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跟他解释,也不想和他在这个事情上纠缠,胡乱说了几句不算解释的解释“这都是乡民记录东西时图方便创造的简单符号,你自是不识得。”
“难怪。看来这些百姓还是有些脑子地!”龙天昊恍然大悟,还不忘露出一丝丝赞许的神情,可是看在我的眼里就是讽刺,说出的话自然而然口气好不到哪里去:“不要把所有人都看得那么无知,那只会体现出你的浅薄。今天云开不在,恐怕没有人招待你了,请自便!”说完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完成手上地活计。
“有你招待不就行了?你是这燕府地小姐,一样是主人,不是吗?”龙天昊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气恼,反而自己在我对面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我疑惑,堂堂一国之君要我帮忙,但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什么事?我未必帮的上忙,毕竟我并非这里真正地主人。”“但是你可以左右真正的主人。”“什么意思?”我问,但立马想到什么,脸不自觉的发起烫来,轻轻撇过头去,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发现我现在地窘样没有,但愿没有吧!龙天昊看到眼前女子绯红的面颊,心里一阵苦涩,“我希望云开入朝帮我,可是以前每次跟他谈及这件事,他都拒绝掉。”“那你还提这事,岂不是自讨没趣?”“所以我才来找你。我知道他很听你的劝,不然也就不会让你介入他的生意了。”似乎怕我拒绝,龙天昊连忙开口堵住我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帮忙劝劝他。现在朝内可是内忧外患。”
龙天昊缓缓的讲述着朝廷内部的情形,甚至把刚才淑妃无理取闹的事也讲了出来,仿佛找到了一个知心人一般倾诉起来。没有任何情绪,脸往日的微笑也不知何时退去了。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内心有些微微疼痛,为了面前这个男人地无奈和孤寂。
“你跟我一个女子讲这么多有什么么用?”虽然我不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还是不想卷进男人们地是非当中,尤其宫廷朝政,当下忍不住开口。
龙天昊楞了一下,很快恢复了他一贯的从容。“我只想你能明白我需要燕兄地理由。”我更想找你诉说心里的烦闷,只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毫无顾忌的跟你说这些,好像多年的好朋友。当然这些心里话,龙天昊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
“你这样做的确有些风险。在这个节骨眼上,丞相和元帅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若有一方有异心,恐怕都不好收拾。你想起用新人,培养心腹,但毕竟他们的经验尚浅。可是若不用他们,恐怕很难有理由让他们获得提拔,从而真正掌握大权。这确实事一个两难问题啊,搞不好连整个南楚都得赔进去。”我冷静的分析着目前的形式,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龙天昊眸子里大放异彩的光芒。
“你有什么想法?”龙天昊激动的注视着我,嘴角抽搐,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想法?”我笑笑,略一沉吟,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旁边的书架上取出一副地图,铺到桌子上,指着上面的国家分布,说道:“你看一下,东夷和西淮接壤,我朝和北羌分居它们两侧,又分别和这两个国家接壤,北羌想要攻打我们,必须借道东夷或者西淮。或许,我们只要与东夷和西淮达成互不侵犯的协议,以逸待劳,等待北羌来犯也不错。”我状似轻松地说道,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心里也不太敢肯定,只是下意识的说出我的想法,看龙天昊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找到他在担心什么,想问一些什么,冷冷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奏不奏效,只要东夷和西淮没有挑起战争地愿望,就应该不会有大的出处。其实,你这样安排丞相和元帅不就是这个目的吗?一方面离间东夷和西淮与北羌地关系,一方面做好防范?”
龙天昊讪讪一笑,仿佛被我说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作为君王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男人吧?是谁说帝王是天之娇子,硬把个人给神化。眼前的男人再正常不过了,被人识破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只是帅了点。我痴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龙天昊只是惊奇地望着我,“你怎么会懂政事?而且了解的如此之多?”
电视小说上都这么写的。我在心里如此说,可还是正经的回答他:“你刚才给我讲的那些可不是白讲的。位卑未敢忘忧国,我只是尽一个匹夫之责而已。”
“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龙天昊“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抚掌大笑,倾身上前,动作一气呵成,趁我还未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就紧紧地抓住我柔弱的肩膀,激动万分“你不是匹夫,你是一个‘迷’样的女子,如珍宝一样让人想要收藏起来。”他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我,完全没有平时地温和可言,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住,我愣愣的呆立在当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珍宝?收藏?”我连忙摇摇头,几乎忘了从肩上传来地疼痛,自嘲的说道:“如果真的是珍宝,更不该藏起来,反而要让他大放异彩才对,这样才体现得出它的价值。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珍宝,充其量是根不起眼地小草。”我有些自嘲,毕竟在现代,即使像我这样地白领阶级也算不上什么的。
“呵呵,果然与众不同啊!可惜可惜……”说罢,他兀自颓然的松开抓着我肩膀的手,跌做到椅子上,仿佛经历了什么严重的打击一样,喃喃自语。我正好奇,想要上前解释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地敲门声止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