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55、第五十六章 治愈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被上了, 要是哭哭啼啼,那就是狗血文艺。

对于那晚的事, 长琴虽然感到尴尬,可也没有本事来个梨花带泪, 发过牢骚以后,也只好装傻。他故作平静,表现得很平常。还好赛里斯也是个明白人,二话不说就配合,态度不变,继续侍候他。

时间就在这两人装傻的时候渐渐溜走,长琴着手准备治愈眼睛的事宜, 他与奈菲尔塔利讨论过后, 大致理解是要以祭祀的方式借助神力,将他一部分的灵魂转换成赛里斯的眼睛。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即使让他付出一只眼睛,也要救赛里斯。

他就有这么一点执着。

由于忙碌, 近日与赛里斯相处的时间变少, 二世也没有再来纠缠……听说当晚那一踢,给王子踢出轻微脑震荡症状,需要躺着休养。反正有神明在,这王子的脑袋就是化掉了,也死不了,长琴也就不费心关注。

闲下来以后,长琴脑海里就产生疑问, 接着好奇心就不断壮大。他不了解,为什么像赛里斯这种十来岁的小鬼,会想要上他这种大人呢?按照正常套路,反过来才是对。

疑问就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准备工作就在这种情况下完成,没有大兴土木,只布置好祭坛,背记咒文,排演过程,最后便是披甲上阵。

原本长琴想要找头羊演习一回,却被制止了。没有人赞成他随便亏损自身,长琴考虑过后,也不认为伊希斯女神需要拐弯抹角地伤害赛里斯,毕竟赛里斯死的那一回是她救活的。

祭礼终于要开始,祭坛四周有娜纱带领的一干祭司协助,长琴和赛里斯换上正式服装,整个祭坛显出庄严气派。在预定的时机,二人缓缓步向祭坛。

“紧张吗?”长琴轻声问。

赛里斯勾唇轻笑:“有一点,希望你不用付出太大代价。”他一直都在意代价的问题,如果由得他选择,这次祭礼将不会发生。

长琴从赛里斯脸上读出不情愿,却不准备退让。对于赛里斯的眼睛,他十分执着。

两人比肩而行,长琴又问:“喂,听诺布说,那一晚,你策划了很久。”

赛里斯失笑,李长琴总在意外的时机做意外的事,他又怎能不笑呢?

“那不算策划,只是未雨绸缪。”

这小子说话越来越艺术,长琴感慨之余,更有敲这头壳一记的冲动。忍耐一下子,眼看越来越接近祭坛中央,又在众目睽睽下,他终究没有动手。

“你不认为我会反感吗?”

赛里斯失笑:“那你会反感吗?”

“这……赛里斯,你就这么想凌驾于我之上吗?”长琴想不到其它理由去解释。

而赛里斯也不否认,他侧目,眼中充满笑意:“如果我不进取,就会成为累赘,我一直希望比你强大,然后保护你。现在我相信,我能做到。”

趁长琴发愣之时,赛里斯已经自动自觉躺上祭坛,闭起眼睛,一副毫无防备,任人鱼肉的模样。看在眼里,长琴不觉失笑,他斜睨周边,发现辅助的祭司们正垂首赞颂神明,便乘机俯身印下一吻。迎着惊讶的目光,他为赛里斯取下眼罩,笑道:“你每一次都让我心服口服。”

赛里斯露齿一笑,抢回长琴手里的眼罩:“这个是是我的。”

“过一会就不需要了。”

“不,我永远都需要它。”

长琴微愣,随即将唇抿成一直线,直骂自己没出息,竟然就为了这一句话而心花怒放。他别开脸,轻声嘟哝:“油嘴滑舌。”

将那别扭的表情尽收眼底,赛里斯见好就收,立即乖乖躺好:“那么,开始吧。”

