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也不用自责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保护好小姐。从这次的刺杀可以看出,小姐这一趟怕是不太安全,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还会来找小姐的麻烦的。不如,我们还是进城保护在小姐身边为好。”郎平建议。他真不明白,明明公子想小姐想得紧,为何还那么犹豫。
“她是不会见我的。”燕云开感慨,也颇上脑筋,冷俊的面容更加忧虑,“你以为她自动请缨到洛河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借口避开我。”
“可是,我打探到,她明日就要到洛河堤岸了。我想那些人是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的。难道你还是不去吗?”郎平有些焦急,公子到现在居然还能够做到心平气和,他都怀疑公子对小姐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了,若不是看见他平日里的忧虑的话。
“什么?你说她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还要出去?她不要命了吗?”燕云开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气,“她太胡闹了!”
“公子,难道你真的不去救她了吗?”郎平试探着再次问道,不过语气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担忧了。
“去,为什么不去。即使她恨我,赶我走,我也认了。”燕云开脸色难看的赌气般脱口而出,他现在气极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往日在商场上的沉着冷静被消磨得一干二净,都是被那个磨人的女人所害,可是却又甘之如饴,不由自主地为她担心。
“好,我这就去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见燕云开答应,郎平欣然退下,只留下还尚在气恼中的燕云开,温热的风吹进房间,吹得更加心烦意乱。
第二天一早,郡守府衙门口就有一大队人马整装待发,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在一辆华丽的马车周围,更是重兵把守,更重要的是,龙天宇手下的四名大将亲自护卫,龙天宇更是左右不离马车。
马车的里面,当然就是闲得发慌,郁闷的发霉的我了。
“娘娘,来,吃瓜子。红儿细心地为我剥好瓜子壳,递到我面前。”殷漓也适时的给我奉上一杯清茶,“娘娘,喝口水吧。”
“拜脱,两位,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用得着这样小心伺候着吗?”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真受不了这两个人的大惊小怪。
两人相视而笑。
“娘娘,现在是在外面,您应该摆出皇后应有的威仪和气势才对。所以,您还是由着我们伺候得好。”殷漓温和的说着。
“哎,”我真真再次败给她们的迂腐了,难道皇后的派头就是应该建立在别人的伺候和卑微服侍中的吗,“可是我现在不是还在马车里面吗?有车帘挡着,外面的人又看不见。”
“娘娘,这是规矩。您就别为难我们了。”红儿连忙过来帮腔。
我气鼓鼓地看着这两人,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揶揄起来,“哟嚯,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了,啊?”
“娘娘,不是您常常教导我们来着,说什么‘团结友爱’,‘姐妹齐心,其利断金’的吗?我们哪,可不敢忘记娘娘的教诲。”语毕,红儿还调皮的故作正经的将我训斥她们时的语气和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一边还偷偷瞄上我两眼,样子可爱得紧。
我一个忍不主,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这个丫头,胆子是越来越不小了嘛!”我嗔怪她两句,沉闷的车厢到底因为她们的几句玩笑话而轻松起来。
车外,阳光明媚刺眼,万里长空漂浮着多多白云,一看就是个好天气,可是温度却并不是很热。这大概与这里的空气质量无污染有关吧!
如果仅仅看天上,或许你会觉得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可是你却忘记了生活另一面的现实和残酷。
低下头往下看,你就会发现洪水肆掠过后的惨状。什么叫民不聊生,满目创痍。原本被洪水冲毁的村庄和良田早就一片狼籍,近处临时搭建的灾棚里,老人,小孩或妇女们,正在忙碌着手里的活儿,或编织,或盥洗,小些的孩子穿着还算整洁的打着诸多补丁的衣服跑来跑去,或嬉戏,或打闹。越是往洛河边上走,就能看见越多的百姓在缺衣少食中艰难度日。
“王爷,”我把车窗帘掀得更高,“那查获的脏银有分发到百姓手中吗?”
龙天宇见我叫他,驱马上前,紧挨着我的车子缓缓前行,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直视前方,淡淡地回答道:“娘娘,所有的银子都已经分发下去了。只是僧多粥少,加上他们还要求医问药,置办衣物,生活上难免拮据。只有熬到朝廷拨下的下一批款银的到来,才会有所改善。”
“哦?皇上知道这边的情况?”
“每隔几日,臣弟都会拟份奏折上报这边的情况,让皇兄了解,以供作出相应的对策。”除了你的消息,我有所隐瞒以外,龙天宇暗暗在心里补充道。
“恩,那倒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他没理由放得下心来。”我了然一笑,放下车窗帘,阖上眼睑,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这事既然有人管,我也落得个清闲。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马车一顿,我赫然惊醒,紧接着红儿的声音适时响起。
“娘娘,到了。”
“唔。”我嘤咛了一声,皱着眉头,缓缓睁开尚在朦胧的双眼,“这么快就到了?”顺便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
“嘻嘻。”红儿掩嘴而笑,“娘娘是睡沉了吧?”
“恩?”我愕然,现在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已经有大半边歪倒在了软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