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维洛虽不是新婚燕尔,可每次近距离的接触还是会有怦然心跳的感觉。他将双手搭上我因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肩头,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段日子太辛苦了,洗完澡后好好睡一觉吧!”我抬起双手撑住他结实的胸膛,红着脸道。
“嗯,有道理,确实得好好睡一觉!”他特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的发音,用灼热的目光望着我。
我暗暗吞了下口水,扭头想要避开他的目光,谁知他却抬脚跨进了浴桶中,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雾气缭绕的水中,感受着他滚热的身躯紧紧贴在我的身后,我用双手捂住燥热的面颊,低低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他是不打算好好休息了。
窗外夏意浓浓,偶有几声蛐蛐的鸣叫声传来。
旖旎满室,温热潮湿的空气中,传来二人急促的喘息声,浴桶中水花四溅,缭绕的雾气也渐渐散去,眼前剩下的只有令人耳红面赤的香艳场景。
从浴桶中爬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擦干身子和头发后裹了睡袍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维洛将“战场”收拾干净后也随着我钻了进来,枕着他结实的手臂,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也格外香甜。
起床后我和维洛将景儿从娘亲那抱了过来,起初他也哭闹了一阵子,但后来在维洛各种糕点的诱惑下,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景儿抬着一张挂满泪珠的小脸庞从维洛手中接过绿豆糕,费力的举起手递到嘴里咬了一大口,而后咧开嘴,露出仅有的四颗小牙冲维洛笑了笑。
“景儿乖,叫声爹来听听。”维洛将景儿抱入怀中逗着他的眉眼道。
“娘……娘亲。”景儿奶声奶气的对着维洛唤道。
我在一旁边应声边嘲笑他,挑着眉毛得意的说:“你看,我都不用教他,他自己便会唤娘亲了。”
维洛面色梗了梗,从景儿手中夺下绿豆糕,怒声道:“不叫爹爹的话就不给你吃!”
景儿转头望了我一眼,随后又委屈的看向维洛,可始终都没开口唤一声爹爹。
“他还小,不要这么心急嘛。”我又重新拿起一块绿豆糕递给景儿,看着维洛孩子气的别过头,我拍着他的背道:“别生气了,景儿他爹也吃块绿豆糕吧!”
维洛快速用手挡住我递过去的糕点,摇头道:“我讨厌吃甜的。”
“不吃拉倒,我和景儿两个人吃。”我收回手将绿豆糕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居然连口味都一样……”维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景儿吃绿豆糕时洒在他衣服上的残渣掸掉。
“我是他娘亲,他当然和我的口味一样了。”
“像你我才忧心啊,若是以后跟你一样笨可怎么是好呢?”维洛宠溺的点着我的鼻尖道。
“……”
我想我已经开始习惯他们说我笨了,不论是唐欢、萧然还是维洛,我在他们心目中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唉!大智若愚的我啊!
当然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感叹,不然定会又遭到维洛的鄙夷和嘲笑。
唐欢和昭文公主的婚事将近,我和维洛也跟着帮忙筹备起来。只是关于国君之事一直都让他们很忧心,慕贤的残余势力已经蛰伏,可季昌和黎曼舞却妄想分一瓢羹。
娄国现在内乱不止,若不是当今益王是苏澈,恐怕娄国已经濒临灭亡了,因为任何一个有野心的君主都不会放弃这唾手可得娄国的大好机会。
我虽不解唐欢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匆忙举办婚事,但想到昭文公主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也确实不大合适,是以便没再多想。
六月初六桐山上下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一大清早唐欢身穿着大红色喜袍跨上高头大马,领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山脚下他先前的住处去迎昭文公主了。
泥萌为了今日好帮昭文公主梳妆打扮,所以昨晚上就去了那里。我抱着景儿站在集安堂门前看热闹,维洛则甚细心的在身后给我们撑伞遮阳。
“如今你身体大好,有没有想过回益国?”我微微侧过头,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眉眼问道。
维洛怔了怔,随即浅浅勾起嘴角:“抽时间是打算回去一趟,我娘一个人在益王宫中也有些不便,等唐欢的婚事办完后,我们一道去将我娘接到桐山如何?”
我点了点头,这才想到,如今的益王已经不是维洛了,他娘一个人住在益王宫中也确实不大合适,反正集安堂有的是地方,将她接来一起住倒也方便。
唐欢将昭文公主迎回集安堂时已近巳时,维洛腾出手捂住景儿的耳朵,我正疑惑却突然听得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得不说维洛比我要细心的多。
喜宴上来了不少庆贺的人,这其中也包括许久不见的季昌还有黎曼舞。虽与他们是旧识,可我却没有上去打招呼,而是安静的同维洛坐在角落里。
唐欢和昭文公主成亲的事情举国皆知,萧然一直没有出现,让我很是不解,当初在雪山绝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若是安然归来,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呢?
见我面色有些失落,维洛摸着我的脑袋,轻声问道:“是不是今日起得太早,所以现在乏了?”
“不是,只是有些担心萧然,他会不会根本没有离开雪山绝地呢?”
“你是怀疑你爹……”维洛略略侧头,望了眼同娘亲一起端坐在高堂之上的爹爹。
爹爹毕竟一个人被困在那里二十年,行为举止古怪些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萧然与他无冤无仇,他真的独独把萧然留在了雪山绝地吗?
“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直接问你爹,他的脾气确实有些古怪,等晚上你找个时间单独问问你娘,她应该有办法帮你打探到。”维洛抬手抚平我蹙着的眉头,柔声道。
我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正在拜堂的唐欢和昭文公主,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呦,这不是我那个萧然王兄的相好吗?怎得现在孩子都有了,是我王兄的,还是眼前这位前益王的啊?”黎曼舞不顾季昌的阻拦,悠然踱到我们桌前,单手撑着桌边望向我。
“连卿公主……啊不,我差点忘记了,萧国早就亡了,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黎曼舞,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一样的讨人喜欢。”我拨弄着手中的茶盏,含笑看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