长琴松了一口气,赛里斯给的台阶,他立即顺着下。身穿祭司服装,手持银杖,长琴仔细地背颂咒文,先将纯洁的羊献祭,再来就是自己的灵魂。

咒文大意是通过歌颂拉神,赞美众神,借助神力分割灵魂,为赛里斯治愈眼睛。

过去,他曾经在教授的指导下用过咒语,虽然现在身在埃及,用着古埃及咒语,但牵引灵魂的感觉还是十分相似。长琴感受灵魂跟随咒文而动,一股无形的力正将他的灵魂拽向祭坛中央。

烈日光照自天窗透入,恰好落到祭坛上,给赛里斯连同那石台描上金彩。这道光异常的耀目,而且还不断增强,直至让人睁不开眼睛。

长琴也顾不上太多,定下心神,背颂咒文的动作从未歇止。坚持将咒文背完,长琴顿感全身发悚,他有不祥预感。未等他了解,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掐住,他双脚离地,身体腾空。强大力量无情地挤压他,全身骨骼都几乎移位,他快要窒息了。然而下一秒,压力消失,长琴感觉到身上有些东西被抽取,剥离。祭坛上更是强光闪烁,灿烂过后终于恢复平静,祭坛仍是之前的祭坛,天窗映落的光线依旧温暖,异象已经消失。

完成了。

辅助的祭司们见到这种情景,均以崇敬目光膜拜神使,他们已经折服于神力之下。

长琴顾不着他们,急忙扔下银杖,扶起赛里斯追问:“眼睛怎么样?”

赛里斯却反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四目相对,长琴傻住了,赛里斯只顾着检查爱人有没有损伤。

长琴讷讷地问:“我没事,但是你看得见吗?左眼看得见吗?”

赛里斯微愕,颔首:“当然看得见,我的左眼……恢复了。”

然而听了这个答案,长琴的表情却像见鬼了,竟然开始骂人:“靠,这什么咒语,分明有问题。”

“什么?”赛里斯疑惑不解。

“你的眼睛,变色了。”

“变色?”

“不是金色的。”长琴也懒得多说,一手扯住赛里斯,另一手抓起碍事的长衣摆,拔足狂奔起来。

一路上,踢开挡路的诺布,闪过奈菲尔塔利,完全不理会一众惊讶目光,他们直奔湖边去。

长琴指住湖水:“你自己看。”

赛里斯探首一瞄,湖水倒映着他的脸,两只眼睛的确好端端的,问题是治好的左眼:“银色?”

长琴立即就跳脚:“怎么搞的,伊希斯给我出来!这咒语怎么弄的?我都做对了,完全没有错,怎么变色了?!”

怒吼声掠过湖面,无声无息。

赛里斯按住激动的长琴,苦笑:“没关系,反正能用,只是变得更加显眼罢了。”过去,他的金眸已经招人白眼,虽然金色并非不祥色彩,但异于常人的特征总是容易遭人诟病。现在好了,效果更上一层楼。

长琴不知道赛里斯的苦恼,听说没有异样,心情平衡了一点。再看看赛里斯,少掉那块丑不拉叽的皮革,换上银色眼眸,的确是更加赏心悦目,越看越对眼。

“嗯,这样也不错看,如果你没有意见,那就不找伊希斯了。”他和那个女神不对盘,非必要,也不想接触。

赛里斯听了,眼睛亮起来:“你喜欢?”

“喜欢。”长琴颔首:“很漂亮。”说着,他小心地抚摸赛里斯的眼窝,手指拨弄长长的睫毛,惊叹:“你的眼睛真漂亮。”

知道长琴喜欢,赛里斯自然没有意见,脸上笑意盎然。

长琴突然蹙眉:“你刚才好像有点不愿意。”

“咦!”赛里斯惊愕地凝视长琴,他感到意外,因为长琴一般不太注意细节,而且刚才他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没有,只要我们俩都安全的,就什么都好。我怎么会不愿意?”

“是吗?”长琴耸耸肩,不再追究:“好了,既然已经治好眼睛,接着我们就去找诺布喝酒庆祝。”

赛里斯轻叹,扯住长琴:“不,你要先检查一遍。”

“检查?”

