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的黑衣人均是一怔,很快就都反应过来,顶着这份压力,一齐大吼,“杀!”气势恢宏,杀气腾腾。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在狭小的丛林小道上,显得格外拥挤,很快,一桥的马车就淹没在了一片黑色当中。
血花,血雾,不断的从人群中飙射出来,溅向天空,飞起一条条优美的带着死气的弧度。
不时,残肢断臂从人群中被抛了出来,丢出好远,有的甚至落地之后还在地上滚上一段距离,在地上画出一道血痕。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瑟瑟的躲在摇摆不定的马车里,牢牢的抓住支撑。我不敢肯定,马车是否会被他们给震得四分五裂。不过,显然,没有一个黑衣人针对马车攻击,似乎在忌讳这什么,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置萧逸凡于死地。
在晃晃荡荡的马车中我也觉察到这一点,于是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果然,他们的目标全部集中在萧逸凡的身上。而我的出现在黑衣人眼中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看见萧逸凡和他的一干护卫们全都再次挂了彩,我连忙急喊,“快进马车来,快呀!”
我大喊大叫,可是他们依然无动于衷。
“快进来呀!别顾着那该死的面子了,保命再说!”我依然大声的喊着,焦急的劝说。
可是,下一刻,一个冷冷的声音却把我气得半死。
“萧逸凡王爷,什么时侯学会躲在女人的背后寻求庇护了?”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朵边轻轻诉说一般。
“哼,本王何须躲避,就可以手刃尔等宵小之辈!”萧逸凡同样大笑一声,手下却不见缓慢,依然忘我忘情的杀着,只是本能惯性的杀着。
“好啊,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那名黑衣人见自己的激将法奏效,得意的阴笑两声,不再说话。
他知道,像萧逸凡这样高傲的王爷既然说出了就不会再反悔。
“萧逸凡,你这个笨蛋!他在激将你,你怎么就中计了?你这个大笨蛋!你这个蠢猪,比猪还笨!”我站在马车上,急得都快哭了,大骂着,口不择言“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总该为这群兄弟们着想吧?”
我试着以这群护卫的性命为理由来说服他。
果然,这话一出触动了萧逸凡,他边战斗变躲避对方的攻击,急促的开口道,“所有的侍卫听令,全部回马车,保护好罗姑娘!”
说是保护,其实就是变相的寻求保护。他知道自己的这帮子属下是不会轻易弃战的,只好找个理由命令他们。
谁知,平日里视令如山的这帮属下,关键时刻竟都不再听他的了。个个露出男人久违的野性,大吼道,“王爷,我们愿与您一同战斗到底!”
“这帮子勇夫!”我狠狠的直跺脚,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我两眼泪汪汪,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想冲过去帮忙解围,可是似乎早被人看穿一样,总有几个黑衣人在我要跳下马车的刹那挡住我,也不是要伤害我,仅仅挡住而已。
萧逸凡也看清了这点,见那些黑衣人当真没有为难我,于是也放开手脚,挥舞着长剑大战起来。
可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几天前还受过伤呢!
“啊……”嗯一声闷哼,萧逸凡背后一条长长的血痕赫然出现。因为背后受伤,一个踉跄,萧逸凡笔直往前跌去,眼看就要撞上迎面刺来的长剑之上。
“王爷”我大叫一声,闭上双眼,不忍看见一剑穿胸而过的凄惨结果。
“铛铛铛铛……”一阵响亮清脆的兵器交接声,“乒乒乓乓……”随即又是一阵杂乱的兵器落地的撞击声响起。
“畅儿”一声熟悉的喊声,我浑身一颤,随即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的青草味顷刻之间盈入鼻尖。
我缓缓的颤抖的睁开眼睛,一个久违的熟悉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
“云开?”
“是我!”淡淡的笑容,在刀斧般雕刻的脸上温柔的呈现,我再次迷醉了。看来,我依然没有忘记他,即使离开了他好久好久,只要再次回到他的怀抱,我依然能够找回当初的感觉。
相拥的两人,此刻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完全忘记了场合似乎有点不对。
“阁下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重逢的温馨画面。燕云开轻轻的一皱眉,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话的人,竟是那激将萧逸凡的那名黑衣人。显然他是所有黑衣人的头领。
此时他正一脸惊恐的望着燕云开,仿佛看见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样,显得战战兢兢。
所有的人也都一样,用着一副不敢置信,惊疑,惶恐的眼神望着燕云开,包括萧逸凡,也同样如此。
我不解的回头瞄了一眼燕云开,不明白为什么燕云开有如此的威慑力,他不过是银子比别人多了点,有必要这样吗?
而我不知道的是,刚才我是因为闭着眼睛,没有看见那道一闪而逝的绿光,那道催魂夺魄的绿光。那是无极门的最有利的标志,是无极老人得意弟子的身份象征。所有江湖都明白一点。即使身处皇室的萧逸凡,也同样知道这一点。因为无极门是所有皇族的禁忌,杀不得,更多的是害怕。
不过,即使我看到了那渲染夺目的一幕,估计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顶多就是觉得大快人心,酷一点而已。
而眼前突然冒出的来的一人竟然手持碧波笛,并且一招破敌,这种强势武功和奇特的兵器,这个身份,足够让所有人震撼的。而且,眼前的人,居然是富甲一方的燕云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