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吃瘪,我很是开心,总算是打破了他淡淡的略带高傲的儒雅笑容。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开始办正事吧!”
我摆一摆手,开始给每个人分配工作,司马南也很是配合,把手下全都召集起来,全面下放权力给我,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很感激,让我在工作中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摩擦。而司马南自己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端着茶杯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忙来忙去。那神情,那形态,怎么看怎么像是看戏一般,或者是在一个和煦的春天享受午后的阳光,慵懒而迷人。
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眼光在始终随着某个人的活动而活动,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又好像是在发呆,连手中端着的茶水都快倒出来了还不自知。
“司马,司马,喂,水快倒出来了……”我刚回头就看见他这幅景象,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提醒他。
司马南见有人唤他,连忙惊醒过来,稳了稳手中的茶杯,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就别过头去,脸上莫名其妙的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怎么了,司马”?我问,“你好像有心事?”
司马南见我凑过来,连忙背过身去,声音暗哑沉闷,“没,没事,真的。”
“你在担心酒楼的事?还是……”
“没有的事,我,我相信你……”司马南快速的打断我的话,带着些许慌乱,让人很是揣测,话未说完就夺门而去,好像后面又一只凶恶的母狼追着他一样。
我疑惑地望着司马南离去的背影,想着他吞吞吐吐的措辞,心内苦笑,他对我还是没有信心哪,不过也难为他接受我的现代理念。一般人恐怕会把我当疯子一样胡言乱语吧?一旦不成功,恐怕他这个总管的位置也会不保。
我暗暗想,深深的猛吸了一口气,拾起信心,我相信,我会证明他没有信错自己的眼光的。
我再次一头扎进工作当中。
一直没有离开过的殷漓依然在忙着手中的活计,只是刚才的一幕难逃她犀利的眼睛,眸中精光一闪,在一个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闪了出去。
庭院深深,树木依然繁茂昌盛。司马南想起刚才的失态,脸上一热。这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风飘进鼻翼。
“国师大人?”
司马南浑身一颤,他就知道他刚刚的表情逃不过眼前的女子。原本背对着的身子越发挺得僵直。再次缓缓转过身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儒雅和高傲:“什么事?”
“殷漓只是提醒国师大人,爷这次恐怕是认真的,所以希望国师大人,作为爷的朋友,也是爷的幕僚,能够帮助爷达成心愿。”殷漓认真的说着,心内却一片黯然。但是,只要是爷想要的,她都会帮他得到,包括女人。
思及此,殷漓再次坚定自己的信念,坚定而执着。
司马南摇头苦笑,在他打算告诉穆乘风罗畅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他又何尝不知道,罗畅对于穆乘风的重要,乃至整个北羌国。
司马南感谢穆乘风的知遇之恩,感谢他的赏识和提拔,所以他选择了退让,作为朋友在一旁默默注视。
“殷姑娘多虑了,不然我也不会将罗姑娘的消息传给太子殿下。”司马南淡淡的笑容里颇有些苦涩。
殷漓不语,他说得不错。如果他有此心,大可以先拖上一段时间,再想办法。这里除了他见过小姐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他有足够的时间带她离开这里。或许是她多心了,可是他看小姐的眼神却让她感到无比的熟悉,正如自己看爷一样,爱慕而深情。
“不管怎么说,国师大人好自为之,过不了多久,爷就会亲自过来的。”
“哦?殿下还在忙着东夷的事情吗?”
“不错。现在南楚刚刚因为皇后和琼亲王爷的去世而处在哀恸之中,无心理会东夷的局势变动。东夷老皇帝病危,由太子洛寒监国。二皇子不服,趁机拉拢朝臣,四处打击太子党。听说现在已经派人和爷联系上了,只等里应外合,双面夹击。等到二皇子洛冰即位之日,正式北羌大兵挥师南下之时。”殷漓兴奋地说着,满眼的敬仰和崇拜。不知是对大事将成,还是对她一心爱慕的男人。
马南沉默,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看见了地狱的恶魔,顷刻间,万马嘶鸣,短兵相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场面壮观而惨不忍睹,到处是残垣断壁,残肢百骸,百姓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爷让你我在此,一是保护好小姐,二来监视南楚和西淮两边的动静。待那边事情一了,爷就会赶过来,我们正好在这边有所接应。”
“我知道了。”司马南疲惫的摆摆手,“你先下去忙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奉陪了。”说着,不等她回答,就准备离开,可才走几步,就又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听说和罗畅一起被救的还有一名男子,上次他来酒楼里找罗畅时,正好我不在,没有见到他。我怀疑是和罗畅一起落水的琼亲王,你见过他的,可以试着去打探一下。”
说完,司马南再也头不回的就走了。
他开始讨厌这种不顾百姓生死的侵略,他现在都在怀疑,当初投靠北羌,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时间在人的忙碌中似乎特别的好过,转眼半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之下,原来一座平凡无奇的普通边塞小酒楼焕然一新。看着里面重新装潢过的痕迹,和令人不敢置信的别样风格,连我这个作为现代人的人都能感觉到眼前一亮,何况是这些古人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