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灰蓝的短袖衫,一件棕褐的长裤,一件套在短袖衫外的上身灰皮甲,一件黑色带帽子的过膝大衣...咦?这大衣的背部部分,中间似乎加塞了似皮甲的东西?"
从温泉中走出的周扬,看着换衣间中由酒楼侍女堆叠好的衣物,一边嘀咕,一边将一件件衣物穿上。
"一双黑色棉袜与厚底硬质的包铁战靴?这靴子刚好过我的脚踝,还挺合脚的。不过不止这双靴子,连衣物都挺合身,这酒楼老板眼力倒是不错。"
"然后一把约二尺五寸,还算锋锐的精钢长剑,一条嵌着剑鞘的黑色皮质腰带,一双黑色皮手套与铁护腕...唉,我明明最初想要的只是一套衣物,结果这酒楼老板,连武器和简易的防具都给我送来。"
穿戴整齐的周扬,看着落地镜中仿佛一名冷酷佣兵一般的自己,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之前乞丐时的模样,不由微微点头一笑,撩了撩头发,轻声感叹道:
"虽然我的气质凌尘出众,但还是要人靠衣装啊。之前那一身破烂的乞丐装束,根本衬托不了自己...只是换上这一身,仿佛自己以前未成仙时,那种特立独行的独行侠感觉倒是又回来了,感觉怪怪的..."
看着镜中自己的周扬,在无奈一笑后便转身离开换衣间,向堆放着数百道饭菜的包间大步走去...
...
而在饥肠辘辘的周扬,为了弥补直接修炼到炼体十重圆满,所为身体带来的巨大透支,狼吞虎咽的将一盘盘饭菜,向仿佛无底洞一般的胃里不断倒入时,在青茵镇北面的几里外,数十具怀中各抱着一具人类尸体的骷髅兵,正借着夜色的掩护,静悄悄的向着不远处外,一座周围满是坟墓的破旧教堂走去。
而那些被骷髅兵抱着的人类尸体,男女老少皆有,但各个骨瘦如柴,死因无疑都是因为患上同一种疫病,生机不断流逝,最后因生命力枯竭而死。
数分钟后,那些抱着尸体的骷髅兵,就全部进到破旧的教堂内,进入破旧教堂下方的巨大地下室。
"我永恒的仆从们,将尸体放在祭献死神的圣坑,然后退到角落沉睡吧。"
一位面色灰白,眼眶深陷,瘦弱的身子上套着一件宽大灰袍的高个男子,在看到一具具走入地下室的骷髅兵后,不断兴奋的说着地同时,手中那一尺长的木质法杖也反复挥舞着。
而仔细看去,可以发现随着男子口中的话语每说完一遍,那镶嵌在木质法杖顶端,近乎拇指大小的黑曜石,便会闪烁一下。
随后数道黑光就会在闪烁的瞬间,从黑曜石中射出,钻入那些走入地下室后,便傻傻的抱着尸体不再继续行动的骷髅兵的头骨,融入头颅骨内那不断燃烧的,幽蓝的灵魂之火中。
紧接着被黑光侵入的骷髅兵,就抱着骨手中的尸体,按照高个男子的命令,走到高个男子前方的大坑旁,将手中的尸体丢入坑中。然后转身退到角落内,化作一摊摊零碎的白骨散落在地上。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今天只有五十具尸体么?看来青茵镇和周围村落内的那些水源中,藏在水源里的瘟疫丧尸已经失去作用,那么在这次实验做完后,得去重新布置一下才行。"
面色灰白的高个男子,看着大坑内由骷髅兵们从各地墓场收集来的新鲜尸体,对那数量上比前一天减少一半的尸体,沉思一会后,若有所思地嘀咕着。
"不过五十具死亡不久尸体,虽然数量有点少,但也勉强能进行实验...那么,就按照下午想到魔力排布方法,进行新一轮的实验。三个月了,希望今天这次实验能够成功..."
"只要能成功唤醒一具骷髅骑兵,哪怕是最低级的十级骷髅骑兵,那么我安德烈就能成为十级魔导士,真正的十级死灵魔导士!"
面色灰白的高个男子,在不甘地低吼一声后,便从身上衣袍的口袋中,掏出一张记录着数个图案的黄纸,然后拿起一旁装有水银的大壶,开始照着纸上的图案,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倒着水银。
而这面色灰白的高个男子,名为安德烈,是一位被黑暗力量所诱惑的死灵魔法师。
在三个月前,安德烈将自身的魔力凝炼到十级的水准后,便从隐藏在荒野中的死灵魔法师公会离开,悄悄地来到青茵镇附近,用瘟疫丧尸散布死亡瘟疫,从而收集尸体开始练习十级死灵魔法,练习一个能够唤醒骷髅骑兵的死灵魔法。
毕竟魔法师的魔力水准,并不等于魔法师的实力水准。
如果一位魔法师,有着十级魔导士级别的魔力,但因为自身对于魔法的理解有限,无法施展出十级的魔导士级别的魔法,那么这名魔法师就不能称之为魔导士。
只有能够施展出十级魔法的魔法师,才能称之为魔导士,哪怕这位魔法师的魔力水准没有达到十级的魔导士层次,但只要他能施展出任何一个十级魔法,就够成为魔导士。
不过以低级的魔法水准,施展高级的魔法,受限于自身贫乏的魔力,却是极为的困难,而能够做到人,无一不是魔法师中的天才。
所以一般而言,魔法师们都是在魔力水准达到更高的级别后,才会尝试进行相应层次的魔法练习...
很快,拿着水银壶的安德烈,便用水银在地上画出一个复杂的魔法阵图案。
"永恒而伟大,掌管黑暗与死亡的圣神呐,请您聆听您最忠实的仆人的请求,这里有迷途的灵魂,需要您的指引..."
随着站在魔法阵外的安德烈,一边缓缓挥舞手中的法杖,一边在口中低吟,渐渐的,地上的魔法阵开始闪耀出紫黑的光芒。
然后当光芒亮到一定程度时,一团黑气从魔法阵中冒出,在安德烈的控制下向着那堆放尸体的大坑涌去,将坑内的尸体包裹,不断融化侵蚀,直至剩下一根根斑白的白骨。
随后,大量的白骨在安德烈那冗长而低沉的吟唱中,不断破碎,然后在一阵阵骨碎的喀拉撕啦的恐怖声音中,融合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