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 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补订前文即可浏览最新章节哦~ 毕竟,五条悟这个家伙,是咒术界高层被他指着鼻子当面骂“你们这堆烂橘子什么时候去死啊”,都要装聋当作没听见的唯他独尊的存在。
但郁也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他抱着虎杖, 将脸埋在虎杖的颈窝处, 双手紧紧扣在虎杖肩胛骨的位置。
感受着掌心下肌肤的温度, 以及随着虎杖的呼吸, 肌肉同骨骼牵扯着, 带来的属于少年的蓬勃的生命力。
他听见虎杖有力的心跳声, 透过胸腔, 咚咚地敲响在他耳边。
太好了,悠仁他没事!
通过这一个拥抱, 亲自确认了事实后, 郁也那根紧绷的心弦, 这才渐渐地放松下来。
郁也这一个过分亲昵的拥抱, 让虎杖的脸颊微微发烫。他害羞又无措地,只敢将双手轻轻搭在郁也的肩膀上。
然而,一感受到怀中人不自然的颤抖,虎杖立刻歇下了那些多余的遐思。
他收紧了双臂的力道, 结实地抱住了郁也。同时,忍不住心疼地抚摸着郁也的背脊,连声安慰道:“我没事的,郁也。”
终于, 郁也从虎杖的怀抱里抬起头。他抿着唇, 认真地打量着虎杖的神色。
很快,郁也又想到什么,忍着羞赧, 也顾不上有旁人在场,开始小心地触碰起虎杖的身体。
尽管被郁也摸得有些痒,但虎杖还是忍耐着,敞开了身体,任由郁也动作。
只不过,在郁也的手落到他小腹那一块时,虎杖超有心机地偷偷吸气,让他的腹肌看上去明显了不少。
在确认了虎杖身上不存在着伤口后,郁也终于更放心了一点。
郁也张了张口,他无比沮丧,无比懊恼地对虎杖道:“对不起,都怪我……”
虎杖急匆匆地打断了郁也,他故意夸张地提高了音量:“呜哇——你这样说我就要生气啦!”
他真挚而诚恳地盯着郁也的眼眸:“这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石川那个家伙把手指偷偷放在你身上的。”
但郁也还是无法摆脱心中的愧疚,他就跟钻牛角尖似的:“可是,要是我没乱扔那个手指就好了……”
再一次地,虎杖伸出手,按在郁也开合的唇上,阻止了郁也接下来的话语。
他皱着眉头,如他刚才所说的,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你知道我在吞下手指的那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吗?”
但很快,演技糟糕的虎杖就破功了,他重新露出他标志性的、爽朗的笑容,温柔地注视着郁也:“我在想——还好不是郁也,而是由我来做这件事。一直以来,想要作为……朋友,来守护郁也这件事,被我做到了。”
“悠仁——”
郁也想要说句什么,然而他酸涩地滚动着的喉头,却让他只能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好一会儿,郁也才找回了他正常的声音。
被虎杖的乐观和温柔感染了,郁也慌乱的内心也变得坚定起来:“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就换我来守护悠仁。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办法,把那个该死的宿傩从你身体里赶出去的。”
虎杖忍不住伸手摸摸郁也脑袋,而看着郁也眼中满满都是自己的模样——虎杖仿佛被什么给蛊惑了,手滑下来,情不自禁地用指腹按了按郁也泛红的眼角。
虎杖觉得自己怪怪的,莫名生出一种想尝一尝郁也眼泪味道的冲动——这样为他担心的眼泪,应该像郁也身上的栀子花香气那样,甜甜的吧。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拥抱的画面,伏黑惠再也忍受不住地,将视线受伤地避开。
这一避,让伏黑惠又一次注意到七海看向虎杖的奇怪的审视——就像他之前遭遇的,被当作儿媳妇那般,不合他心意地、挑剔地打量。
家入硝子敏锐地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但她仍旧不明所以。而且,经历了刚刚快要被这几个人用眼神扎穿的发言,这一次,她聪明地选择了闭上了嘴。
在虎杖和郁也将衷肠互诉得差不多以后,五条悟微笑着鼓起掌,听上去有那么点儿阴阳怪气地感叹:“真是感人的友谊呀——”
五条悟一开口,郁也立刻警惕地绷紧了身体。
察觉到郁也的反应,虎杖凑到郁也耳边,小声地安抚道:“别怕,这位五条老师其实是个好人来着……”
“闭嘴!”
被郁也狠狠地瞪了一眼,仗二悠仁摸不着头脑,呆呆地发出一声疑惑:“啊?”
