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翠凝,在见过红儿和阿良以后,罗畅又给红儿背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向龙天昊请了旨,允许他们出宫,去过平常百姓的小日子,害得罗畅很是伤感了一阵子。
“娘娘,您看事情都结束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吉庆等一些以前坤仪宫的丫鬟太监们。吉庆看见自家主子仍是一副寝食难安的样子,心下疑惑不已,不由得好奇的问了出来。
这也是在坤仪宫,主子是罗畅,若是在别的宫里,就是借吉庆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过问主子们的事情的,只因为罗畅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大不了什么也打听不到,却也不至于受罚,这也是吉庆一干随从至始至终效忠于罗畅的一个重要原因。
“没什么,大概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太累了的缘故吧?”
“要不奴才去吩咐厨房里给你熬些安神汤吧?”吉庆知道是罗畅自己不想说,找了个借口,当下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了。
“嗯,去吧!”
罗畅摆摆受,示意他可以退下了,自个则慵懒的躺会软塌上,思索着秦旷的事宜。
要知道,秦旷可是掌握着一个顶尖的杀手组织的,秦家的覆灭,他没有理由会无动于衷。如果他不死,始终是朝廷的一个大威胁,可是如果他死了,罗畅有觉得又有些可惜。毕竟他从来就无意于朝堂,不然也不会游戏江湖,而不插手秦家谋反一事。更何况,他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他死去。
只是她也不知道龙天昊是否知道血衣阁就是秦旷创立的,如果她贸然相问,只会泄了秦旷的底,而一旦龙天昊知道秦旷的根底,秦旷绝对难逃一死,这是她不希望看见的。
可是,秦旷的存在,又直接威胁着龙天昊的生死,这也是此刻罗畅犹豫不决的根本原因。
半个月,对于忙碌的人们来说可能眨眼即过,可是对于心里有事儿的罗畅来说,那就是煎熬。
而且,半个月对于某些人来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比如今晚。
“抓刺客,抓刺客,有人劫狱啦……”
一声嘹亮的高喊,整个皇宫顿时如沸水般闹腾了起来,一阵阵整齐有力的步伐在皇宫各处响过。
“吉庆,你无看一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罗畅尽管已经残除了大概,仍然避免不了一阵心惊肉跳,忐忑不安的吩咐吉庆下去打探一下。
不大会儿,吉庆就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罗畅听,果然,是关押秦世荣的天牢被人劫了,而且来人还不少,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只是因为有许多大内高手及时赶到,所以才没有成功,及时拦截了下来,并且也抓了不少的刺客,只是让领头的给溜掉了,朝着皇宫这边飞窜过来。
“领头的?”罗畅面色凝重,沉声问道,“是男是女?”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听说都是黑衣蒙面的。娘娘,今个儿晚上不太安宁,您还是早点歇息吧。这些事儿皇上自会处理妥当的。”
“嗯,也好,你先下去吧!”罗畅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而且现在她也不敢肯定那个人是不是秦旷本人,虽然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休息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希望那个黑衣人能够逃脱,最好是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罗畅还未想完,一阵风吹过,紧接着就是一块冰冷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脖颈。
罗畅心中一凛,这种感觉她可是太熟悉不过了,在东夷的时候的就已经体会过了一次了。
顿时,罗畅僵着身子是一动也不敢动,斜着眼睛看着冷冷注视着外面动静的蒙面刺客,只是觉得他的那双露在外面的眸子很是熟悉,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当下罗畅梗着脖子试探的沟通道:“你放心,我不会乱喊的。先把刀拿开好吗,这样放着很危险的。你,你是秦旷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来人这时才拿正眼瞧了一眼罗畅,顿时轻“咦”一声,“是你?”
“你,是芊湖?”罗畅欣喜,“我说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熟悉呢!”
芊湖见罗畅已经认出了自己,也不再掩饰,拉下了遮脸巾,放下了罗畅脖子上的那把长剑。
只是她的左肩上汩汩冒出的血引起了罗畅的注意:“你受伤了?来,快包扎一下,不然嗜血过多你更加难以逃出去的。”
说着不等芊湖反应,拉着她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亲自找来伤药和纱带,为她包扎起来。
芊湖疑惑的看着罗畅折腾,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不怕我拿你作人质要挟皇帝?”
罗畅动作一顿,接着又开始忙碌起来,不以为然得道:“如果你是拿我要挟皇上放你平安出宫,我会非常乐意配合你帮忙。但是如果你是拿我要挟皇上交出秦世荣父女,那么拿我要挟也没有用,皇上是不会拿江山开玩笑的。我自认我一个弱小女子还没有天下苍生来的重要。”
“难道你不伤心皇帝选择江山也不选择救你?”芊湖更加疑惑了。自己的男人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不应该更加伤心吗?
“不会。因为我不会让他做出这样艰难的选择的。我会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你?”
“因为我除了是他的女人,更加是一国之母,我也有责任与义务和他一起承担天下百姓的重担。”
“你……还真伟大!”他还真没有说错,看来拿你要挟皇帝还真是不明智之举,这样只会徒添一条性命而已。芊湖感叹,无尽的忧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