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安德烈极其糟糕的光明魔法,一脸郁闷的周扬却没办法强求什么。
要知道,安德烈是死灵魔导士啊!
是那种习惯躲在隐蔽处,整天研究尸体和骨头的死灵魔法师。
一名擅长死灵魔法、黑暗魔法的死灵魔导士,能会几个低级的光明魔法,已经很是难得了!还想怎么样?
当然,身为死灵魔导士的安德烈,却没有这个自觉。
毕竟对于安德烈来说,疼的又不是他自己...
"陛下,您没事吧?"
手掌中闪亮着白光,白光内魔法阵在缓缓旋转的安德烈,看着面色恢复红润的周扬,高兴的说道。
而在安德烈高兴的同时,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因为从他安德烈知道周扬的真实身份,选择臣服追随之后,他的命就已经和周扬绑在了一起。
如果他安德烈扑街了,周扬不会有什么事情,但反过来周扬扑街了,他安德烈则会跟着一起扑街!哪怕他安德烈是远在千万里之外,也逃不过突然扑街的命运。
只是相比与安德烈的高兴,周扬看着安德烈手掌内旋转的白**法阵,却很想让安德烈计算一下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
"我没事,咳咳...那个,安德烈,你可以停止魔法的施展了。"
"是。"
随着安德烈手掌内的白光消散,周扬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刺痛感,也渐渐的消失,使得周扬不禁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被毒奶了。安德烈这光明魔法,实在是奶的太毒了...
"安德烈,控制一些死灵生物过来,将这个地方清理一下,那些什么炼金用的炉子都拆了,别竖在那边影响我阵法的布置..."
坐在地上,缓缓恢复体力的周扬,看着冶炼场中由流寇们搭起来的炉子,不断的指挥着。
而在这指挥之中,一场忙碌的拆迁工作开始了。
当然,忙碌只是对于负责干活的一众死灵生物而言,至于安德烈和周扬两人,则是各弄了一个吊床躺在上面。
一个负责指挥,一个负责下令让死灵生物干活。
"那些堆着的,用于冶炼金矿的铅,以及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弄到一边去..."
"诶,那些炼金炉子埋在地下的部分就别管了,让那些骷髅兵用铲子、镐子、锹子,把地皮平整一下..."
"之前的铅丢哪去了?对,再全部搬回来,一块块分开来铺在地上..."
"好了,叫场地内的死灵生物全部出去,然后让骷髅术士把铺在地上的铅全部烧了,熔开在地上化作一层..."
...
数个小时之后,原本流寇们遗留下的冶炼场所,便化作了一处平整的铅地。
之后随着周扬走入铅地,沿着铅地的边缘继续给自己放血,零零散散的在地上写了一圈的阵法铭纹,使得原本质地有些柔软的铅地,渐渐变得坚硬结实。
直到外围的骷髅术士无论怎么用魔法去灼烧,都没办法让其再次化开后,差不多又要因为失血而昏迷的周扬,也停止了铭纹的纂写。
"呼,这次倒是刚刚好没又晕过去..."
脸色苍白的周扬,看着不远处似乎做好着准备,随时会在自己昏迷时,跑过来给自己用光明魔法安德烈,低声庆幸了一声。
"安德烈,将那里的四个石头,按照我之前说的顺序,放到那些我画出来的位置上。"
很快,随着那四个被周扬用自身鲜血,纂写满大量玄奥纹路,具有阵眼作用的石头,被摆放到指定的位置后,周扬脚下的铅地,顿时泛出一层淡淡的萤光。
而这层萤光,便是具有牵引作用,能让对应元素进行各方分流的阵法之力,所具显出来的光辉!
只要将矿石放入萤光处在范围内,然后将矿石融烧液化,那么无论放入的矿石是贫铁矿石还是明金矿石,内部的元素都会在阵法之力的牵引下,向着不同的方向流动。
例如贫铁矿石之中,含有的铁、钛、锰、铝等金属物质,便会在阵法之力的引导下,以纯粹的金属液体,向着放在西南方向,具有五行土之力的阵眼石头流去。
然后被分离出的金属液体,在另一方向上,具有五行金之力的阵眼石头的影响下,使得各种金属彼此之间,在最终流动的方向上产生细微的差别,被彻底划分出来...
"安德烈,让那些骷髅兵把贫铁矿石搬运到阵法的中心,然后让骷髅术士把贫铁矿给熔开...最后在我之前标注的方向上,让死灵生物将模具放好,装满后放一旁冷却,就能完成冶炼。"
"另外,这个冶炼阵法中蕴含的天地元气,能维持差不多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所以你给这些死灵生物下达完行动指令后,也可以休息了,不用看着这阵法。"
周扬说完,在困乏的打了一个哈欠后,便转身离去,准备好好睡个安稳觉。
不过见到周扬走远的安德烈,看着地上那层薄薄的,由什么阵法之力所形成的萤光,心中却是一阵嘀咕。
这样一层薄薄的萤光,能完成矿石的冶炼?
要知道就算是那些大型的魔法工坊,在进行矿石冶炼的时候,也需要好几名魔法师同时维持多个魔法阵,才能完成冶炼啊!
就这一个冶炼阵法,真的能完成矿石的冶炼?不需要其他的东西了吗?
不过安德烈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安德烈对一众死灵生物下完命令,看到那被二十具骷髅术士不断用魔法烧熔,化作赤红铁水的贫铁矿石,完全和周扬所说的一样,金属归金属,杂质归杂质,各自照着不同的方向,向预先放好的一个个长方形模具流去后,安德烈便愣住了。
而当安德烈见到,那一个个装满不同铁水的模具,被依照命令行事的骷髅兵放到一旁,最终冷却倒出一块块方方正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铮亮光芒的金属后,安德烈心中的最后一丝疑惑,也彻底散去。
"似乎,还真的没有我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