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龙天宇,燕云开和郎平三个人越来越是焦灼不安,三个人动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人,甚至龙天宇联系了驻边的部下,把云塞城翻了个底朝天,都不见罗畅和殷漓两个人的身影。
时间拖得越久,对她们两人就越不利。不知道她们两个女子到底现在怎么样了,连那个司马南也不见了踪影。酒楼里能够说的上话的只有那个管掌柜,确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也不是办法!”一向冷静的燕云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郎平立在一边默不吭声。龙天宇则坐在桌边自顾自地把一杯杯茶水往肚子里倒,似乎这样就能够使自己安心一样。
“我看真正有麻烦的事是罗畅,才对?”冷静下来的龙天宇面色要从容得多,但是如果仔细地看,眉宇间仍然掩饰不了那份焦灼,“殷漓我见过。这丫头当初她的底细我还尚未查清,我们就落水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据罗畅说,司马南,也就是殷漓的表哥,认识罗畅,并且似乎还知道她的身份。那么,能够知道罗畅身份的人,非富即贵!那么殷漓很突兀的出现在洛河附近就有些可疑了。或许,当初殷漓就是有目的的在接近罗畅。”
“嗯,很有可能,不然,我们来这里都已经三天了,为什么连司马南的面一次也没有见到。”找个人没有道理三天了却不会回来,即使找不到,也应该先回来看看要找的人是否自己已经回来了,这是常识。可是这个司马南却没有。除非……燕云开仔细想想,觉得很有道理,脑中金光一闪,一个可能在脑海中形成,顿时惊讶得无以附加。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
“不错,他认识我们,早就算到我们会来这里找人,却不方面出来见我们。或许,罗畅的失踪,压根就是他一手策划的。”龙天宇一张俊脸早已经阴沉的要下雨了。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燕云开却是更加担心,低沉地道:“或许我已经猜出他们是哪一路人马了!”闭上眼,已是满眼的疲惫。
“哪一路?”龙天宇和郎平二人一听,立马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侧耳倾听。
“北羌。”
“什么?”
“在四国集会的时候,中途北羌突然杀出一位奇人,年纪与我等不相上下,却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虽然当初因为一些事情,我没有参加,但是也略有耳闻。那男子,就叫司马南,是北羌的国师,是近一年突然冒出来的。北羌的许多新政都是他推出来的。最后,若不是罗畅出马,打消了他的气焰,怕是所有的有利条件都被他们北羌的占去了。”
燕云开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他正因为香荷的事情而一直回避着她,只感觉辜负了她的情。
现在,若是当真再次见到她,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一想起她那个世界所谓的一夫一妻制度,他的头就疼。似乎他们中间从一开始就隔着一个人。先是皇帝龙天昊,引用他们之间的不信任,互相猜疑,人性的人性弱点来分化两人。好不容易误会澄清,却又多了个香荷,尽管他隐约记得那夜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可是……孩子到底是怎一回事?这个问题困扰了好久,可是依然找不出头绪,也不见香荷有什么异常。
燕云开用力的甩甩头,似乎要把这些恼人的事情都甩出脑海外。
算了,先找到罗畅她人在说吧!
燕云开厌烦的一屁股也坐了下来,径直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的灌了进去。
龙天宇,郎平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道他是因为找不到人才会发牢骚,也都没有在意。
“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先回京城吧!皇兄那边似乎开始有动作了,而且他也来信催了。不管怎么说,等到了京城我们再从长计议。”龙天宇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道,“我们的人力有限。如果真如燕兄所言,那么必须通过皇兄来交涉。这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关系,而且现在也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稍有不慎,就有大战爆发,到时候不就给了北羌一个很好的出兵借口了吗?”这三天,龙天宇也从燕云开及其部下的口中了解到了当前的形势,时局已经到了临界点,稍有差池就打破了眼前这个微妙的平衡。
龙天宇毕竟是军人出身,常年带兵打仗的人,很快就想到了这当中的关键。虽然,她心里也是万二分的不愿意皇兄插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把罗畅收入到皇宫里去呢,那他岂不是再也无望了吗?
这一生,他从没有贪恋过什么东西。皇权,他不在乎,所以皇兄才能够对他相亲相爱。本来曾经爱慕一个女子,却不想自己看走了眼,那女子贪慕权贵,最后撇下自己嫁给了皇兄。好不容易,这次终于遇见一个不一样的,却几乎让他差点再次擦肩而过,教他怎么能够放心的把她再次交给皇兄?
目标很明确,选择却是很痛苦。三个人默默的点头,算是同意。
皇宫内,当收到龙天宇的加急密信时,龙天昊激动得无以复加,加上旁边燕云开的佐证,确认无误后,第一时间就跑进了慈安宫,将这好消息告诉了太后。
自传来龙天宇身陨的消息后,太后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不少,整天呆在庵堂里吃斋念佛,似乎真的打算从此退出朝堂,退出后宫,不在理世事了。
谁知道,在自己心死如灰之际,居然被告知,自己的小儿子还尚在人间,平平安安,这叫她如何不欣喜?如何不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