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危跟夏蝉心下一惊,夏蝉倒抽口凉气问兰姒,“您不是想去军营吧?”
女人如军营是死罪,更何况和安王是副帅,要是被和安王发现了,根本不用上报给皇上,按照军法,直接就能把她给杀了,这么做已经不是冒险不冒险的问题了,这根本就是去送死。
兰姒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成熟,她不能拿自己跟夏蝉还有周危的性命冒险,旋即又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只是问问,那既然咱们进不去的话,就只能找机会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了。”
夏蝉常年跟在江玮鹤身边,虽说行兵打仗她不在身边,可每次听江玮鹤跟郑秋鲤说起来对军营里的事也有所了解。
他们都是能为了江玮鹤出生入死的人,兰姒要是问话,肯定不会有所隐瞒,但是兰姒来通州的消息只能让他们知道,还不能泄露给其他人,哪些是江玮鹤的人她也不认识,再者说,他们也不见其就一定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才刚到通州,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先被难住了,兰姒叹口气,“这件事急不来,慢慢来吧,这几天先打听打听城里的消息等待时机在做准备吧。”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可晚上的时候她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他们口中描述的江玮鹤中箭追落山崖的画面,箭射在他身上,也扎在她心里,她捂着心口,心痛的睡不着,窗户被风吹开一条缝隙,她摸摸脸颊,擦掉脸上的泪,翻个身,这次倒是能睡着了,不过片刻便陷入沉沉梦境中。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茫茫黑夜中,似乎有人进来,在床边驻足,看着她,怎么看都不嫌够,似乎又觉得不满足,更进一步坐在了床沿,轻轻握住她的手,月光映照下,他还看见她眼角未干的泪,伸手帮她拭去了,手指停留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她真的憔悴很多,看来没少在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偷偷落泪。
夜风阵阵,通州不比京城,通州夜更冷,他帮她拉高了被子,盖过肩膀,要离开的时候,终是不舍,俯身在她一侧脸颊吻了下,偷香窃玉,之要些许触碰就轻易搅翻他心里几经波动,险些要崩裂的弦。
夏蝉习惯浅眠,稍微有点动静立马就醒,外面马蹄疾疾,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楼下掌柜也被的吵醒了,夏蝉下楼询问情况,掌柜的抄手打个哈欠道,“是皇上,御驾亲征来了,也不知道皇上来了能不能反败为胜,你看看这通州,本来人就少,现在大街上哪儿还有个人呢?”
夏蝉听罢上楼去叫兰姒,拉你是也是被马蹄声惊醒,醒来后摸摸脸颊,又慌张的在屋内环视一眼,脸颊似乎尚有余温,是不属于她的温度,窗户微微敞开-一条缝隙,风刮的窗棂呼呼作响,她起身去关窗户,听见夏蝉在外叫她。
“进来吧。”她关严了窗户,心里仍然惊叹,居然做了个那么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