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水泼醒她。”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大牢内响起,正是龙天宇。
经过水的刺激,女子微微醒了过来,看见坐在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会,嘲笑道:“怎么,换人了。告诉你们,别费力气了,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本王知道。”龙天宇不以为然,嗤笑道,“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招供,本王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你会轻易的说出来。不过你真的觉得这样替你主子卖命,值得吗?为了他的一己私欲,牺牲如此鲜活的生命,啧啧,不可惜吗?”
“哼,你不要枉费唇舌挑拨离间了。”女子冷笑,“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对于出卖救命恩人的人,才是罪大恶极。”虽然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微弱,几不可闻,但是龙天宇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她的坚定。略一扬眉,道:“救命恩人?呵呵,恐怕你被人骗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你,你住口。我不准你污蔑主人。”女子愤怒的大吼,因为疲惫,即使怒吼也没有半分的气势。
“哼,他先救了你,再利用你感恩戴德的心去帮他杀人,置你于死地,难道本王没有说错?”
“你胡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女子显然被激怒了,疯狂的大叫着,挣扎着,原本凌乱的发丝更加凌乱了,“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是孤儿,从小就被人欺凌,被人辱骂责打,是主人好心救了我们,给了我们吃的,给了我们穿的,给了我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家。他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女子眼睛陷入一片迷离,似乎在回忆着过去悲惨的命运。不过,很快她就从中清醒过来,“哼,你不要以为就凭你几句花言巧语我就相信你,你做梦。”
“看来,本王想从你口里得到一点点的信息是不可能的了。”龙天宇状是很无奈,沉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算了,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刺杀皇后无疑是和天下人作对,即使得到了她想要的,也不会得到百姓的真心爱戴的。言尽于此,叫他好自为之。”语毕,龙天宇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大牢,留下一脸不敢相信的女刺客。
不过,很快她就相信了。因为从牢外走进来两个官差,粗鲁的打开她身上所有的铁镣,拖着她就像拖着死狗一样走出了阴暗的大牢。
大牢门后,突然闪出两个人来。
“王爷,这样好吗?”一个捕快样的男人恭敬的立在龙天宇身旁,问道。
“跟着她。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监视她就行了。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了。”
“是,卑职遵命。”捕快下去了,龙天宇却忽然弯起一抹笑意,绚如烟火,他能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不管跟踪下去能否得到答案,都已经不重要了。
郡守府内,我才从刺杀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孙轶就过来找我了。
“娘娘!”
“孙轶,查出来了没有?”我看见他头顶上隐隐跳动的青筋,我就知道事情已经有结果了,不然他是不会这样即使在我面前也掩饰不了他的愤怒的情绪的。当下,我挥手退下了所有的侍从,事情还没有明朗化,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这关系着十几万洛河百姓的生计问题,关键是看我们能否揪出这些贪官污吏,叫他们把吃进去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回禀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赈灾款项的支出部分确实有问题。经过这几天的明察暗访,终于查出这与当地司农属和布政司的几名重要官员联合贪污有关。”孙轶恨恨地说着,若不是皇后娘娘有交代,不得打草惊蛇,他早就将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都抓起来,食其肉,饮其血,看他们还敢不敢贪这百姓的救命钱。
“你可查出是否有朝廷大员参与其中?”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按理说,经过林有成事件后,应该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挑事。何况这次洛河水灾朝廷十分重视,派了琼亲王爷前来协助,还有当朝皇后前来视察。如果有人这个时候闹事,这不是明摆着挑战朝廷的权威和皇室的尊严了吗?谁会这么傻这个时候出事呢?恐怕到时候是有命拿没明命花吧!
而就因为这层考虑,所以我才不得不问清楚。
“娘娘,这个臣倒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朝廷重臣参与。”孙轶有些疑惑,为什么娘娘总是有这些怀疑。这些年来,他呆在朝中一直替皇上暗中监视着朝廷中的人一举一动,也没有发现什么人有异举呀。可是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子的想法不是普通人所能揣测的,就跟他的皇帝主子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睿智和敏感,能洞悉一切阴谋诡计。所以啊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有一件事情,微臣感到有些奇怪。在我们赶到原洛河府衙掌簿家中,想取出他手中的帐本时,不想他已经暴毙身亡,好在他手上的帐本还在,我们才能够顺利的找出贪污证据,证实那几个狗官的恶行。”
“哦?”我一惊,急忙问,“那有请仵作验验吗?”
“请了!”孙轶斩钉截铁地回答,“起初,微臣怀疑是杀人灭口,可是后来我们找到了账本,发现并无异样,而死者也无可疑之处,所以才没有多加理会。”
“那可查出掌簿是死于何因?”
“呃……那个是……是,是欢好过激,血气上涌,造成血管爆裂而亡。”断断续续地,孙轶才说出口,话说完脸已经涨得通红。
“掌簿年龄多大?有无病史?”我不经意地一问,按理应该是年龄较大,有类似血压高之类疾病的人,但是孙轶给我的回答竟然是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而且并无什么病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