双手插兜,五条悟来到两人面前,这回是没有良心的资本家派头:“照桥君——我的宿舍都打扫干净了吗?”
而对付五条悟这种变态大魔王,就是要让虎杖这种天然属性来治。
都不用郁也开口,虎杖立马热情开朗地插.入话题:“什么?五条老师的宿舍需要打扫吗?那不如交给我吧——我力气大,也擅长打扫这种事,一定能帮五条老师打扫得干干净净!”
看着五条悟对积极的虎杖束手无策,气成个包子脸的模样——郁也爽到当场又给虎杖来了个背后抱,还开心地在虎杖的背上蹭了蹭。
但五条悟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郁也,是伊地知洁高的到来拯救了他。
伊地知前来通知众人:“诸位,请前往校长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
于是,早就看不下去的七海伸手,拽住五条悟的后领。
“别再给我废话。”
终于,世界清静了——咒术界的最强,像大卖场下班的人形玩偶那样,被七海单手给拖走了。
伏黑惠紧跟其后。
而郁也这才注意到,他刚才过于激动了,以至于都没有跟家入硝子进行正式的问候。
家入倒是不在意地摆摆手,她勾起红唇,朝两人暧昧地笑了笑后,也转身离开。
这下,医疗室里就剩下虎杖和郁也两个人了。
郁也还维持着背后抱的姿势,虎杖红着脸挠了挠脑袋:“那个……郁也,能不能先放开我一下,让我穿上衣服。”
“哦、好——好的!”
郁也这才像被烫熟了的八爪鱼那样,松开了他抱着虎杖的手。
但好像盯着虎杖穿衣服也怪怪的,所以郁也干脆背过身去,面着壁,假装自然地看风景。
等了一会儿,郁也听见一道奇怪的闷响,他忍不住开口道:“悠仁,你衣服穿好了吗?”
虎杖没有回应。
郁也迅速转身,却发现虎杖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前去查看虎杖的情况,只是郁也刚一触碰到虎杖,一阵晕眩袭来,他同样失去了意识。
等郁也再度睁开眼,发现自己仿佛再一次穿越似的,进入了一座陌生的宫殿。
郁也从冰凉的石砖上站起来。
下一秒,火光大盛。
数十把成人高的火炬被依次点亮,旗帜般烈烈晃动,伫立在大殿的两侧。
而他脚下所踏着的,犹如被血污浸染的暗红色的石砖,笔直地通向威严支撑着王座的高耸阶梯。
王座上,一席白袍的宫殿主人,正大马金刀地坐着。
距离得太远了,郁也无法窥清那人的长相。
只能靠着明灭的火光,捕捉到那人脸上模糊而扭曲的阴影。
一股颤栗的凉意从郁也的背脊攀升,他下意识地寻找起虎杖的踪迹。
然而,当郁也的目光一从那人的身上移开,他所处的这座拥有巍峨穹顶,却昏暗阴森的宫殿,仿佛被魔术师揭下了幕布。
场景猝然变幻。
火光、王座、陌生的宫殿,全部消失了。
郁也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寻常的和室内,身下的被褥蓬松柔软,隐隐还有着阳光的味道。
但郁也却睡得很不舒服。
因为有人亲密地跟他挤在同一个被窝里,而那个人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有力的胳膊深扣着他的腰。
就跟在睡梦中都毫无安全感,生怕他跑掉似的。
这般禁.锢式的,充满霸道占有欲的拥抱,却使得郁也生出一股道不明的抗拒,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可郁也一有动作,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醒了过来。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郁也裸.露在睡袍之外的,光洁的后颈上。
随后是一阵柔软的触感。
郁也这才意识到,那人轻轻地将一个啄吻落在他的耳后。
“醒了?”
带着困倦鼻音的,沙哑而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在那人醒来后,他先是展现出了与他霸道气质截然不同的举动。
将下巴抵在郁也的肩头,撒娇似的蹭了蹭。
与此同时,搂在郁也腰间的胳膊,也将郁也箍得更紧了,就像是要把郁也嵌入他的身体里那样。
郁也脱口而出那个人的名字:“宿傩——”
而随着他这一声呼唤,瞬间,一道道陌生的记忆,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这些记忆无一不在告诉郁也一个事实,拥着他的这个人名叫两面宿傩,是与他缔结了婚契的,深爱着他的丈夫。
随后,他心底小声地对虎杖道了句抱歉——虽说似乎有把虎杖当做工具人利用之嫌,但本来虎杖就是他的攻略目标。
所以就当做自己在喜欢虎杖也没错嘛!
