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只要救出那些将领的家属,就可以里应外合的解决问题了?”
暗一美眸一亮,很是赞赏罗畅的聪敏机智,但随即黯然:“娘娘所言甚是,只不过,那些人可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而且,秦世荣位居吏部尚书一职多年,官员的栽培和提拔基本上是他一手把持,其势力之间盘根错节,爪牙延伸之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起初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无奈之下短时间之内,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那些人的所在。结果还惊动了秦贼,让他发现皇上已经开始注意到了他。”
“那可怎么办,现在皇上怎么样了?”罗畅急问,她早就觉得秦家有鬼,却没有想到他们如此的等不及。当下秋水般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层氤氲之气。
“娘娘,”暗一看见罗畅急成这样,心里为自家主子感道欣慰的同时,仍然给出了客观的形势,“别急。据属下离开的时候,皇上已经布置好了防范。据现在已经三天了,估计御林军撑不了多久,但是皇上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什么,那,那……云开?”罗畅心里一乱,目光流转,突然扫到一旁的燕云开身上,眼眸一亮,含泪欲泣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燕云开,“你不是那个什么无极门的门主吗?你发一发话让你们的人帮助他,一定可以度过这次危机的。一定可以度过的,是不是?求你帮助他一下,求你……”
“无极门?”暗一娇躯一颤,终于明白为什么皇上那么相信燕云开,说只要他肯出手,那么就一切都解决了,不由得也将希冀的目光投给了燕云开。
燕云开没有说话,一双黝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一样深不可测,星光点点,露出忽明忽暗的光芒,就那样直直的设在罗畅的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哭了,居然为了龙天昊哭了,甚至开口求助于我?
呵呵,难道,当初是我错了么,真的错了么?不该那么自信的将她送进皇宫,坚信她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一切都错了么?一切都错了啊!
燕云开的心顿时像千斤重锤一下子打在心口上,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好,我答应你。”看着她破涕为笑,燕云开苦笑一声,淡淡的应承了下来,他就是见不得她伤心流泪的模样。
“谢谢你,云开!”罗畅一抹眼泪,顿时喜笑颜开,笑颜如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燕云开一闪而逝的落寞和黯然。
燕云开的承诺仿佛给了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暗一绷紧了的身子也终于垮了下来,龙天宇也因为罗畅的举动而变得更加沮丧的心而瞬间活络了过来,感激的看了燕云开一眼。
四个人再次商议了一下,由龙天宇就近召集一批兵马向皇宫逼近,救援。严宽等人则继续随着车驾按原速前进。而燕云开,暗一和罗畅三人则乔装改扮,先行一步,赶往京城。
一路飞奔,三个人,两匹马,暗一带着罗畅,同乘一匹,与燕云开一起乔装改扮一路朝京城直奔而去。
罗畅这时候也恢复了清明,神色坚定异常,眼神执着,二话不说就上了暗一的马,让她带着自己。
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可没有心情,也没有那个时间来晒自己那蹩脚的骑术。
燕云开看见又恢复了神采的罗畅,心里顿时放松下来,可是却更加感到失落和挫败,更加黯然。
因为她的眼中已经看见他了,她的所有的情绪都因为皇宫中的那个人变化而变化,她的心早已经飞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去了。
原本7天的路程,他们三个人却仅仅花了天就赶到了。
一路上跑死了皮马,吃的是干粮,喝的是清水,累了乏了的时候也只是在路边的小树林里找棵大树靠一下,或者在哪个破庙里,亦或是别人家房舍的屋檐下,将就一下打个盹,然后继续赶路。
三个人风尘仆仆,神疲力乏,可是谁也没有开口喊累。
暗一偷偷打量了一下已经摘下水袋在喝水的罗畅,发丝凌乱,容颜憔悴,两只原本水汪汪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此时也已经深深的陷了下去。
这几日的少眠,又加上营养严重的不良,长途在马背上颠簸,即使如她一样的练家子都有点扛不住,真不知道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
如果皇上知道了,应该是很心疼的吧?
暗一摇摇头,那个高傲如风,温暖如阳,残忍如魔的主子居然也有动情的一天!
暗一在看一看依然淡然却掩饰不住的忧伤的燕云开,再次感叹,可惜总要有人伤心才是!这一路走来,她也多少看出了一些不寻常。
罗畅的闪烁逃避和燕云开哀怨的追逐,让她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或许不一般,更何况,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只是义兄妹而已。
“我们先就近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进城打探。”燕云开这时候出声建议道,何况京城的大门正在前面不远处,没有必要急于一时。更何况她的体力严重不支,只是靠着一股子执念强撑到现在。
燕云开早已经看出罗畅的体力透支,不得不提醒道。
“也好。我们现在都是神疲力乏的,好好休息一下,才能应付明天的情况。”暗一附和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罗畅,只是担忧的再次望了一眼京城皇宫的方向,系好水袋,牵起缰绳率先朝不远处的一个小村落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