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佩瑶越想越不安,可是又不得不故做镇定。她要让皇上重新正视她,重新爱上她。她不要他忽视她的存在,像原来一样宠着她,护着她。
在所有惴惴不安的时候,只有德妃算是最自在的一个。听闻皇后失踪,错愕了一下,也仅仅是错愕了一下而已,仅此而已,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而宫外忠义侯府,燕云开却是愤怒地握紧双拳,信笺被撕成碎片。如果不是自己不放心派了人过去沿路保护,他不敢想象他的畅儿会怎么样。可是他还是没能保护得了她,她还是失踪了,生死未卜,他现在有多么的痛恨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不是他亲手将她送入皇宫,她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苦难。到底是谁要害她,是谁如此的赶尽杀绝?听说刺杀的还不止一方人马,而是三方。是谁,畅儿到底得罪了谁要如此的对待她?燕云开现在有些抓狂,在他的记忆中,畅儿机智,善良,虽然有时候调皮了点,可还是会掌握分寸的,她不像是那种到处惹祸的人啊。思来想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危险一定是来自皇宫,燕云开笃定地想。
“侯爷,您睡了吗?”门外一声柔柔的声音响起,是香荷。
“进来吧,门没锁。”燕云开手掌一翻,迅速地收起已经被捏成碎片的信纸,淡淡地说道。
看见香荷端着一碗参汤过来,燕云开皱了皱眉头。
“爷,来喝碗参汤吧,夜里睡得安稳。”香荷笑意盈盈的端起碗就往燕云开面前送。
燕云开伸手一接,没有喝,只是又将碗放在了桌子上,略带责怪地说道:“香荷,这些事情就让下人去做,你好好养胎就是。”
“可是爷,香荷只想尽一下自己的心意,在爷身边照顾爷就很满足了。香荷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香荷急急的解释,生怕他怀疑自己有什么企图。小脸因为慌张而涨得通红,粉嫩的面颊看上去更加诱人。可是燕云开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又挪了开去,没有受到一丁点的迷惑。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燕云开站起身就准备向外走去,却被香荷的一句话生生止住了脚步。
“爷,你还忘不了她么?”蓦然,燕云开转过身来,冷硬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你说什么?”冰冷的话语带着肃杀的语气,让香荷猛的打了个冷颤。
“爷,难道您忘了,皇后娘娘曾经在府上住过一年。她和您的事在这里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香荷挺了挺脊背,让自己勇敢的直视他。
“你知道这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是什么后果吗?”燕云开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里负担,他本来就和畅儿是一对,在府上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可是他不喜欢有人拿这说事,非常的不喜欢。因此,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就像要马上把眼前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吃了一样。
“香荷,你是个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分得清楚。”
“是,香荷记住了。香荷只是看见爷很疲惫,心里很是担心而已。”香荷柔柔的说着,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
“哎,好了,别哭了,都快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燕云开无奈的叹了口气,折回来搂过香荷,轻轻地拍了一下的她的背部。
“这几天我很忙,可能不能呆在府里陪你了。所以府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了。”燕云开的声音有些低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她,他要去找她,保护她,看着她是平安的他才能放下心来,所以他只能在心里给香荷抱歉了。
什么时候自己也在乎起女人的看法了?燕云开一惊,不觉苦笑,受她的影响太严重了,不过他喜欢。
“爷要到哪里去?很远吗?”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双如水的眸子泛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怜惜,香荷就势窝在燕云开的怀里软软地问。
“不远,很快就会回来的。好了,你也该歇息了。”话锋一转,燕云开避开了话题,拥着香荷弱小的身子就往门外走去。
官道上,一群人无精打采的在路上走着,脸上是沉重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们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见中间的一辆马车里传来“呜呜……”哭泣声。
“翠凝姐,你说小姐现在在哪儿。没有我们在她身边,我真怕她不习惯。呜呜呜……我好想小姐,呜呜……”
“好了红儿,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小姐。”翠凝忍着悲痛安慰着红儿,可是自己哽咽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她要是哭了,红儿该怎么办,她会没有信念的支撑,会倒下去的。她不希望小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颓废的她们,她命令自己要坚强,还要让红儿也一块坚强起来。
“你说皇上也真是,小姐丢了,他还要我们继续前行,也不管小姐的死活。他……唔唔唔……你捂着我干嘛?”红儿好不容易挣脱了翠拧捂着的手,就埋怨的嚷嚷了起来。
“红儿,你不要命了,皇上的对错岂是你我等评议的。再说,看皇上宠爱小姐的程度,相信皇上不是那种薄情寡性之人,他肯定会有安排。毕竟一国之母就这样失踪了,是会引起民心动荡的。更何况老百姓如此爱戴我们的小姐,岂容有这等闪失。”翠凝耐着性子给她分析着,事实上她已经猜对了十之八九,“你没有看见那两个救我们的黑衣人吗?他们肯定是被派来暗中保护小姐的。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只要继续把小姐吩咐我们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一切还是按照有小姐在时的样子进行,最起码不能让百姓知道他们崇拜的皇后娘娘出事了,你明白吗,红儿?”翠凝殷切地望着红儿,希望她能够因此而振作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