于是,郁也赶忙把他的心虚伪装成害羞的样子,向伏黑惠表示他对于虎杖还处在暗恋的状态中,请前者千万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因为我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跟悠仁表白,更何况今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其实,现在无论郁也说什么,伏黑惠都听不见了。
从他得知郁也喜欢上别人的那一刻起——
伏黑惠就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小丑鱼。
他被人饲养在水温适宜的珊瑚鱼缸里,正在快活地摆尾。
这时,由郁也变身的小猫咪来到了鱼缸边上,伸出毛茸茸的肉球,将他从鱼缸里捞了出来。
伏黑惠啪叽一声跌落在地。
然后,郁也离开了。
只剩下他,张大嘴痛苦的呼吸着,拼命地甩动尾鳍,想要摆脱干涸而死的命运。
伏黑惠好几次想开口,想让离开的郁也回头,请求他,将我放回鱼缸里吧,不要喜欢别人。
但伏黑惠也知道,他早就失去了向郁也请求的立场。
在他拒绝了郁也告白的毕业典礼上,在他决定离开郁也,动身前往东京成为咒术师的那一天。
当初,前来接他入学的五条悟就告诉过他——成为咒术师注定要经历痛苦。
可那时的伏黑惠,对于五条悟的教导很是不以为然。
他甚至还觉得,这个高大的成年人在道出这句话后,抚摸着一枚素戒的寂寞模样有点软弱。
因为,伏黑惠深知,他已经经历过痛苦了。
面对身中诅咒,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的津美纪,他束手无策。
害怕郁也也因为自己,沾染上恐怖的诅咒,他不得不亲手斩断和郁也的羁绊。
而当初,因为他的转变太过突兀,聪慧的郁也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的难言之隐。
所以,郁也不光没有被他的恶劣吓跑,反而倔强地在他家门口等到深夜,发誓绝不会放弃他这个朋友。
那时,伏黑惠甚至去拜托伏黑甚尔——拜托那个个性糟糕的家伙,去对郁也说了不少狠话来着。
而伏黑甚尔也果然不负所托,他用一句郁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配跟他这个未来御三家的名门少爷做朋友——彻底伤透了郁也的心。
郁也蹲在他家门口嚎啕大哭的模样,就连伏黑甚尔都不忍地叹气。
但他始终没有心软地回头,他经历的就是这样一份痛苦。
伏黑惠本以为,过去那些就是他所能经历的最痛苦的事了。
直到此刻——
他还沉浸在与郁也重逢的时刻,可郁也却告诉他,他要离开他了。
呼吸之间,伏黑惠都能感到他吐出的酸楚的颤栗。
这份骤然失去郁也的痛苦,让伏黑惠终于明白了五条悟的教导。
他垂下眼眸,指甲深刻的刺入掌心:“我劝你还是不要喜欢虎杖了。”
郁也疑惑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伏黑惠拼命按捺着心中蠢蠢欲动的,名为嫉妒的凶兽:“他恐怕不久后就会被处以死刑,根据咒术界的规定,被特级咒物寄生的他,已经不能算作是人类了……”
郁也猛地攥紧了伏黑惠的双臂:“可是——最后你也看到了,悠仁分明是可以控制他自己的身体的,怎么可以就这么草率地判断他不是人类?!”
感受到郁也身体脆弱的颤抖,伏黑惠将手心盖在郁也的手背上:“抱歉,这是高层的决定。”
伏黑惠的这一声抱歉,使得郁也的脑海中响起晕眩的轰鸣。
虎杖是郁也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熟悉的人。
随着两人的相处,郁也早就不再只是把虎杖当做一个需要做戏的攻略目标,两人真正的成为了交心的朋友。
没人能够平静地接受好朋友被宣判死刑的消息。
更何况——
“更何况,那个手指本来是在我的书包里,要不是我把它扔在了那里——”郁也双目充血,自责地咬紧了牙关,“都怪我,悠仁都是因为我才被两面宿傩那个可恶的家伙……”
激动之下,郁也抓着伏黑惠的双手不自觉地愈发用力。
感受到手臂上的刺痛,伏黑惠却没有挣开郁也。而看着郁也因为虎杖悲愤而愧疚的神情,他的内心也跟着酸胀和抽疼起来。
伏黑惠张了张口——
这时,抱着手臂,斜靠在墙边,聆听着两人的对话,等待了好一会儿,结果又等到郁也的眼泪的七海。
伸出手,敲了敲门。
“打扰了。”
闻声,伏黑惠和郁也一同看向门口的一级术师。
回到高专以后,七海摘下了眼镜,换了件更休闲的衬衫。
对比他之前西装三件套时的严肃禁.欲,他此刻的模样更多出几分潇洒和不羁。
就像是端着酒杯在宴会上招蜂引蝶的贵公子。
七海抬起下巴,一偏头,对郁也示意道:“五条悟已经把事情都搞定了——喂,你可以去看那个吞了宿傩手指的笨蛋了。”
穿过几个结界,郁也被带领着踏入一座古朴威严的佛阁建筑里。
