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一棒,白暖彻底消沉,好像从她结婚开始,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幽魂一样回到家中,看着小山一样的战利品,她更加愤怒,好像见到每一件东西,都能透过它看到云子墨得意的脸。
白暖在家躲了三天,电话被打爆了就索性从楼上扔下去,图个平静。
她不敢看电脑,估计点开头条就是自己结婚的事情。只得看电视,将《杀戮》《王的女人》翻来覆去看个遍,顾影自怜。
当公寓的门在撞开的时候,白暖蓬头散发,吓得进来的男人咒骂了一句。
“白暖,你是山顶洞人么!”
她幽幽的收回了视线,精神涣散:“公司派你来的?”
颜祁绕过地上的垃圾,一脸厌恶:“不然还能怎样?为了你,公司推了五个通告,赔了起码这个数,再放任你,就要倾家荡产了!”
她不做声。
颜祁叹了口气:“好了,你打起精神来,不就是莫名其妙结了个婚么?”
“结了个婚?”白暖怒目而视,两束尖锐的目光从乱发中射出去,简直贞子再世。
“你去结婚试试看!你知道公司做什么了么!给我接了婴儿奶粉的代言!我看起来像是已婚妇女么!”
颜祁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暖暖,你不是像,你就是。”
“砰!”
一只杯子在他的脚边炸开。
颜祁灵巧闪过,丢下了一份文件。
“大哥,你下手轻点,我可是来给你带好消息的,我死了,你就真的只能去代言婴儿奶粉了。”
“什么?”白暖稳稳接住,打开扫了一眼。
“大型连续剧《成王败寇》,56集封闭进组,去拍个电视剧远离是是非非吧。”颜祁说道。
白暖双目露出精光,一跃而起,抱住颜祁亲了一下:“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
闪电行动,白暖用不到两天的时间,收拾利索进组。
作为第一个到组的演员,她得意的甩手:“奈儿,看到没有,这就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奈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敢点出她平时拍摄迟到早退的事实。
导演范翰在圈子里名声不错,拍出来的电视剧都很有口碑,但是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向来不用花瓶演员。
这一次能找上白暖,也着实让她吃惊。
“范导演。”白暖扬起微笑伸出一只手。
范翰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点点头算是见过了。
白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咳嗽了一声。
奈儿很有眼力见的冲过来,带着白暖去剧组定好的房间看看。
走远了,白暖才不高兴的抱怨:“高冷什么,再高冷不还是请了姑奶奶来拍戏么!”
到了酒店,看到挂着牌子的豪华总统套房,她吃了一惊。
“什么神仙剧组,范翰这个老东西这么有钱?定了三个月的总统套房?!”
奈儿显然也有些奇怪,她特意问了楼下的客服,确认无误才敢推开房门。
里面的环境更是闪瞎了两人的狗眼,到处插着满天星,高级香槟红酒一应俱全。
白暖拿起一束花,神色古怪,要说总统套房里本来就摆着满天星,她是绝对不相信的,要知道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花。
“范翰这个老贼……不会想潜规则我吧!”白暖似乎猛然想到什么。
奈儿连忙捂住她的嘴:“暖暖姐,你想什么呢!范导演都能当你大爷了,不会的!”
白暖放下花,半信半疑:“男人这东西可说不定,别看他岁数那么大,说不定以为自己老当益壮呢。”
奈儿阻止白暖继续发散思维,将行李掏出来整理。
“暖暖姐,你就不要多心了,好好在这里呆三个月,出去以后,你结婚的新闻肯定过去了。”
白暖只好作罢,无聊的倒在床上,心想着新闻是过去了,可是老娘还是已婚啊,想办法离婚才是正道。
舟车劳顿,她这一躺下就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
《成王败寇》顺利开拍了一个月,白暖越来越觉得这个剧组的古怪。
只有她一个人住的是豪华总统套房,就连范翰也住的是普通标间。
害的白暖提心吊胆生怕范翰找上自己,没想到这个导演从头到尾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不喜欢我,就别找我拍电视剧!天天给我眼色看!”白暖不高兴的将自己摔在休息室的凳子上。
奈儿欲言又止,正好门外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白暖皱起眉头:“外面谁来了?”
“好像是投资商吧?说要来剧组看一眼,我听几个剧务组的姐姐说这部电视剧的投资商大方的很,还很神秘,只有范导演知道是谁。”奈儿神秘的说道。
白暖并不感兴趣,神情厌倦:“有两个臭钱而已,本来想要睡个好觉,看来白搭了。”
正说着,一个场务跑进来,乐呵呵的说道:“暖暖姐,投资商来了,请大家吃饭,你不去?”
白暖摆摆手,不耐烦:“不去不去,就说我身体不太好。”
拒绝了投资商,她一个人回酒店,正好清静。
想着白暖,推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摸索着开灯,突然被一只大手按在了墙上。
白暖一惊,差点尖叫出声。
她很快冷静下来,开口说道:“范导,不是投资商请吃饭么?身为导演,你在心里不太好吧?”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那双手像是有魔力一样,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白暖挣扎了两下,发现力量悬殊,转而采用语言攻势。
“范导,你在圈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怎么突然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白暖心里打鼓,脸上却出奇的清静。
身后传来两声闷笑,绝对不是范翰的声音。白暖睁大了眼睛,这一个月来得疑惑在眼前闪过,豪华套房,不情愿的导演,投资商……
“云子墨?”
灯“啪”地一声打开,白暖眯起了眼睛,身后的男人扭过她的身子,与她额头相抵。
“云太太,我好伤心,你竟然现在才认出你老公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