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王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那要看跟谁比了,若是跟大宛的京城比,那是够不上的,但王城繁华,不比京城差,孤竹国土介于大宛跟西域中间,是往来商客必经之地,每日王城来往的人,各国各地的都有,因此王城内鱼龙混杂,每日三班侍卫不停巡视,由塔莱带队,近几日查的更严,就是为了找玉面生。
可一连找了几日都没找到,塔莱有些急了,“这人能躲哪儿去呢?城门上的守卫怎么说的?有人见过他吗?”
身后的侍卫说没有。
“药房那边呢?都告诉了吧?要是敢收了银子知情不报,按最该当如何,这个也跟他们说清楚了?”
侍卫道,“您就放心吧,这些人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知情不报,没准儿是这人躲起来了,王子说不能打草惊蛇,咱们也不能挨家挨户的搜不是,况且每天来往的人这么多,一时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塔莱一想也是,不过他不能成天在这儿待着,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做,他现在只希望赶紧找到玉面生,不然他这个将军可就太无能了。
富安自从知道之后也叫人一直关注着,虽然她对兰姒的印象并不大好,甚至可以说的上恨,但她跟江玮鹤之间孩子都有了,这次能一个人从玉面声生手上逃脱,说明不是个等死的人,还有点儿本事的,再说了,她那个十二叔,看样子是意图谋反了,她不是帮江玮鹤,也不是帮兰姒,她是在帮她父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没错,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哪儿能真的说不管就不管呢?
皇帝也着急,朝堂上那么多大臣为他求情,皇帝没法儿坐视不理,上次那件事没能扳倒江玮廷,倒是让他更加嚣张,皇帝现在看见他心里就来气,可来气也得天天见。
皇后担心皇帝的身体,这说着说着就到年关了,要生气有生不完的气,就跟皇帝商议,兰姒也得这么长时间没跟江玮鹤团聚了,要不把江玮鹤叫回来过个年。
皇帝一想到上次没忍住去跟兰姒表明心迹的事就觉得愧对江玮鹤,更无颜面对兰姒,皇后前前后后跟皇帝提了两三次,皇帝终于没忍住,问皇后,“你对这事儿怎么这么上心?是不是兰姒叫你来跟我说的?”
皇后说不是,“她这些日子都没进宫来过,臣妾叫人去请,她说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害了什么病,臣妾请太医去看过,太医说没什么大碍,所以臣妾估摸着是思念王爷所致。”
别人不知道,只有皇帝最清楚,她根本就不是生病,就是故意躲着自己,自己上次说了那样的话,肯定吓坏她了,所以她才故意躲着自己。
“皇上,您考虑考虑吧,回来过个年,应该耽搁不了多少事的,这些日子不是说豫安那儿挺太平的吗?”
皇帝拧眉沉思,照这么下去,她恐怕过年都得找借口推脱不来了,如果江玮鹤得回来了,自己没准儿还能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