间是上了锁的谁也不准打开我也没有钥匙,总之他们临走前叫我千万不要打开那间房间,现在太晚了等到明天一早三个人在一起打扫吧,收拾一下应该可以住,总比露宿街头的要好。”卓扬一点也不悲观的说道。
现在也只能够在这里将就一下子了,就像卓扬说的那样,总比露宿街头的好。
三个人一起收拾了一间屋子,从柜子里翻出充满了霉味的被子勉强的盖一晚上。
跑了一大段的路,三个人已经筋疲力尽,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它干不干净,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穆翎羽和卓扬两个人却在白暖尖叫声中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追来了。”
穆翎羽警觉的跑向门口,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卓扬看到白暖满头是汗,呆愣愣的坐在那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白暖是在做噩梦,还以为是那帮人追来了,一惊一乍的本来没有心脏病也要被吓出心脏病来了。
躺回到了枕头上,卓扬不禁调侃道,“麻烦下次做噩梦的时候把嘴巴堵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精神失调的。”
“不好意思啊。”白暖抱歉的说道。
“什么抱歉的话都没有让我再睡一会儿来得实在。”翻了个身卓扬又睡了起来。
“你不用去工作吗。”穆翎羽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哈欠连天的问道。
“工作,呵呵,我已经把老板给炒了。”
“够任性的,现在我们两个人可都指望着你吃饭,你不会是打算三个人一起蹲在路口去讨饭吧。”
“也没什么不可以呀,小暖化妆技术那么厉害,随便化一化说不定路过的小孩子都会是说一个钢蹦到碗里。”
话音刚落三个人齐声笑了起来。
闹腾了一个早上之后,三个人相屋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趟。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卓扬瘫坐在刚拖好的地上。
白暖和穆翎羽两个人也靠着卓扬坐了下来,白暖扯唇一笑,“还是小房子好打扫起来有方便。”
“就是,有个住的地方最近很好了管他是大是小,知足者常乐。”穆翎羽附声应和道。
“你们两个竟然比我还容易满足。”
都到了这个时候不满足还能怎么样,况且说的是实话,房子在大再有钱又怎么样,若是遇到了危急关头还不如一块砖头实在的多。
咕噜一声尴尬的肚子叫唤了起来。
卓扬和穆翎羽两个人一起转头看向白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弄得白暖很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抬手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难怪肚子会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你们两个人在屋子里不要出来,我去外面买一些东西回来。”卓扬从地上爬了起来。
早上还好,路上的人不是很多,早餐店也不用排老长的队伍等待。
不知道白暖和穆翎羽两个人都喜欢吃些什么,每样都买了一些回来。
“开饭了,我可是忍了一路的香味回来的。”卓扬笑嘻嘻的说着。
“买了这么多,我们的零用钱会不会不够用啊。”白暖担心的问道。
“大不了拿老婆本出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嗷,原来你是……”白暖和穆翎羽两个人表情很是夸张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卓扬。
反应过来的卓扬这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好啊你们两个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还想歪我,看我不拆了你们两个的骨头。”
欢喜一天,不欢喜又是一天,既然如此何不快乐些,经历这么多,白暖也看开了许多,至少有生之年快乐过。
三个人在打闹中吃完了早餐,“喂,现在我工作没了,你们两个又不能出去,之前的房子也肯定回不去,至于租出去的房租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拿得到,怎么办啊。”
还是第一次看到性格大咧咧的卓扬为此发愁,白暖看的心酸,若不是自己和穆翎羽来这里,她还不至于东奔西走的为吃饭发愁。
屋子里沉寂的连灰尘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够听得到。
“不然我们也开个早餐店……”白暖的声音很小,话音刚落,谁知穆翎羽卓扬格外的默契。
“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
三人相视一笑。
而后将身上的钱算了算,基本上要买的面粉馅料很是充足。
白暖和穆翎羽两个人不能出去,卖包子的事情就只能让卓扬去了。
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把所有的东西准备齐全了,现在就等着第二天开工。
管家到后院看了一眼官文清,官文清整个一疯婆子一样,凌乱不堪的头发,五颜六色的脸庞,衣服上也满是蹭到的灰尘,放在那些人眼前,恐怕每一个人能认得出来她是那个光鲜亮丽高傲自大的官文清吧。
被屋子里的老鼠折磨的快要疯掉的官文清听到脚步声,连滚带爬的到窗口,“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官小姐,那您想起来人在哪里了嘛?”
“我说了多少遍,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放我出去!”苍白干瘪的双唇每说一个字都觉得整个嘴巴痛的要死,官文清在也受不了这种折磨。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官小姐您还是在里面继续反思好了。”本来打算给她机会的,但她自己不珍惜,偏是要死鸭子嘴硬,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够耗下去。
“别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别走……”
“还是不肯说。”
“是。”
“人到了绝望的时候就会自知生命的价值。”云临晟耐人寻味的说道。
古人的话永远是典故,总是那么奇妙的可以总结出一个人一件事的本质。
就像那句‘不见棺材不落泪’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的深奥含义。
“要不要给一点水,再这样下去我怕……”
“不,才一天而已,还没到绝望头顶的地步。”云临晟收敛起眸子,冷声说道。
无心工作的顾尚西开车开到云临晟的别院前,碰巧遇到刚出来的管家。
这个顾尚西还真是冥顽不灵,非要死磕到底。
“顾少,您这样每天都来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安心的该忙什么忙什么。”管家没有嘲讽之意,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说的轻巧,里面的人不是你自然可以大言不惭。”顾尚西冷哼了一声。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管家也不是吃素的,他顾尚西有一句管家可以用千百句堵住他的口。
自知理亏的顾尚西闭紧了嘴巴,将头转向一旁。
管家也不在搭理他,开车去忙云临晟交代的事情。
时间的指针慢吞吞的跳动,表面上淡定自若的云临晟心里却在做着斗争,想要快一点得到白暖在哪里的消息。
耐心不断在消磨,意志也在逐渐变弱。
似乎再有一点点东西掉落下来就会击垮掉云临晟那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