“你动用神力,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丧失某些能力,得先确认,不要等以后才出错。”

“哦,也对。”

“走吧。”

长琴被牵着走,跟在赛里斯身后:“赛里斯,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嗯,很快就会比你高。”

“切,长高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长琴瞧这十四岁的要比他高,心有不忿,只是嘴里刻薄,心里却又不争气地替赛里斯高兴。这小子越健康,他就越放心。

赛里斯突然回首,默然注视李长琴。

“怎么?”长琴挑眉,疑问。

赛里斯没有回答,只是淡笑:“没事,我们快点走,要是太晚找诺布叔,他会闹别扭。”

“对哦!刚才我还踹了他一脚。”现在想想,实在对不起那家伙。

赛里斯失笑,知道长琴一旦冲动起来,就会不计后果,横冲直撞。那种时候撞上去,就得自认倒霉。

“那我们准备美酒,哄哄他。”

“嗯,哄人这方面你比我在行,你准备吧。”

“嗯。”赛里斯轻应,沉思片刻,然后轻声问:“今晚可以吗?”

长琴挑高眉,侧眸瞄向赛里斯的眼睛:“你还真敢提?!”

“不要吗?”

“干嘛这么急?”

“多锻炼才会有进步。”

“……我觉得需要重新评估你。”这叫双重人格么?

“真的不要?”

长琴仔细看那脸上期待意味十足的表情,撇了撇唇,低声嘟哝:“还早呢,喝过酒再说吧。”

答案很明显,赛里斯增强手上力道,也得到回应,笑容渐深。

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谈。

等他们走远,树丛中走出一人,赫然是二世。他目中透着不甘、愤怒、嫉妨,还有更多的迷惘,搅和在一起,眼神混浊且深沉,犹如一潭泥沼。

“殿下,请不要再介入他们之间。”

二世猛地回首,投向奈菲尔塔利的目光并不愤怒,只是有点焦躁:“我自会考虑,你不要插手我的事。”

“殿下,请不要逃避现实,别再卤莽行事,埃及还需要你,还需要借助神使的力量。而且神使始终不是凡人,不可随意亵渎。”

“赛里斯就可以吗?既然有那么多理由,怎么不给他说去?”二世最不甘的就是这一点,为什么他就要有一堆理由阻碍?为什么赛里斯就可以?还要那么幸福,那么碍眼。

默然注视着这位愤怒的王子,奈菲尔塔利安静地等待,直至他的情绪开始平复,她才说:“没有人说他可以,而他自身也明白禁忌。”

“什么?”

“殿下,你比我更熟悉赛里斯,他是个随时能够放弃一切的人,而你可以吗?”

二世默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为了李长琴,他可以放弃什么。放弃埃及?放弃法老之位?他自问办不到。但如果要拿这个做理由,就实在太奸诈了。赛里斯原本就一无所有,当然容易放弃。

从二世的脸上看出端倪,奈菲尔塔利不觉轻叹,眉间也深锁。因为赛里斯曾经对她讲述过与王子之间的心结,她轻易就能了解王子的想法。

“殿下,请不要让嫉妒蒙蔽眼睛,世事原本就难以两全其美,得失最难计算。你贵为埃及王诸,而他仅只能活在神使的庇荫下。另一方面,你得不到神使青睐,他却得到。这些又怎能互相比较?”而且她不赞成轻易与那两个人为敌。毕竟一个拥有神力,另一个则故意借她之口牵制王子,精明至极。

不好对付呀。

二世不得不承认奈菲尔塔利言之有理,但他心有不甘,即使再大的理由,也不可能立即欣然接受。

他不愿意再与奈菲尔塔利多说,转身急步离去。

奈菲尔塔利并不追赶,只是仰望当空烈日,轻轻叹息。即使她胸襟再广阔,要她处理未婚夫婿感情问题,也实在是为难。

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她必须要做到。

“殿下,你要看清楚,赛里斯和我是极相似的一类人。为了坚持信念,我们可以抛弃一切。”其中包括个人的幸福。

为了庆祝赛里斯的眼睛治愈,更为了哄诺布,长琴和赛里斯直跟诺布拼酒到晚上。狂饮一通,醉了又醒,醒了再醉,直至夜深时才要离开。诺布已经醉得不行了,死命扯着李长琴要继续喝,推推搡搡,丑态百出。

