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秦导演本想用替身拍摄官文清不露脸的戏份,这些替身却一个比一个差,每一个让自己满意的。
现在电话不接,甚至连助理也不接电话。
“白姐,导演叫你呢。”
应了一声白暖走到秦导演身旁,“白暖,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子。”
“秦导,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是。”总觉得秦导演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果不其然的。
“你看,你和官文清是要好的朋友,虽然前些日子两个人闹了不愉快,情谊还在嘛,这拍戏可是停不下来的,资金耗不起不说,问题是都已经开始拍摄了,临时再去找演员来她们的档期也未必有,所以……”
秦导演都这样说了,还能在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嘛。
“秦导演,我知道这部戏对您来说很是重要,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况且我和官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您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人之间是谁也不会像谁低头的。”
“可是这戏……”秦导演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秦导演愁眉不展很是为难的样子又于心不忍,白暖是真的不想要看到那个女人可憎的嘴脸。
最终还是禁不住心软,“秦导,如若劝不回来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好好,辛苦你了,我这就让人送你过去。”
呵,无论是谁,都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更何况是这些不沾亲不带故的人了。
从未奢求他们给自己什么东西,不来找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驱车到了官文清所在的医院,仰头看向头顶的楼层,若不是看在秦导演的面子上,打死也不会来这里。
“白姐要不然还是我去吧,免得她们为难你。”
“没关系。”
询问护士官文清的病房,看到姜小林从病房里出来,说话声都高了一调,“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白姐嘛,怎么有空来这里,看笑话?”
“姜姐,说话还是注意一些,没弄清楚事实就这么说话不太好吧。”奈儿虽然有一肚子的气,但还是知道分寸的。
“怎么,那天的巴掌还没吃够?”姜小林却很是不客气,反正周围有没有什么人,犯不着在她们面前装样子。
“怎么,那天的巴掌还没尝够嘛?”白暖冷漠的看向姜小林。
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在姜小林和官文清的身上大概永远不会发生这种奇迹吧。
本性如此,旁人再怎么感化也只是白费力气,除非有一天她们自己看清楚一切。
姜小林明显的向后退了一步,“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做什么?”
之后,意识到自己有点认怂的意思,姜小林挺直了身板,装作强势的模样。
白暖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也知道这是公共场合嘛,刚刚大声说话的样子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咬了咬嘴唇,姜小林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白冷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继续说道:“带话给官文清,剧组那边秦导演在催,如若不想被换掉角色尽管待在医院,最好一辈子不要出来。”
而后白冷拉起奈儿的手,两人离开了医院。
“就这样回去,秦导演会不会生气啊。”奈儿脚步有些停滞,小声的问。
“我又没有答应他一定让官文清回去。”
听到白冷无所谓的语气,奈儿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要不要一起逛街。”白冷莞尔一笑。
“啊?”
翎羽载两个人一起到了步行街,乔装打扮了一番几个人下了车子。
本来还在怯懦会不会被路人看出来,看到橱窗里映射出来的样子简直就是路人甲嘛,看出来才有鬼,不得不说白暖的化妆术真的很厉害。
两个小时后,三个人瘫软的坐在冷饮店的椅子上。
白冷歪头看向翎羽,不是练过嘛,怎么才两个小时而已,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累的样子。
“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原来你也是女生。”
翎羽没听懂白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来一句,“……”
一旁的奈儿笑而不语。
三个人正在说说笑笑的时候白冷突然的接到剧组打来的电话。
两人只发现白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白暖起身向外走去,翎羽和奈儿自然日跟上去的。
“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白暖冲出店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翎羽只能够开车跟上去,奈儿坐在副驾驶座上,“会不会是剧组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翎羽紧抿双唇没有回答,她沉默着,犹豫着要不要给少爷回个电话通报一声。
“少爷,夫人情绪不太对劲,能不能派几个人过来,我怕夫人她……”
云临晟没有问出了什么事情,让强子去她们所在的位置,先把白暖带回来再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子也不像之前那么堵了,翎羽紧盯前面白暖乘坐的出租车。
司机师傅一直没有问白暖究竟要去哪里,只是一味的向前开,“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车子可是在打卡的,去哪里总要说个地方才是。”
吸了吸鼻子,目光正落在一间酒吧的门牌上。
“师傅就停在这里吧。”
下了车子,白暖在门前看了会酒吧的名字,“往忆……”
本以为这里会是那种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炫彩的灯光,舞池里忘我扭动身姿的男女。
恰恰相反,安静的音乐竟然能让烦躁不安的心静下来,缓慢闪动的灯光在头顶。
三三两两的客人有说有笑的聊天。
酒保娴熟的调试手中的酒。
舞池中央齐肩短发的女孩在随律动的音乐唱起有些熟悉的歌,但始终想不起来歌的名字。
走到一处僻静些的角落坐了下来,服务员将菜单拿给白暖。
“就这个吧,浴火重生。”白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点这杯酒,苦涩一笑。
承认还是忘不掉三年来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命运跟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试问从来不是对所有事物坦荡的人,命运却偏偏与其作对。
现在只想大醉一场,忘却所有的不开心。
“您的酒,请慢用。”
灯光下杯子里的酒红的刺眼,白暖想都没想,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滑进了喉咙。
灼烧的喉咙让白暖咳嗽了好一会儿,也只不过是那么一小会儿,瞬间的爱上它的灼烧。
只有一次次的灼烧感能让心里舒服那么一点点。
叫来了服务员,将刚刚点的酒再来十倍。
服务员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客人,愣了那么一下子。
刚一杯而已,眼前的景致怎么变得模糊不清,晃了晃发昏的头去抓面前的酒。
“怎么,怎么回事,我怎么抓不到啊……”试图抓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抓不到,“白暖啊白暖,你还真是好废材,做什么都是个失败者,呵呵……”
“失败者什么都不配拥有,对吗……”好不容易抓到桌子上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够了!”还要再去抓一杯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白暖的手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