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喝茶?”任青元走下马车,轻笑地:“你真是好兴致啊。”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连学承此刻唇角含笑,眉毛弯弯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白,人看起来也爽朗大气——但那是欺骗外人的表情。别人不了解连学承,恐怕是要被他这表情给糊弄。
“喝茶兴致是没有的。”连学承下马,随手把马绳扔给小厮:“其他兴致是有的。”
任青元眉头一跳:“你想做什么?”这时人群里一阵喧哗,寒光一闪,一把尖锐的长刀直逼她喉咙。任青元躲闪不及眼见这把长刀就要取她性命,连学承立刻扑上去挡住。同时,一双修长的手指四两拨千斤的捏住刀尖。
向大夫轻轻松松挤进来道:“啊呀呀,动用武力多不好呢。”抬脚就把乞丐狼狈样的覃男狠狠踹开。
侍卫们为弥补自己的失职,立刻虎视眈眈冲上去擒拿。覃男恨极,见自己再也不能复仇,就牙齿一咬直接冲到刀尖上,喉咙被刀尖割破,温热的鲜血飙出,覃男瞪着双眼啊啊发狂叫着。
向大夫笑了,笑得格外英俊帅气阳光:“覃男啊覃男,你还记得致我向家吗?我向家好心好意给你一口饭吃,而你却把我家的钱全部偷去,致我母亲自杀而死……哦,你肯定不记得,也不认识我了。那时候我才几岁呢,你也才十几岁呢。”鼓掌:“一个恶人死得如此凄凉,好!简直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典范啊!大家以后千万不要向覃男这种恶毒男人学习!”
覃男死死瞪着向大夫,最终瘫倒在地上失血抽搐而亡。
向大夫这才意犹未尽地闭上嘴巴,笑眯眯地朝任青元伸出手:“这位青元姑娘,我扶你起来。”这时连学承仍然保持着扑倒任青元的姿势,而向大夫把连学承完全忽视,连学承脸色青了。
两个人起来后,任青元看一眼覃男,不带任何感情道:“处理掉。”
女婢们应声,侍卫们立刻把覃男粗鲁地拖走,向大夫在旁边啧啧。
任青元道:“向大夫该如何称呼?”
“问我?”他道:“向帅富。”
连学承顿时笑起来:“真是好名字啊。”他这一笑虽然微微嘲讽地,但那张冷漠的脸也因此生动许多。
“没什么好嘲笑的。”向帅富看得很开:“名字是父母给的。这名字简洁明了的表达父母对我的期望,有什么不好的?”
任青元道:“你们说完没?我先进茶楼了。”她俯身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衣裙。如果是柔弱女子遇上这么一场刺杀,不是哭出来就是急着回府。任青元明显是和柔弱这两个字不搭边,她低首认真的整理自己衣裙,然后十分淡定地准备进茶楼。
连学承爱极她这模样:“别走啊。”他轻松拦住任青元的脚步,弯起唇角:“我救你一命,你还没说要怎么报答我。”
任青元端详他片刻:“真要我报答你了?”
“真要。”
于是任青元打了他一个巴掌:“报答好了。”
向帅富登时噗哧笑出声。
任青元道:“如果不是你把覃男放进来,我会遇到这场刺杀?连学承,我都快懒得说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