被一个醉鬼揪着,长琴哭笑不得,无奈醉掉的诺布就像一只蚂蝗,怎么甩也甩不掉。

赛里斯还有长琴挑酒,虽然也喝了不少,却不过量。清醒地,他首先推门而出,眼看屋里那两个人还难分难解,他边笑着边耐心地等待。考虑到夜风冷凉,赛里斯正想回屋里向娜纱要些衣物,眼角余光却捕捉到熟悉的身影。猛地回首,只见那人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是二世。

不动声色地对望片刻,赛里斯瞄向屋里,那两个人还在纠缠。他没有惊动屋里的人,径直走向二世。

阴影中,只有那双眼睛映射着微光,里头有厌恶与愤怒。

赛里斯看见了,并不意外,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多和善。

“我从不喜欢你。”二世沉声说道。

赛里斯哼笑:“彼此。”

“你是个阴险的家伙,总是在装模作样,我一直想揍歪你的脸。”

“但是,你从前并不敢动手。”

“……”

“因为你知道,一旦动手,所有事情都会变,而你无法控制。”

“对!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

“是吗?但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吧?你已经伤害了我们,拉美西斯·二世,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

“我那是因为中毒!”

“你特意前来跟我争论这事吗?”

这一连串对话极迅速,不过一刻间,黑夜再一次归于平静。

二世审视着赛里斯,他很混乱,已经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沉默的过程中,他注意到赛里斯又长高了,不得不承认赛里斯的成长,渐渐地变得更出色了。这个人的确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或许他更早以前已经意识到,所以才会不喜欢赛里斯。谁也不能容忍一个比威胁到自己的可能性。

回忆涌进脑海里,让二世明白到更多。

“以前你故意躲着我,故意站在我看不见的位置。我以为你是因为害怕,但其实你是在耍阴谋,对不对?等我不在的时候,就偷偷地抢走李长琴。”

赛里斯听了,不觉失笑,笑声中充满趣味,仿佛遇到很有意思的事情。

“二世,我有说过害怕你吗?”回忆从前,赛里斯唇边擒着的笑意依旧浓厚:“你忘了长琴的教诲,他教我们‘忍’,还记得他给我们解释韬光养晦的含义吗?以我的身份地位,我何必将自己推向浪尖?”

二世记得,只是他从来无法实践,因为他的生活不需要‘忍’。

话是道理,但自尊心不容许他妥协。

“只不过是借口。”

对这种强辞夺理的情况,赛里斯平时是不理会的,可今天他喝过酒,还吹了冷风,就醉了。回望门前温馨灯光,听起屋里笑闹,他特别感触。

“二世,你现在还不明白。即使落难,依旧有拥护你的党羽为你卖命,你始终没有受苦。你有没有试过难过得希望死去?”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

“谁稀罕?”赛里斯嗤笑一声,万般不屑:“我很早以前就不再期待你们的同情。王后厌恶的目光,希泰美拉的玩弄,法老的不闻不问,大王子独善其身。你偶尔还会看我一眼,好像还比他们好一点。”

二世听罢,视线稍稍撇开,不愿直视赛里斯。王室内那些小事,他很清楚,不值得辩驳。但是:“话里有刺,是要怪我吗?我并没有义务帮你。”他自认不是好好先生,哪有这么丰富的同情心去帮助别人。更何况他的姐姐希泰美拉有欺负人的怪癖,今天帮了一个,明天又会有一个新的,他才不多管闲事呢。

“我并没有怪责你。”赛里斯表情淡漠。

“我没空听你发牢骚,只问你,看了那封信,怎么不自动退出?你不是很懂事吗?你不怕害了长琴吗?”