脚下的这条木质长廊笔直且宽阔,让人一眼就能望到走廊的尽头。
而在那敞开了大门的尽头的房间里,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一闪而过。
郁也再不顾上别的,激动地向着尽头跑去。
七海建人和伏黑惠不紧不慢地落在后边。
突然,伏黑惠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起了一声短信提示音。
还未点开看,只见身旁正拿着手机编辑着什么的七海开口道:“我把我的亚马逊读书账号和密码都发给你了——里面有我整理的书单,有空你可以看看。”
伏黑惠跟这位极少在高专教学,更多是出外勤的一级术师并不熟悉。
所以他一时搞不明白,七海平常就是这样的说话风格,还是有意在针对他。
因为七海刚刚那一番指示,搞得就很像伏黑惠以前陪着伏黑甚尔看的那些肥皂剧里——
贵妇婆婆不满意儿子找来的儿媳妇,但又耐不住儿子喜欢。
所以,婆婆只能亲自出马,给他的儿媳妇安排些新娘课程,好把媳妇调.教成合他心意的样子。
这么想着,伏黑惠顺手登录了账号,点开一个书单链接,只见映入他眼帘的第一本书,书名为——《说话的艺术》。
医疗室内。
替虎杖治疗完的家入硝子摘下手套,跟五条悟一起浏览她出具的报告书,两人小声地交谈着。
虎杖坐在诊疗床上,正给自己穿衣服——是五条悟向他提供的高专校服。至于他自己的连帽衫,早就被宿傩撕成碎片了。
那件连帽衫还是郁也送给他的,是他最喜欢的一件。
为此,虎杖还费了老大的劲儿,闯入宿傩的领域里去跟这位诅咒之王对线。
而宿傩一开始还“八嘎”、“西内”地骂个不停,在听到虎杖吼出衣服是郁也送给他的礼物以后——
宿傩沉默了会儿,终于松口,说知道了下次撕衣服之前会先问你一声的少给我啰嗦。
那不撕衣服不就行了吗?!
虎杖搞不懂这个诅咒之王到底有什么毛病。
在心里碎碎念着,虎杖先穿好裤子,再披上衬衫,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扣上衬衫的纽扣,一阵匆匆地奔跑过来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抬起头,看清来人是谁后,虎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
“悠仁——!”
郁也急切地叫着虎杖的名字,就跟要用他的全部感知虎杖的存在似的,猛地扑进了虎杖的怀里。
一旁,瞥见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家入硝子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看不出来——这小子傻里傻气的,结果有个这么漂亮的小男友,挺不赖的嘛。”
话音一落,家入硝子忽然感到三道锐利的目光刺到了她的身上。
莫名其妙被扎成个仙人掌,家入硝子满脸不爽地道:“喂,五条悟,还有门口那两个,七海、伏黑——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们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是虎杖吗?”
伏黑惠听见自己用异常冷静的声音问道。
没想到伏黑惠居然还会关心他的恋爱心事,不过是想法子为了撇清两人以往的“旧情”,话赶话说秃噜嘴的郁也先是一噎。
随后,他心底小声地对虎杖道了句抱歉——虽说似乎有把虎杖当做工具人利用之嫌,但本来虎杖就是他的攻略目标。
所以就当做自己在喜欢虎杖也没错嘛!
于是,郁也赶忙把他的心虚伪装成害羞的样子,向伏黑惠表示他对于虎杖还处在暗恋的状态中,请前者千万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因为我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跟悠仁表白,更何况今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其实,现在无论郁也说什么,伏黑惠都听不见了。
从他得知郁也喜欢上别人的那一刻起——
伏黑惠就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小丑鱼。
他被人饲养在水温适宜的珊瑚鱼缸里,正在快活地摆尾。
这时,由郁也变身的小猫咪来到了鱼缸边上,伸出毛茸茸的肉球,将他从鱼缸里捞了出来。
伏黑惠啪叽一声跌落在地。
然后,郁也离开了。
只剩下他,张大嘴痛苦的呼吸着,拼命地甩动尾鳍,想要摆脱干涸而死的命运。
伏黑惠好几次想开口,想让离开的郁也回头,请求他,将我放回鱼缸里吧,不要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