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今天事多,只好晚上更新了,明天至少更新两章.
刘汝诚的一番话让萧峰在去流求的路上陷入了对祖国的担忧中,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一个让他很难接受的事实:大辽可能撑不了几年了。而刘汝诚最后说的那番话,又让他本来已经麻木的心重新找到了继续跳动的理由。
“也许我的确应该好好活着,辽国亡了倒也罢了,但我契丹可不能像匈奴、鲜卑般最后被灭了族。”萧峰给自己找了个继续生存的理由,他有了这个理由后,精神状态让看守他的侍卫吃了一惊。他们想不到一个形容枯槁、神情麻木的汉子,短短几日就焕发出了另一种风采。
萧峰心境变化的这两天,他乘坐的海船也已经快行驶到流求。而张笑在快到家的这几天心情很是惴惴不安,他每天都在想像着自己孩子会长成什么样;从婉儿带来的消息看,自己的孩子似乎各方面很正常;这让他心里更加期待。
当基隆港高大的灯塔出现在张笑的望远镜中时,他心里的激动几乎就忍耐不住了;最后他一个人躲到了船舱里,避免让手下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基隆港码头上迎接郡王的队伍很壮观,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刘汝诚等人对张笑在流求的巨大声望,有了个直观的认识。
归心似箭的张笑在和前来迎接他的流求众人简单招呼了一番后,没有在基隆多做停留,直接回了王城。在回王城的路上,流求的宽阔平整的道路又让从辽国来的刘汝诚等人开了回眼界;当乘坐的马车以极快的速度在道路上前进时,眼前的情景出乎了他们最大胆的想像。流求郡王的车队在夜幕中回到了王城,看着灯火通明的王城夜景;张笑感到这段路程是如此的长,直到郡王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后,他焦急的心情才算稍稍缓解。
刘冰蕊身着盛装,在郡王寝宫的门前微笑的模样让张笑感到无比的亲切,他几乎是跑着来到了妻子身前。
“我回来了。”张笑在这个时候找不出什么话来对妻子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
刘冰蕊拉着张笑的衣袖,虽然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但眼睛里的雾气告诉丈夫,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
“先去看看咱们的孩儿吧!不过,他长的可像我。”
“好,咱们的孩儿长的像你就好;像我这么难看可就坏了。”
当张笑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时,感到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他轻轻的把儿子抱在自己怀里,心理的满足难以言表。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张笑的心里充满了骄傲。
“笑哥,你想好咱们孩儿名字了吗?父母们可都等不及了。”
“恩,就叫无恙吧!这个孩儿我是不想他将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只要一生平安,没病没灾的就行了。”
刘冰蕊在一旁看着丈夫开心的模样,心里得意非常;她自从生了这个男孩后,身边充满了各种祝福的声音,以前那些风言风语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呵呵!我生这个孩子的前一晚,做梦梦到当初那个小麒麟呢!妈妈们都说这是个祥瑞,这孩子将来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张笑听到妻子的这句话,心里微微一动。
“这个事,你可别再对人说了;咱们的孩子就让他平安长大吧,这个说法传出去,哼哼!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拿这个做文章呢!”
刘冰蕊奇怪的看着丈夫,她想不出这样一个让她自豪的事,为什么让张笑如此忌讳,但多年来对丈夫的信心让她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
“好吧,咱们的孩儿倒也罢了,可你的事我看你怎么解释。”
张笑对妻子说的这番话感到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又怎么了?什么事。”
“我前几日可听说母亲当初生你时,是满屋异香、紫气冲天;呵呵!这事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们都说这是帝王像,是说你应天命而生。”
“别听这些话,我就一个普通人;唉!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吗?”
张笑对妻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停止这个话题。他轻柔的拍着怀里的儿子,眼神里全是爱怜。
“笑哥,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先去休息吧!咱们儿子你以后还怕看不够?”
刘冰蕊在一旁提醒了张笑一句,她虽然对丈夫的表现很满意,但张笑抱孩子姿势之生疏,却让她看的心惊肉跳。
“恩!我不累,你放心好了;你生孩子时,我不在你身边,可辛苦你了。”
“没什么的,我知道你是去做大事;好了,明天我先教你怎么抱,看你这手脚硬的。”刘冰蕊终于无法再忍受张笑极为不专业的姿势了,她边说边迅速的从张笑手里,将孩子抱了过来交给了身边的侍女。
张笑遭到妻子的这一顿抢白后,尴尬的笑了笑;借着刘冰蕊的话,回了俩人的寝室。这两夫妻近半年没见,而张笑也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机会一亲妻子的芳泽;俩人的寝室里自是有一番亲热。当妻子的身边沉沉睡去时,张笑却怎么也睡不着;妻子刚才说的一番话,让他想到了一段荒唐的历史。
“看来他们这是要给我造势啊!嘿嘿!连什么异香、紫气都编出来了。”他想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在这个时代读的一些史书上介绍的故事。
“简狄据说是吃了鸟蛋,生了契;这样就成了后来的‘天命玄鸟,降而生商’,靠!这明明就是外出游玩的时候看上了个男人,随便了一下;商朝的马屁精们就整出个这样的花活出来。恩!还有刘邦的娘做梦遇龙、李世民出生时二龙戏门前、哈哈!连赵匡胤这家伙都是什么赤光绕室异香三日不散。”
张笑想到这里,又仔细想了想帝王们的出生史。他突然发现一个很荒唐的现象,中国历代帝王只要是有点名气和声望的,似乎都不是正常人;就连那些游牧民族出身的帝王也大都有个非人的身世,好像当了皇帝后,做人是件很没面子的事。
“这个事,可不能让他们再传下去了;哼哼!我忙乎了一场到最后,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这也太荒谬了。”