听了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赛里斯依然淡定:“那是我和长琴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说的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能改变。不要再来求长琴原谅,这只会让他难受,而且你不会有任何收获。罢手吧。”

二世无法反驳,只是这种结果更让他怒火中烧,立即就回道:“那也是我和李长琴的事情,你不用管。”

赛里斯眯起眼睛,只有一个评语:“笨。”

“你!”二世不敢相信赛里斯这般大胆无礼,都傻眼了。

遇到说不通的混蛋,再加上酒精作用,赛里斯有点管不住自己,平平地就念出一堆:“反正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匹夫之勇,冲动无为。而且鼠目寸光,愚钝无知,身为王储却在国家危难之际纵情私欲。埃及有你这种庸才,就是改朝换代,也不值得意外。”

二世几乎要吐血,赛里斯竟敢把他说得这么不堪,简直是侮辱。

“李长琴预言过我会统领埃及走向最繁荣昌盛的未来。”

“呵,真抱歉,大概是我的眼睛不好,没有瞧见你的潜质。”

有那样精妙的箭术,还敢说眼睛不好?分明是讽刺。

二世怒不可遏,却指着赛里斯,你了半天,还是词穷。好像说什么,都说不过这个嘴巴磨得比刀子还利的家伙……他从来不知道,赛里斯还有这样一张利嘴,以前分明像个哑巴。

“你行,李长琴没有教过我骂人,倒是教会你了。”

“失礼了,这还得感谢你,正因为你经常招长琴骂,我才有机会学到这种本事。你用不着灰心,学不会也不是你的错,不够聪是与生俱来的。”

“什么?!”

很默契地,二世抬手准备揍,赛里斯闪身准备躲,但有人比他们更快。

唰的一声,赛里斯就落入一个怀抱,立即被拖后一段距离。眼见二世僵在原处,目瞪口呆的模样,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真有胆色,竟敢跑到这里来找赛里斯麻烦?”长琴以阴鸷且弃满煞气的目光杀向二世,咬牙切齿:“恐怕变成第三性也不会安分,还是把手脚都砍掉吧。”

被这般恶言恶语刺激,二世顿时清醒了,见李长琴不问缘由就责备他,伤心比愤怒更多。

“是我的错吗?事实是他先挑衅我!”

未等长琴问,赛里斯颔首:“我刚才在骂他,骂得很毒。”

“……”长琴看看这两个人,不太相信:“你骂他什么?”

赛里斯毫不客气,重复了一遍。

长琴听后,脸颊直抽个不停,他摸摸赛里斯的脸,感觉到温度有点高。知道是酒精激发了赛里斯的本能,他不觉苦笑。

“真是的,以后还是别让你喝这么多。”

话落,他又看了二世一眼,笑容敛去。只是赛里斯已经骂过,他就省掉多余的话:“你回去吧,我说过不准你进来。

二世默然,等长琴眉头越蹙越紧,眼见要爆发的时候,他突然说:“你很纵容赛里斯。”

听罢,长琴眉梢高挑。

他和赛里斯之间,谁纵容谁还真说不清楚,也没有必要给二世解释。

“回去。”

只两个字,至少‘滚’字是省掉了,长琴带上赛里斯,直接离开。

那两个人很快就从眼前消失了,二世却连举步追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他颓然歪倒,勉强靠着树干站立,脸埋在双掌中,掩住不争气的低吼。

他不得不承认,李长琴已经离弃他。

事实就如可恶的赛里斯所说,有些事情,已经挽回不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信息全知者你老婆掉了绝对一番玄尘道途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终末忍界盖世双谐奸夫是皇帝五胡之血时代反叛的大魔王
相邻小说
求标记是会怀孕的!港口Mafia黑子君婚后我成了大佬全家的心尖尖冷艳教授信息素撩人军少心尖宠:乖乖,咬一口不知道的事(尼罗河女儿同人)恶灵牢笼恶灵谈判专家恶灵傀儡师梦回尼罗河之帝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