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义两难全,而他秦旷自认不是好人,可是也有自己的原则。不能作为弑君的罪人,也不忍看见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而无动于衷。
所以激怒龙天昊,让其动手那是最好不过。而唯一能够让这个帝王动气的唯有眼前的女人。
当然这些秦旷内心的想法,罗畅自是不知道。
看见龙天昊手上的红色玉笛散发着越来越浓郁的光芒。罗畅的一颗心紧紧的揪到一处。
“不。”
一片火红色的红光惊涛骇浪的迎面扑来,最后深情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子,秦旷噙着一抹笑意,从马上倒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鲜血从他口中淌出,刺眼夺目,犹如一株株曼珠沙华在彼岸妖娆绽放。
其他的几个黑衣死士也都一个个的从马上栽倒在地……
不知道是马儿因为受了惊,还是因为他的主人一死。
坐在马背上的罗畅突然感觉坐下的马儿不安的踏着四蹄。
突然,“嘶”马儿前蹄高高扬起直立,让没有准备的罗畅一声惊叫从马背上狠狠的摔了下去。
身后,就是一望深不见底的悬崖。
由于事发突然,在罗畅身子坠下悬崖的那刻,龙天昊才从不可置信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龙天昊再也顾不得江山社稷,再也顾不得天下百姓,眼里,只剩下那唯一飘落的白色身影……
“畅儿”不假思索的,龙天昊朝着那抹身影扑去,义无反顾的。
他要去追寻她,她怎么可以在他扫除一切障碍之后就这样离开了他?她怎么能可以如此的狠心,怎么能?
他答应了,给她想要的唯一。他还没有来得及实现他的诺言,她怎么就可以这样离开他,怎么能?
“畅儿。”
“皇兄。”
“皇上。”
随后赶来的龙天宇颓然的跪坐在崖边,风吹乱了发,却吹不散心底的绝望。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啊。”
三天后,一列御林军在崖下找到了两具尸体。
不,准确的说,是一具尸体和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儿。
“快,快禀告王爷,快……”
一个沉稳的似乎是领头的统领连忙吩咐人去通知龙天宇。
不大一会,就听见一个步履慌乱的步伐向这边迅速靠近而来。
两句身体叠在一起,上面是一袭白衣裙的女子,虽然是面朝下,可是那身衣衫确实再熟悉不过。而她下面垫着的,是一个明黄色的身体。虽然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可是那明黄色的服饰上张牙舞爪的龙,依然是那么清晰……
当龙天宇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顿时鼻子一酸,泪,差点就这样涌了出来。
这时,两人的身体已经被人分开,抬了过来。
“回禀王爷,皇上,皇上他……已经驾崩了。皇后娘娘还尚有一息尚存,只是气犹若丝,恐怕也……”
七天后,皇上皇后双双殡天的噩耗传来,顿时南楚上下一片哀恸,百姓纷纷自挽青纱,以表沉痛……
半月后,桂公公拿出先皇遗旨,龙天宇奉召登位。原来,在秦世荣兵变之际,龙天昊就没有打算再念着皇位,当得知罗畅奔赴刑场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很是强烈,于是草拟了这样一份遗旨,交给了自己的心腹桂公公,以防万一,没想到……
半年后,京郊大柳树村子杨府,一座古色古香的厢房内,轻纱飘扬,时而有一阵阵淡淡的香风迎面扑拍,一看就是一间古代女子香闺。
雕花楠木大床上,安安静静的平躺着一个二八年华的清丽女子。
“燕兄,畅儿醒了?”突然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向里推开,进来一白衣俊美男子,风度翩翩,顾盼之间却尽显王者之气,正是已经身为帝王的龙天宇。
而那成为燕兄的,竟是已经退出尘世就不露面的燕云开。
原来,自得知帝后双双坠崖后,燕云开到底是放不下心中的那块情谊,第一时间就又赶到了现场,正好碰上了皇后罗畅奄奄一息,在服用了只有无极门才有的圣药无极丹之后,才堪堪保住了一条小命。两人心照不宣的对此事保了密,将罗畅放回到她的原出生地,大柳树村杨家。
燕云开淡淡的坐在外间的一张圆桌旁,自斟自饮,眉头深锁。看见龙天宇进来也仅仅是抬了抬眼皮,算作是打过招呼。
龙天宇也不恼,进到里间看了睡着的人儿,就又出来了,一屁股坐在燕云开对面,也喝起茶来,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似乎这样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一样。
“她,怎么样了?”好半天,见燕云开仍然没有说话的打算,龙天宇只好自己打破沉寂。
“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身子仍然很是虚弱需要长时间调理。刚刚已经吃过药,睡下了。”
“那你还……如此紧皱眉头?”
看着龙天宇疑惑不解的样子,燕云开顿了好一会,在犹豫好久之后,才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口饮进杯中的茶水,目光灼灼的盯着龙天宇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龙天宇已经预感到这件事情或许跟里面睡着的人儿有关,遂严肃道,“你说吧!”
“如今的畅儿已经不是原来的畅儿了,而是真正的杨柳儿了。”
龙天宇听着不慎明白的话语不语,他知道燕云开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燕云开将自己与罗畅的相遇,以及在她醉酒后说的穿越等似是而非的话,和后面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一一向龙天宇说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